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辦法……很冒險……但沒時間了!就試一試吧!
林喜見于是一把抓住何立威的風衣外套,趁着何立威發愣,三下兩下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
何立威的眼裡寫滿了錯愕,對于林喜見的忽然獸性大發,居然感到一絲恐懼。
他用眼神問她,“你想幹嘛!”
林喜見頓時也用眼神回答他,“别廢話,脫啊!”
說着,她手腳麻利地連何立威的襯衫也不放過,扯得亂七八糟的,露出何立威隐隐約約的腹背肌肉。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了丢在地上,頭發扯扯亂。
此刻的何立威被林喜見吓得已經不知所措,任由她擺布了。
聽着蘇麗玲的腳步聲已經明确無誤地繞到了大石塊的後面,林喜見陡然掐着嗓子發出了一陣風~~騷到不行的低低呻~吟~聲,
“啊……啊……啊……”
如此忽然的變故,讓何立威的臉都有些紅了。但他随即也明白了林喜見的辦法,于是也豁出去地一把抱住了林喜見,把她的腦袋往自己淩亂的襯衫裡藏,嘴裡也努力地發出風情的叫聲,
“呀……呀……呀……”
蘇麗玲循着聲音探去,隐約見到地上是丢得亂哄哄的外套,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抱在一起依依呀呀個不停。蘇麗玲于是立刻瞪大了眼睛,退了出去,拉着她的表哥道,
“居然是有人打野戰,好惡……這麼冷的天,在湖邊……真有情趣……我們走吧……”
直到蘇麗玲和表哥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林喜見才從何立威的懷裡一頭鑽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氣着,紅撲撲的小臉笑嘻嘻道,
“啊哈哈,成功啦!”
何立威受的刺激頗深,一時之間懷抱空了,他愣得好一會兒,才哆嗦着撿起外套穿起來。
整整衣衫,看着笑得一臉喜悅的林喜見,何立威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林喜見全然不覺,拍拍何立威的肩膀,
“編輯大人好聰明啊,一下子就配合到位了!幸好沒被揭穿是我躲着偷聽,不然你的萬字雜志稿子,我可怎麼把班長大人的絕戀故事寫出來啊。”
何立威也趕緊提醒自己,為了工作為了工作,于是也漸漸冷靜下來。撿起林喜見的外套,遞給她,說,
“快穿起來,生病了一樣不能寫稿子。”
林喜見笑着穿上,拍了拍褲子口袋裡的錄音筆,說,
“走吧!順利的話,兩個禮拜之後就可以給你了。喂,你記住了,從此以後……”
“我不是癡呆,我記得很清楚。不準威脅你,不準催你稿。”
兩人說着說着,何立威送了林喜見回到宿舍樓下,見她歡天喜地地上了樓,自己才慢悠悠地在月光下回家去。
……
兩個星期之後,難得守信用的作家囍見真的傳了稿子給責編何立威。
行者難得見丸子一二三的頭像亮着,得意洋洋地穿了文檔過來,還不忘說一句,
“何先生,你答應我的事兒,記住了啊!”
行者笑了笑,抽了一張面紙狠狠擦了擦鼻涕,回複道,
“記住了。那我先交給雜志審審稿子。”
沒錯,自從那個湖畔的激情之夜後,素來健康強壯的何立威就開始身體不适。
從第一個星期的輕微頭疼加噴嚏,到第二個星期忽然爆發的鼻涕眼淚外加發燒,何立威覺得自己為了這份雜志稿子付出了實在太沉重的代價。
他轉手把稿子轉發給朱曉曉,朱曉曉在□□上驚訝道,
“三個月的期限,你卻在一個月之内就把初稿給我了?何立威,看來你真的把囍見搞得服服帖帖的呢!”
“得了吧你。這種事情來一次就要我命一次。我欠你的人情,還清了啊。”
“那是那是,還要多謝你呢!”朱曉曉回複一個大大的笑臉。
任務完成,何立威果斷地下了線,關掉□□。
今早吃的感冒藥好似完全沒有效果,低熱不散,頭疼欲裂,隻有林喜見交稿的事情讓他小小開心了一下。看來,是應該請假回家休息了。
何立威卻不知道,遠在城市的另一邊,X大學女生宿舍裡的林喜見也正翹課了,窩在被窩裡,一張張紙巾地擦着鼻涕,頭暈腦熱地詛咒着何立威,下次不準再幫她亂接活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