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原題,類型卻極為相似。
甯芫握着筆,一筆一劃寫下心中答案。
寫完一整頁,甯芫身子往後靠了靠,看着整張紙面上書寫完整的論述,整個人心中産生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她從未想過,自己能有将字寫滿一整張紙的一天。
一股自豪般的感情,在她心中流動,奔湧。
月考結束,甯芫将試卷提交台上夫子後,走出學堂。
她擡頭看向天空,深秋已至,原先還未徹底掉落的樹葉,如今已然剩下不到兩三片,還挂在幹枯的樹枝上。
甯芫才驚覺,這些日子,讀書習字太過認真,都未曾細細注意過氣候變化。
想到此處,甯芫不禁有些高興,又突覺一陣空虛,仿佛月考結束了,她也不知今後再做些什麼才好。
甯芫輕笑着搖搖頭,她從未想過她是個喜歡讀書習字之人。
甯芫出了學堂,朝着學舍方向走去。
路上空無一人,甯芫心中覺得奇怪。
此時這個時間段,并不應該人這樣少。
甯芫心中一陣警覺。
卻見何青州帶了四名男子,從一旁走過來,将甯芫圍住。
甯芫神色緊繃,語含警惕:“你想做什麼?”
何青州“呵”了一聲,“我想做什麼?待會你便知道了!”
說罷揮揮手,一旁之人上前一步,一手從後面攬住甯芫,一手捏着一塊帕子,捂到甯芫嘴邊。
甯芫隻突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甜,便驟然閉上眼,沉沉睡去。
等甯芫醒來之時,便發現自己被綁在樹上。
甯芫看了看四周,這棵樹,便是原先她将何青州綁在上面的那棵。
何青州不知從哪搬來一把椅子,施施然坐在上面。
方才甯芫醒了,他便饒有興緻的看着甯芫的反應。
如今看甯芫面色如常環視四周環境,何青州頓時冷笑道:“别看了,你在看什麼?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不要再癡心妄想
了!你區區一個甯芫,連武平侯府正式入冊的丫鬟都算不上,如今你慘死在此處,你以為誰會管你?”
甯芫沉默下來,心知何青州所言實話。
何青州起身,走了兩步,站到甯芫面前。
他擡起一隻手,狠狠捏住甯芫下巴,似是想将甯芫下巴骨頭捏碎。
甯芫眼睛狠狠盯着何青州。
何青州看的分明,甯芫眼中是深刻的恨意。
他突然将手放下,狂笑兩聲:“哈哈哈,甯芫,你恨我?”笑罷,他吐了口唾沫,剛好吐到甯芫臉上。
吐罷,他從衣襟中掏出一隻帕子,使勁擦了擦方才捏甯芫下巴那隻手,又将帕子随意丢在了地上,仿佛甯芫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甯芫,你知道麼?以你的身份,你都不配恨我!我要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何青州此時突然冷靜下來,
他微笑着看向甯芫:“是,謝天香是我所殺,那又如何?她死之前,我們爺幾個,不也輪了她一遍麼?她生來下賤,不就是做這個的麼?再說說你,甯芫,你覺得你同謝天香有何區别?你沒有出去賣,你便是幹淨的麼?”
說罷,何青州用眼神将甯芫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道:“隻是甯芫啊,以你這種姿色,即便是想出去賣,怕是也得有人要,
你說是不是?”
甯芫心中一陣惡心。
何青州笑道:“你以為謝天香一事,我不知曉是你向高鳳成告的秘麼?不會吧,你不會以為區區一條賤命,我真的會就此受
到懲罰罷?”
何青州湊到甯芫面前,仰着臉,從下往上好奇的看着甯芫的臉:“你們這些人,這樣的低賤,卻這樣的天真,竟然真的相信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些話麼?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甯芫啊,你,還太嫩了,你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
何青州說罷,自顧自又笑了兩聲,笑罷,從靴子一一側掏出一把匕首。
甯芫看到匕首,眼神一閃。
何青州笑着看她,“這把匕首,眼熟麼?”
不待甯芫回答,何青州便說,“我自小同蔣小侯爺私交甚好,這把匕首,原是鐵器局造了兩把,我同他一人一把。他那把,
為何在你手中我并不知曉,隻是如今,我要用我這把匕首,将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剜下來,剜成無數個窟窿,将你剜成個
稀巴爛,然後丢到水桶中,将你養起來,養到你生不如死,你意下如何?”
甯芫偏過頭。
何青州又到,“不過你意下如何便都不重要了,還是你以為,這次能同上次一般,蔣宗平能保你?哈哈哈,上次蔣宗平對你說,下不為例。此次,他也是如此同我說了。你莫不是,真的以為他偏袒你?”
甯芫聽聞何青州所言,一顆心沉了再沉。
隻是她背後手中動作不停,一直将捆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再樹幹一處些微凸起的粗糙處使勁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