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是警察?”甯霜詢問。
易寒看着甯霜滿臉想知道的神情,淡笑了一下,“你想知道?”
“是的。”甯霜大方承認,她肯定想知道易寒的家庭情況,畢竟一個人的家庭影響一個人的性格,易寒的疾病很大可能和自身家庭有關系。
甯霜越是焦急的想了解,易寒就越不想說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甯霜,指尖撫摸着對方的脖頸肌膚,觸感很好,“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甯霜都快氣笑了,搞得她像多麼想知道這人的家庭背景一樣…雖然她的确很想知道。
但這人講話太欠揍了!
看甯霜不太開心,易寒沒再賣關子,慢悠悠的直起身坐在一邊,不在意的開口,“告訴你也無妨!”
易寒的母親是一名緝毒警察,易寒從小對母親印象就是很忙很忙,經常見不到面,她跟着父親生活的日子比較多。
小易寒不懂,為什麼母親常常都在忙,從來不陪她。
後來,父親都會趁着母親外出的時候也經常外出,她一個人更加孤單了。
有一次母親緊急外出,就再也沒有回來。
緊接着就是母親的同事為母親舉行了低調葬禮,很簡陋,很低調,隻有幾個同事才來參加,那時候沈雨,也就是易寒母親的徒弟來到了易寒身邊,告訴她,她的母親是個偉大的英雄。
隻不過身為緝毒警,為了保護家人,必定要默默為人類付出,不得留名。
失去了母親,易寒發現父親更加光明正大的外出不着家了。
小時候或許不懂,隻以為父親開始和母親一樣忙碌,直到父親領回來一個女人。
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這句話在易寒的身上挺真實,自從父親再婚,易寒發現自己和這個家格格不入。
漸漸的長大,易寒這才看明白,原來父親早就在母親還活着的時候出軌,而母親為人民奮鬥的死,正好是給了父親解脫。
多麼諷刺。
母親殉職,國家有一筆豐厚的撫恤金,再加上多年的積蓄,易寒憑借沈雨的幫助,拿到了母親所有财産。
易寒說的很簡單,但甯霜知道,隻有經曆過才能明白這些真的很艱難,至親的喪生和背叛,讓年幼的易寒肯定會變得極度缺愛,當獲得一點點愛的時候,她會不擇手段的抓緊。
可是,缺愛不代表産生偏執。
緝毒警的親人朋友都是受重點保護的,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易寒沒有說的是,毒.販為了報複易寒的母親,在易寒小的時候,利用易寒最為親近信任的朋友,綁架了她。
幼小的她當時遭受了各種折磨,幸好最終被解救,不過也留下了一身傷疤和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
後來父親的背叛更是加重了她心裡的陰影,從此她再也不信任任何人。
在甯霜還在思索分析易寒的過去經曆,以及想着如何破開易寒的心防時,耳邊響起了戲谑的聲音。
“我按照你的要求說了,讨點好處不過分吧…”
“什…”甯霜不明所以的剛擡起頭,易寒的手靠近,指尖狠狠地碾壓在她的唇瓣上,把紅潤的唇瓣摩擦的更加豔紅。
“很好看!”易寒目含癡迷,喃喃說道。
一股危機感從後脊梁猛的向上竄,甯霜瞪大了雙眼,下意識想要拒絕,但還是遲了一步。
易寒一手鉗制住甯霜手腕按壓在枕頭上,直接俯下身吻住了那嫣紅的唇。
距離的過近讓甯霜的視線有些失焦,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唇瓣上的柔軟無一不提醒着她發生的一切。
手腕傳來對方用力緊握的疼痛感。
甯霜腦海裡下意識的想法就是,這人動作挺強硬,唇竟然會如此柔軟。
還未反應過來,溫熱帶着濕滑的舌尖猛然入侵。
甯霜呆愣了一秒,緊接着奮力反抗。
易寒并沒有太用力禁锢,在甯霜反抗的時候就放開了她。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甯霜,看着甯霜睜着帶着水潤的眸子驚恐的看着她,内心一陣冰冷。
“看來派你來的人并沒有教你取悅人啊!”易寒冷哼的說道,她始終懷疑甯霜是那群毒.販派過來接近她的。
甯霜大腦有些混亂,還未意識到易寒說的話的含義,嘴唇上黏膩的感覺讓她不适,下意識擡起手背擦了擦嘴巴。
這舉動讓易寒目光沉了下來,她如同一座即将爆發的火山,整個人很是陰沉。
但最終她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門被摔上的聲響換回了甯霜的理智,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背,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惹惱的易寒。
房間裡隻剩下她一人,她這才可以靜下心來。
一切的一切,仿佛被吹開的迷霧,完整的顯露出面前。
原來,易寒對她抱有這種心思!
甯霜從未談過戀愛,所以最開始她根本沒有往這一方面考慮過,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如今,事實擺在面前,盡管對她來說很是棘手,但她起碼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可是,她并不喜歡易寒啊!
“小九,該怎麼辦呀!”甯霜歎了口氣。
969有些激動,電子音都帶着顫抖,“醫生,很簡單,和病人在一起,據數據運算,您和病人在一起成功的概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甯霜當然知曉這是個好辦法,但一想到她要演戲,要去欺騙一個人的感情,她就有些難以接受。
在年輕的時候,甯霜剛接觸精神創傷修複醫生這個職業的時候,她滿心壯志,認為這一行業用真心對待就可以換病人真心。
直到在學習過程中,還要學習表演,讓她心裡産生的波動。
原來,工作并不是隻有一腔熱血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