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過顧長川,再看着她,陸明影心中戚戚,不由得感概年輕的好。生病也是一陣兒,小情緒也是一陣兒,她像一朵永遠都挂着晨露的玫瑰花,飽滿又生機勃勃,看的人歡喜。
孟禾璧閉上眼睛,藕白的雙臂穿過他的腰,一點點抱住,嗔怪他:“老說什麼年輕,你又不老。”
“嗯。”陸明影笑了聲,也閉着眼,鼻尖在她臉上碰着,溫熱的氣息從眼睛開始,到臉頰、耳後與脖頸流連着,聲音低柔,“不嫌我?”
孟禾璧被他一碰就身體發麻發軟,搖頭。
陸明影梭巡的夠了,推着她靠在一旁的櫃門上,低下頭,含住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吮着。他們之間很少有這般和風細雨的接吻,在此刻卻格外的熨貼。
孟禾璧踮起腳,手臂緩緩擡上去,勾住他的肩膀,把自己送的更往上一些。
陸明影無聲笑笑,輕輕頂開齒關,手把着她的腰往上撫,小指勾住那挂脖的細帶一拉。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挂脖長裙,外搭茱萸粉微透襯衫,去了襯衫衣裙,整個人也白裡透着粉。
“爸爸媽媽在樓下...”刺痛讓她清醒,低聲嘤咛一聲。
他倆進來的時候卧室門還沒鎖,萬一有誰不敲門進來,那就太社死了。
但是陸明影顯然沉浸,也不知聽沒聽見,她隻好閉着眼輕拽陸明影的發根。這人總是對茱萸過分關注,晚上便算了,青天白日的天光裡,她簡直連頭都不敢低。
最後還是胡鬧去了浴室。
孟禾璧沒有換洗衣服,一手撐坐在洗手台上,另一條手臂橫在胸前,勉強将馬上掉下去的挂脖裙從前面兜住,一雙白嫩的腳則警告般踩住他的小腹,讓他離遠一點,别過來作怪。
陸明影低頭看了下,忽然笑了,大手有力的握住她的腳心,“好,我不過去。”
再從房間裡出來已經要到吃完飯的時間。
孟禾璧端坐在父母和陸明影身邊,盤子裡是陸明影給她剝的蟹黃和蟹肉。
顧長川吩咐保姆給她炖的燕窩也炖好了,白稠的一碗,為了好看,還點綴了兩顆吸飽了汁水的紅枸杞。
孟禾璧攪動勺子,忽覺得自己的腳還是不甚舒服,像是沒洗幹淨,依舊黏黏糊糊。
陸明影觀察她的表情,握拳抵着唇邊輕咳一聲,“燙吧,晾晾再喝。”
孟禾璧悄悄白他一眼。
中秋節要賞月供月亮,又陪着顧長川看了會中秋晚會,最後從顧家出來已經近八點鐘。
陸明影看看時間,給謝時安去了個電話,那頭一接起來,他便言簡意赅:“太晚了,明天聚。”
他在車裡打,孟禾璧也在一旁聽着,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蠻橫不講理的男人聲音,“才八點,晚什麼?我今晚就要見到你。”
陸明影無語歎氣:“不行,明天。”
對面又嗆了幾句,陸明影始終沒什麼反應,隻一臉平靜的開車。孟禾璧眯眼,怪異的看向陸明影。
這啥情況?
她不了解謝時安的性格,陸明影也甚少和她提自己的朋友,但覺得這個對話實在暧昧。她扯扯陸明影的袖子,壞笑着用口型說了三個字。
陸明影當即挂了電話,淡淡瞥她一眼:“你真是欠收拾。”
回了勝古園,兩人沒開燈就倒進沙發裡。陸明影解過一次挂脖的細帶,再解便順手的很。他懲罰似的入,咬着她的唇,“什麼男朋友?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在顧家隻是解了個饞,他忍了快有十幾天,這時候萬不可能輕放她。孟禾璧合理懷疑,不去見他的朋友,是因為他自己忍不住了。
“合理猜測而已。”孟禾璧眨巴着眼,氣喘籲籲的扶着他的肩明知故問,“你不知道同性戀?老古闆。”
“我知道同性戀,也對此沒有任何多餘的意見,畢竟這與我無關。”陸明影在她肩上不輕不重的咬一口,語氣沉重,“看來是我不夠努力,讓你有這種誤解。”
他還不夠努力?孟禾璧低頭看看自己的腳,都紅了。
他可太努力了。
孟禾璧嚷嚷着投降:“我開玩笑的,我還病着呢。”
“我看你早就好了,都會氣我了。”
孟禾璧悶在他肩頭笑,笑了一會兒,還是這樣的老陸好。
她借着月光摸摸他的臉,主動去親他:“别生氣,會老的,你本來就比我大了。”
陸明影“啧”了聲,也反駁不了什麼,隻好咬着她的唇,急風驟雨的攪弄,發了狠的吻,最後把什麼都撂在她身上才算完。
誰作孽誰善後,最後還是陸明影将她抱去浴室,先把人洗幹淨,再任勞任怨的給人家洗内衣。
“要拿涼水洗。熱水會滋生細菌。洗的時間不能少于三分鐘。”
洗完澡的人坐在一邊的高凳子上監督他,吹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她手裡捧了杯水,兩條腿晃來晃去,閃的他眼睛疼。
陸明影一身淩亂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頂着大片的水漬給她洗衣服。
都是出力的,怎麼他現在一口水都喝不上?
于是他斜斜瞅她一眼,歎口氣:“小孟,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孟禾璧警惕的看他:“什麼?”
“壓榨奴隸的地主。”
“誰是奴隸?”
“我。”
“你被壓榨了?”
陸明影笑笑,反問她:“榨的還不夠多?”
孟禾璧:“......”
騷不過。
完全騷不過。
浴室中很安靜,隻有陸明影洗衣服的聲音,孟禾璧坐在他旁邊看着,看他動作熟練的搓揉,裡裡外外都洗幹淨,像做過許多遍似的,又想起他的每次給自己吹頭發,手法也輕柔利落的很,心裡忽然就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她忽然伸腳,踢了踢陸明影的小腿。
陸明影茫然擡頭:“您吩咐?”
“老陸,你有沒有給其他女人做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