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組成的,有什麼好介意?更何況他們以兩年為界的婚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本來就是自由的。
這種情況又或者是其他能夠持續延展下去的情況,自己又不是沒想過。
陸先生總是要應酬的。
陸先生總是要見人的。
難道你忘了?
情/欲說明不了任何東西,尤其說明不了愛。
孟禾璧輕輕笑了下,然後繼續低頭背單詞,将一切雜念都從腦子中摒了出去。
她抓不住任何東西,她隻能抓住她自己的未來。
陸明影擰開門把手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
小姑娘好似學累了,已經趴着睡着。
清寂的月光灑進來,溫溫柔柔的灑在她側臉上,隻見她被子蓋了一半,還有一半馬上要掉在地上,手中還不知道握了什麼東西,像一支筆。
陸明影輕手輕腳的進來,将手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他看看時間,晚上十點半。
“睡着了?”
他蹲下,湊近孟禾璧的臉龐,仔細的觀察。
小姑娘呼吸聽起來是很勻稱的,像一漲一退的潮水,有節奏的,綿長的。
隻是一對眼珠子亂晃。
陸明影笑笑,伸手搭在她腰上,一點點往上撫,“真的睡着了嗎?”
呼吸亂了。
“我親你了。”
孟禾璧憋不住,馬上要扭過頭,下一刻便被陸明影的手摁住腦袋,以一個極其别扭的姿勢,唇重重的吻上來。
他的胳膊沉沉壓在自己後背上,以一種高度禁锢的姿勢。
陸明影親她的時候總給她一種要拆吞入腹的錯覺,他會包住她的上下唇的用力的吸吮,等流連的夠了,再頂開齒關,橫沖直撞,攪出細細密密的水聲。
熟悉的味道和力道,夾雜着幾日不見的想念,孟禾璧沒多久就繳械投降,伸手拽住他的衣領。
昨夜陸明影一定親她了,但她沒醒來,因而沒什麼感覺,直到此刻某些感覺才開始複蘇。
不知道親了多久,陸明影才擡頭,呼吸略有不平,替她抹去唇邊的水痕,“什麼時候醒的?”
孟禾璧已經被親出了生理眼淚,趴在床上,聲音軟軟的,“你開門的時候。”
她睡前都會給門上鎖,除了他還有誰能這樣開門堂而皇之的進來?
“不怕是小偷?”他咬她的耳垂。
孟禾璧“哼”一聲,直言:“沒有這麼有錢的小偷。”
她一開始也擔心是小偷,後來聽出皮鞋走在瓷磚地上的聲音,便想,大約沒有這麼有錢的小偷,要真有,也是姓陸的偷心賊。
陸明影漫不經心的“嗯”了聲,又湊上去親她,“我們檀檀真聰明。”
又親了會兒,孟禾璧氣喘籲籲的推開他,“你再蹲一會腿就麻了。”
陸明影笑,拉住她的手,“外衣不幹淨,我待幾個小時就走。”
“床單被罩明天該換了,你就這樣躺上來吧。”
孟禾璧晃了晃他的手,實在見不得他這樣難受着,往裡欠欠身,給他騰出一點地方來。
陸明影盯着她漫不經心的笑,“心疼我了?”
多虧了黑夜,孟禾璧的紅臉和白眼都沒叫他看真切,隻啐了一口,“你愛躺不躺!”
也不知道晚上和别人喝了多少,一身酒味兒還好意思打趣人,樂意蹲着就蹲着吧。
陸明影就喜歡她身上這股小勁兒,笑着起身,去洗漱間洗過手,将外頭那層脫了,才将人抱進懷裡。
黑夜裡很靜,陸明影再回來的時候他們誰都沒說話。
關于那天在車裡的一切,還沒有人主動提起。
孟禾璧不想再置氣,事情總會過去,也或許是,她覺得沒必要繼續生氣。陸明影那一晚的沉郁以及他心中的想法,如果他不願意說,她不會問。
“對不起,那天是我錯。”
未曾想陸明影先提起。
孟禾璧頓了下,繼續玩他的手指,“錯哪了?”
拿的好一副腔調。
陸明影笑笑,将她抱更緊,“沒有提前知會你。”
“還有呢?”
“太用力。”
孟禾璧擡起頭瞪了他一眼:“...以及呢?”
陸明影“啧”了一聲,故做思考,“以及,姿勢和次數太多了,我們小孟還在長身體,吃不消。”
太不要臉了。
孟禾璧伸腿作勢要将他踹下去,陸明影急忙笑着抓住她一隻腳腕,搭在自己腰上。
“是我錯了。”
這次的道歉比較誠懇。
“你年紀小,是我算準了欺負你的。”
算準她不了解車庫的構造,也算準她膽子小隻敢和自己嘴硬,實際上臉皮最薄。
陸明影側過身,挨着她的耳朵,放輕聲音:“是我貪圖那種感覺。你緊張的時候,渾身都緊,我受不住,又不想放手,隻想一次又一次。”
“我們檀檀,年紀小又愛哭,哭起來整個人都是紅的,我舍不得你哭,可那種時候又愛看你哭。這也是我的錯。”
“我是你的丈夫,我們理應融為一體,但我做的太久給的太多,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讓你心裡受傷,這是更我的錯,對不起。”
他坦然的承認自己低劣的欲/望,不加掩飾的,将男人心裡的那點東西都攤到她耳朵邊,孟禾璧聽的渾身都發燙發麻。
“好了,我不聽了,你别說了。”
她覺得他現在也在欺負自己。
陸明影輕笑一聲,眸色變了變,又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貼,微微磨蹭着,“道歉好像要講完?”
“不要,不要,我不要聽了。”
孟禾璧搖着頭,用力推他,她覺得陸明影一定給自己下藥了,明明是他在道歉,為什麼到最後是她捂着耳朵不敢再聽。
“那我們和好了?”
孟禾璧立刻點頭。
陸明影笑了下,在她耳邊沉沉歎氣,吻一個個順着頸線與起伏落下,時輕時重,“以後能回家住了?你都不知道我幾天過的什麼日子。”
孟禾璧很快被親的意亂情迷,一雙手脫力的搭在他後頸上:“什麼日子?”
“想着你,靠自己的日子。”
明明是放縱的事情,偏偏被他說出幾聲委屈可憐來。
潮熱粗重的呼吸再次卷起來卷走深夜的羞恥心,陸明影挨過來的時候,孟禾璧混亂的吻住他的喉結。
她沒有别的意思,隻顧忌着在宿舍,她不能發出聲音。
但陸明影反應太大,粗喘兩聲,立刻将她托的高一些,捂住她的嘴,仰着臉用力吻她的下颌,喉結,細白的頸部。
到底是學生宿舍,四周都住着學生,陸明影心中有顧忌,不想在這裡欺負她,想着躺一躺,抱一抱,親一親,便算了。
隻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一沾上,就沒有擺手的道理。
“現在跟我回家。”陸明影忍不好,抱起人就要走。
孟禾璧驚了,勾住他的脖子,半個身子還吊在床上,這都幾點了。
“你别瘋!”她驚恐着說。
這人是道德瘋子嗎?
“沒瘋。”
陸明影一臉冷靜的撿起衣服迅速套在身上,孟禾璧的睡裙可以外穿,他用西裝外套将人裹起來,拉開門就走。
孟禾璧拗不過他,夜裡一點的樓梯間,陸明影拉着她極速下樓,車就停在樓下,上車,着火,踩油門,一氣呵成,到家不過一點二十。
孟禾璧直到站在玄關口覺得荒唐,還沒等說話,唇已經被重重堵上,抱着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