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幻眼中的留戀和不舍十分明顯。
程南山沒忍住勾了勾唇角:“那我收下了。謝謝。”
許一幻生無可戀:“不客氣!”
随即她雙手捂着肚子,眉頭緊擰:“程總,您看我這又開始不舒服了,哎呦我肚子好痛。那個,程總您先忙着,我回房休息去了。”
說着想要趕緊逃離霸總視線。
“許秘書!”程南山叫住她:“你之前好像是頭痛!”
許一幻:“……”
诶?好像還真是!
“那個……”許一幻嗫嚅着,還在想借口。
程南山體貼地幫她把瞎話圓回來:“不過水土不服引起的身體不适,頭痛和肚子痛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啊……呵呵。”許一幻還能怎麼樣,當然隻能順着他的話說了:“是啊是啊,程總您懂的真多!”
“不過——”程南山話鋒一轉:“我本人不太愛吃甜點,本來想着你既然有興趣,不如把這甜點給你拿回去吃——”
許一幻眼睛一亮。
然後就聽程南山不緊不慢地繼續:“既然你肚子痛,那還是算了。”
“肚子痛還是要吃些清淡食物。”
“對了,既然你今天都能外出活動了,明天應該能痊愈吧?明天還有很多工作等着你。”
“許秘書回房好好休息,身體不适就不要再亂跑了!”
許一幻:“……”
明明都是很正常的句子,為毛聽起來都像是在敲打她?
你丫,哦不,您丫是故意的嗎!
這什麼狗逼總裁,一天天的不當人啊啊啊啊!
身心受創的許一幻回到酒店房間後,一頭栽進柔軟的被褥中,順便把枕頭撈過來猛錘了好幾下——就當是在痛擊某個不當人的霸總了。
看樣子明天程南山一定會繼續埋頭工作,而且還會把她拖下水,被滿眼的報表資料企劃案蹂躏到天昏地暗。
可明天就是待在巴黎的最後一天了,等回了國内,萬一甯月又滿世界跑着旅遊怎麼辦?
那他倆一晃幾個月見不着面,戀愛線就更遙遙無期了。
她的任務豈不是要泡湯?
許一幻咬牙:不能坐以待斃。
搞事!還是要搞事!
第二天早晨,許一幻準時敲響了程南山的房門。
一貫優雅幹練的職業套裝,精緻得體的發型妝容。
“程總早!”許一幻露出職業微笑,嘴唇上揚的弧度都跟演練過千百次一樣無懈可擊。
程南山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又恢複了一貫的招牌女秘書形象,隻簡單朝她點了個頭。
待到小李和Martin過來,跟國内各部門開了個簡短的視頻會議之後,程總裁應國會某議員之邀與之親切交談共進午餐,下午又去考察了兩個項目的選址。
一番忙碌下來,回到酒店時天都快黑了。
剛踏入酒店大堂時,許一幻的手機鈴聲終于想起。
許一幻彎彎唇角,接起電話:“喂,小悠你好!”
程南山看了她一眼。
許一幻落後幾步,繼續跟小悠講電話。
沒多久,許一幻挂了電話,幾步上前,湊到程南山身邊,有些為難地看着他。
程南山示意小李和Martin回去休息,側頭問她:“怎麼了?”
“程總,是這樣的。”許一幻咬咬唇:“剛才夫人的助理小悠給我打電話,她說夫人住的房間的水管忽然漏水了,整個房間徹底被淹了,完全沒法兒住人。”
“哦?”程南山轉轉眼珠:“這是酒店本身的責任,聯系前台換個房間就行了。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許一幻眉頭緊擰:“她們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是旅遊旺季,酒店房間早已經訂滿了,這會兒沒有空餘房間!”
程南山默了片刻,提醒她:“她可以去小悠的房間……”
甯月自己住的是商務套房,小悠住在樓下的普通客房。的确是可以暫時去那兒将就一晚。
但是許一幻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一臉為難地看着程南山:“夫人漏水的房間正好在小悠那個房間的上面,所以現在小悠的房間天花闆被水浸濕,也不能住人了!”
程南山不可置信地揚了揚眉:“周圍還有其它酒店。”
許一幻攤手:“已經打過電話了,都住滿了!”
程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