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戈德裡克被薩拉查的描述驚奇了,“你真的确定他們不是巫師?”憑空變出透明光盾,這真的不是魔法麼?
薩拉查搖搖頭:“他們隻能施展一兩種能力。不像巫師,隻要夠聰明,什麼領域的魔法都能涉獵。”原主碰見的那位秃頭男,至始至終隻會放盾,被破盾後就與常人無異了。後來原主攝神取念了某主教,得知了聖徒的一些秘密,比如這條。
“閣下,您說的聖徒,我也聽人講起過。”柏雷德開口說道。他這話太出人意料了。
“哦?是誰?”薩拉查略驚訝地問道。
“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是法國人,漂洋過海來到英格蘭。”
“她?”戈德裡克注意到這個單詞,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跟她隻是朋友。”柏雷德強調。“她是個可憐人,出生在麻瓜家庭,因為魔力暴動差點被火燒了,幸好有巫師路過救下她。”
“她和法國那邊的教廷交過幾次手,為了躲避迫害逃到英格蘭來。我們因為一次偶遇認識,後來成了朋友。她曾同我提過聖徒的事。聖徒的人數十分稀少,整個法國也沒幾位。英國頂多隻有兩位聖徒,隻要不到大城市去就沒有事兒。我也隻在小村莊裡玩玩。”柏雷德不以為意地說。
薩拉查見對方這幅樣子,也懶得繼續說了。倒是戈德裡克,告誡他還是小心點好。畢竟連斯萊特林都出聲提醒,說明聖徒的實力是得到斯萊特林本人的認可的,還是小心為妙。
戈德裡克又問了一會關于聖徒的事情,柏雷德成功地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薩拉查一邊聽他們談話,一邊默默眺望火刑架和木柴堆的殘骸。麻瓜妄圖靠火燒死巫師,無疑是荒謬的。最終真的被活活燒死的,隻是可憐的無辜麻瓜。但其根本原因,并不全完在于麻瓜與巫師的實力差距。
巫師界雖然有無聲無杖咒,但那要天賦秉異、法力高深的巫師才能做到。一般巫師會施一些無聲咒語,但無杖對他們就比較困難了。再差一點的巫師,壓根不會無聲咒和無杖咒,必須手持魔杖、口念咒語才能施咒。
所以問題來了:
為什麼麻瓜不奪了巫師的魔杖?
為什麼麻瓜不砍了巫師的手?
為什麼麻瓜不封住巫師的嘴?
等等!又砍手又堵嘴的,這是sm的節奏麼?不合時宜的内心吐槽又出現了。
這三個問題很好回答:因為麻瓜根本不了解巫師,他們不知道巫師施咒的依仗。
但如果——
有麻瓜了解巫師,甚至是熟知巫師界的知識……
薩拉查不認為教廷上層真的對巫師一無所知。
薩拉查與戈德裡克慢慢走回馬車邊,後方跟着扈從。戈德裡克希望柏雷德能坐上馬車,同他們一起走,但是柏雷德要去的地方不順道。所以最後大家隻能在大路上道别。
柏雷德遠遠眺望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後,他轉過身,朝西面行進。他用魔咒開辟道路,在密林中穿行。
他跋涉了約莫半個小時,身邊的樹林之間沙沙作響。柏雷德聽到樹枝的斷裂聲,以及枯葉被踩踏的聲音。他本以為是什麼野獸,早已提前施好了盔甲護身。但是從樹林的陰影之中走出的不是什麼獸類,而是一個左臉上有道疤痕的兜帽女人。
“妮維雅?”柏雷德本以為她還在那座城鎮裡。現在看來,她是來尋找自己的?
“你又跑到哪裡去了?”女人揭開兜帽,露出烏黑的長發和美麗的面孔。可惜那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整體的美。
“我在這附近逛了逛。”
“我等了你好幾天。”妮維雅說,“你也沒通知我是什麼原因……”她的聲音透着一絲疲倦。
“抱歉。我沒有貓頭鷹,通知不了你。”柏雷德帶着歉意解釋說,“我之前迷了路,但總算又找到方向了。”
“你不會又去麻瓜村莊玩了吧?”妮維雅側過頭,突然說道。
“我說過那樣不安全。”見柏雷德沒有回應,妮維雅權當他默認了,“這種事情還是别做了。”
“可你也說過,那些派到村莊裡的牧師,不是财迷就是蠢蛋,根本不會對巫師造成威脅。”
“但是你一直做同樣一件事,早晚會引起他們上頭的注意的。”妮維雅冷靜地說,“萬一主教對你産生了興趣,那以後絕對夠你忙的了。”
“我有善後。我給那些麻瓜都施了遺忘咒,他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連發生什麼都不記得了。”柏雷德辯解說。
妮維雅歎了口氣,無奈說道:“好吧,你最好還是謹慎點。”
柏雷德張了張嘴。他最終決定還是對女人說:“剛才我見到了以前的朋友,還有另外一位……”
“哦?”妮維雅好奇地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