她曾經都給了機會讓走了,是這人選擇要留下來陪她的!那麼就應該全心全意的留下!
竟然還想着離開!離開做什麼?被垃圾惦記嗎??
瘋狂拼了命的滋生,馬上就要溢出來了。
易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斷翻湧的躁動,她還是怕吓到對方。
甯霜再次嘗試性示弱的開口了幾句,易寒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像是沒聽到的樣子,甯霜準備換個策略。
她還記得,自己老師曾經說過,病人不能太受刺激,不過有時候适當的刺激會讓病人從困境中掙脫。
她直直的看向易寒,語氣稍微冷硬了幾分,“易寒,你要知道,這種行為是錯的,是違法的…”
她話還未說完,易寒整個人猛的彈起,一手按在甯霜的臉側枕頭處,一手掐住她的下颌。
那雙黑黢黢的眼眸中正席卷着某種駭人的執念,瘋狂而帶着毀滅,甯霜感覺仿佛下一秒易寒就要把她撕碎。
話梗在喉間,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下颌的疼痛讓甯霜下意識皺眉。
“哦?我做錯了?違法?那你想讓警察把我抓緊去那?”易寒的語氣帶着深情,柔如春水,如同在面對自己最愛的情人一樣,但聽在甯霜的耳朵裡卻一陣一陣的發寒。
易寒最讨厭的就是有人說她錯了,她可沒覺得自己做錯!(這個疾病的特點就是這樣!别罵)
看着甯霜那雙因驚恐而瞪大的雙眼,她這才松開甯霜的下颌,伸出手指蹭了蹭甯霜那溫潤微涼的脖頸。
甯霜因為緊張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喉管,滾動撫過易寒指尖,帶來一絲癢意。
“你要乖!”像是哄着小寵物,易寒輕笑了一聲,遠離了甯霜,又如同沒事人一樣坐回床邊,“餓了吧,快吃飯。”
神态變化之大,有種不是一個人的感覺。
甯霜内心并不害怕恐懼,反而一陣煩躁。
應該怎麼做才可以!
真是一個難搞定的病人!
……
一連兩天,周六周日,甯霜都安安分分的呆着,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易寒拿飯她就吃,該睡覺就睡覺。
至于其他空閑時間,易寒特意拿來了幾本書,她就在翻看這些書。
這兩天易寒似乎很是放松,甚至心情很是舒暢,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容。
在周末的最後晚上,易寒在擺放飯食的時候,甯霜還是忍不住的提出,想要出門。
“明天就要上課了,老師得點名…”
她在這兩天始終沒有找到易寒為何困住她的原因,也許是她并不是特别細心,也許是易寒太過于會掩藏。
但易寒聽了後,象征性的勾了勾唇角,并沒有回答,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一樣。
甯霜有些耐不住性子一樣,再一次強調這麼做是違法的,是不對的。
冷哼一聲,易寒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直接湊近甯霜跟前,把她困在自己和床鋪之間。
“那你說什麼是對的?”易寒聲音低啞,卻帶着毫不質疑的威脅性。
甯霜咬着牙,額角突突直跳,卻依舊強行回答,“我知道你想要人的關注,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都有自己的事情,也許哪一時刻沒有顧得上你…”
“那我問你!”易寒猛然打斷了甯霜的話,她眼中滿滿的都是陰雨綿綿,“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甯霜如同被掐住喉嚨的雞,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接近易寒的目的是為了治愈易寒,可是她不可能這麼說出來理由,先不說這是幻境,病人不會想起現實的事情,疑心很重的易寒也不可能相信她說的内容。
如果換成平常人,或許會嗤笑易寒的異想天開,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有什麼可以讓人惦記的!就算被人惦記,頂多是交個朋友攀比一下之類的無傷大雅,又不是什麼警匪間諜片。
但甯霜确實有接近的目的,且目前無法明說,她沒有想到,易寒竟然如此敏銳
她很快就掩蓋住内心的恐慌,露出笑容,“你想多了,我接近你隻想交朋友啊,我們都是普普通通大學生,能有什麼目的啊?”
“哦?”易寒的手擡起,撫摸上甯霜側臉,逐漸向下,緩慢的扣住了甯霜的脖頸,“是嘛…”她的話有些漫不經心,卻讓甯霜心髒飛快跳動。
脖頸上的手并沒有用力,隻是微微收攏,卻讓甯霜呼吸都快停止了。
“是啊,總不能你是黑.道老大的女兒,我是警局派過來的間諜吧,哈哈哈…”甯霜本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緊繃的氣氛。
但對上易寒那目光,她“哈哈”的越來越僵硬,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确實差不多!”易寒輕聲開口,神情透露着認真,“看來你猜出來了。”
“哈?”甯霜蒙了。
易寒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過,你猜錯了一點,真實身份應該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