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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堕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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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夢魇是是常事,可頻頻夢魇卻有些駭人了。

雲濃替周思儀将胸口纏住,又輕撫了撫她的背心,“小阿郎不怕,雲濃會一直陪着你的。”

周思儀倚靠上雲濃柔軟的肩峰,“往些年春日草長莺飛之時,我都會帶你去禅心寺一帶踏青遊春,今年卻疏忽你了。”

“不妨事,雲濃知道小阿郎要做大官,掙大前程,”雲濃常年佩棠梨荷包,清凜的氣息将周思儀的煩悶一掃而空,“就算不能高升,我隻求小阿郎能保住性命,平安喜樂。”

“今日這些俗務我通通不管了,我帶你去禅心寺放紙鸢,”周思儀捏了捏雲濃的虎口,“我這就讓人去宮中回話,我病了要在家中養病。”

“太好了!”雲濃笑着拍了拍手,“我昨日才熏了蜜肉脯和蒸了山藥松糕,我這就去收拾食盒。”

雲濃将周思儀慣用的馬車四角都挂了棠梨香包,馥郁非常。

她倆未帶旁人,隻能由周思儀驅車弛馬,雲濃焚爐烹茶,一路清茶甘而不澀,風細柳斜伴着早春的莺啼,好不快然。

禅心寺外,春雨後放晴的天空格外藍湛,紙鸢乘風,風追紙鸢,引線的絲輪你争我趕,孩童女郎的嬉笑在風中回旋。

周思儀吃了半籠山藥松糕,早已腸撐肚爛,她就這麼以手為枕,仰躺在樹下閉目養神。

雲濃正值豆蔻,卻是最愛俏愛嬌的年紀,她拉着那隻騰空的飛燕走到樹下,“小阿郎,你看看我的妝面有沒有花?”

“沒有,雲濃最漂亮了。”

周思儀抽出雲濃腰間錦帕想為她拭汗,卻将她頰上的面靥給擦花了,她心虛地搓了搓手,卻被雲濃逮了個正着。

雲濃吐了吐舌頭,“我就知道你嘴巴裡沒有一句實話!”

周思儀自覺地接過雲濃手中的絲綸,哄她拿着胭脂去河邊補妝,卻不想這一來二去間,牽引紙鸢的線卻被樹枝刮斷了,紙鸢竟飄到了佛寺中。

她今日沒有焚香禮佛的念頭,本可以到叫賣的攤販處買一個紙鸢哄哄雲濃,再好生賠個不是,此事自此掀過。

卻不知怎的,她不自覺走進那座崔巍古廟中,廟庭寂寂,草木荒蕪,香爐中的煙火如白練,入定的僧人悄無聲息。

這禅心寺似乎名聲不顯,香火寥寥。

這入定的僧人間卻有一僧不坐蒲團、不敲木魚、不頌心經,拿着那隻掉落的紙鸢,無線無風,卻妄圖送紙鸢飛天。

周思儀雙手合十,向那僧人拜了拜,“小師傅,這是我剛剛掉落的紙鸢。”

“這紙鸢無引無線,怎知是施主的紙鸢,還是我的紙鸢?”

“這是我家丫鬟糊的紙鸢,這紙鸢的背後寫了我的姓,我姓周,你看是不是?”

“施主姓周,姓周好,周而複始,輪回無窮。”

她朝着那拿紙鸢的僧人攤開手,“将紙鸢還我,不然我向你們住持告你去。”

“你怎知我不是主持,主持不是我?”

“你這麼年輕,就做了廟裡的主持,便更不該拿人東西了。”

“你怎知我年輕,人的年齡便真如樣貌所呈現的一般嗎?”

周思儀撇了撇嘴,被這僧人似是而非的話吵得頭疼,“我不要這紙鸢了,你不要再念叨了。”

她剛要轉過身去的間隙,就見那僧人忽而厲聲道,“就如施主你一般,究竟是桃李年華的女子,還是活了兩輩子的老妪,你真的分得清嗎?”

周思儀驟然聽到女子二字,心中一驚,她自問從小女扮男裝,雖總被人稱是孱弱體細、文癯書生,但卻甚少露出破綻。

“小師傅,我們去内裡詳談。”周思儀隻覺自己腰間的鑲紅寶銀匕首正抵在自己的腰後動彈不得。

那僧人雙手合十道,“施主是想用金銀收買我,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殺了我,可惜我卻都不要。”

周思儀跟着那舉止怪異的僧侶走到一菩提樹之下,屏退衆人後周思儀誠然道,“那小師傅想要什麼?”

“我想給娘子講個故事,”那僧侶笑着攤開手掌,手心内正是一顆菩提果,“地上有人皇,地下有冥王。隻說這人間有一人皇病入膏肓,隻覺陽壽将至,臨托孤之時,人皇昏睡之際,忽夢往地府,在幽冥之司竟遇到了他的舊臣。

那臣子尚在人間時為官勤謹、精曉世事,死後便被閻王點為酆都判官,管天下陽壽、掌生死文薄。

那臣子便帶人皇魂魄轉托超生,過幽冥山、離枉死城、渡奈何橋,總算是到了六道輪回之所,小施主說說,這臣子領着人皇該投入何道?”

周思儀雖不信鬼神輪回之事,但卻在書中讀過不少,她照記憶答道,“這人皇若仁善,該升化仙道?”

“這人皇征伐四方、宰割天下、矟刀之下神号鬼哭,稱不上仁善。”

“這人皇若忠孝,該生為福道?”

“這人皇弑兄逼父,篡位謀權,得位不正,與忠孝毫不相幹。”

“既然是這樣的人,那便投到畜生道去做豬做狗。”

那僧人搖搖頭,“臣子說‘雖說你忘孝忘忠、殺人盈野,卻到底守衛一方安甯,庇佑一國百姓。我便送你投入貴道,仍舊做你的公子王孫。‘”

周思儀嗤笑道,“這臣子倒有些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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