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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戈德裡克系列終于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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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裡克覺得薩拉查.斯萊特林十分特别。

他與傳聞中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判若兩人。

戈德裡克知道,傳聞和現實是有區别的。傳聞總有誇大之處。

比如厄林迪爾夫人,她擅長治療法術和治療魔藥。結果在底層巫師中傳了一圈,最後口口相傳成厄林迪爾夫人能起死回生……拜托,厄林迪爾夫人要真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她早就複活丈夫去了。

再比如格蘭芬多世代擅長變形術和煉金術。結果竟有位自稱來自時鐘塔的外國巫師找上門來,問他們是不是用煉金術煉出了聖杯……是什麼使他産生了格蘭芬多一個巫師世家會去煉制耶稣的葡萄酒杯子的錯覺?戈德裡克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那個聖杯——據那位巫師說,聖杯是能創造奇迹的聖遺物。聖杯降臨會引發戰争,它将召喚七名英靈互相厮殺,最終的勝者可以許下任何願望,不論是毀滅世界、時光倒流,還是消滅三體暴.政,聖杯都能輕易實現。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後來那位巫師被轟出城堡。

總之,傳聞各種誇張,各種不靠譜,各種叫人無語。但傳聞或多或少會有與真實相近的部分。

就像厄林迪爾夫人的長項是治療,所以關于她傳聞是起死回生,而不是辣手摧花;就像格蘭芬多的長項是煉金,所以那位巫師訊問的是是不是制作了聖杯,而不是是不是在搞亡靈天災。

但是薩拉查……

戈德裡克轉過頭。薩拉查的側臉被黑發擋住大半,他的頭微微低垂,眼睛閉着。他正在閉目養神中。

薩拉查.斯萊特林。斯萊特林家的現任家主。傳說中的英格蘭第一黑巫師。據說,他殘忍、冷酷、孤僻、冷漠。他極度看不起麻瓜,而且喜歡虐殺麻瓜。據說他屠殺、焚燒了多個麻瓜村莊。據說他令大主教下達通緝單,跟教廷你來我往了好幾回,還燒毀了不少教堂。據說,他是遊蕩在英格蘭南部上空的夢魇,他是生吞人肉、吸食人血的惡魔……

嗯,最後一個據說應該是麻瓜傳的。

雖然諸多傳聞明顯有誇大的嫌疑,但總體的基調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冷酷孤僻的黑巫師。他讨厭麻瓜并且喜歡虐殺他們。他給教廷添過堵。他的實力很強大。

現在,跟薩拉查接觸這幾天,孤僻?戈德裡克一開始覺得是,在貴族們交談時他幾乎不說話。但如今,戈德裡克發現薩拉查也很容易說話的,尤其跟他談論他感興趣的學術問題。薩拉查之前還主動同他講過威爾士荒澤探險史。

他隻是不喜歡多說話,而且對世家之間無意義的閑聊和家長裡短的八卦沒興趣罷了。戈德裡克最終鑒定。

話說自己之前還因為冥想盆事件懷疑過,現在看來,對方隻是不喜歡繞來繞去的貴族式試探。

至于别的……讨厭麻瓜?虐殺?這條傳聞實在是……如果說孤僻的說法還有現實依據——薩拉查确實較少說話,在公共場合幾乎不說——那麼這一條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之前在那個焚燒柏雷德的村莊裡,薩拉查隻是跟着他們一起給麻瓜們來了N發昏昏倒地和一忘皆空。他既沒有用黑魔法虐殺他們也沒有用黑魔法虐待他們,連阿瓦達都沒來一個。傳聞中,薩拉查虐殺過許多無辜的麻瓜,哪怕麻瓜沒惹過他。但今天,明明有充足的理由,可他一個麻瓜也沒殺掉或者折磨。

他隻是陪着他們發遺忘咒,以及後來……那時戈德裡克想給那幾個為首的來個惡作劇魔法,比如讓那女人長滿臉膿包,過上幾個月才能消退,或者給那個狂信徒加條豬尾巴。說實話,對于為首的這些家夥他還是很生氣的,盡管柏雷德是故意被抓住的。所以他就想用惡作劇魔法給他們個教訓。

但是薩拉查制止了他們。當時他們倆人都挺驚訝。然後薩拉查緊接着用魔杖給地上的狂信徒一個魔咒,馬上這個麻瓜臉上、手上、脖頸上就長滿了黃綠色的斑點,散發出一股酸腐的臭味。

戈德裡克認出來了,這是一個模仿魔精所帶來的疾病的惡作劇魔咒。魔精是一種小型的低等魔物,它口吐的氣息會使人和動物生病。而這個魔咒會令人身上出現跟魔精病相似的症狀,過上一年乃至數年才慢慢消失——如果沒有巫師解咒的話。

魔精是南部這一帶的常見魔物,它們通常躲藏在沼澤裡,有的也會在森林中遊蕩。當它們覺得無聊時,就會跑到人類的地盤來惡作劇。他所帶來的疾病一般不會害死人——除非這人體質太弱或者想太多——但什麼時候痊愈就天知道了,可能幾個月,可能好幾年吧。

薩拉查用這個魔咒,既出了氣,又把一切都推到了魔精頭上。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是那幫小惡魔幹的,沒人會想到巫師頭上。雖然真被人猜中是巫師做的也無所謂,麻瓜不可能抓住他們。不過反正是要惡作劇,幹脆順便把麻瓜的思路引到魔精上去好了,薩拉查是抱着這樣的想法。

戈德裡克和柏雷德也認為讓麻瓜頂着一身發臭的黃綠膿包數年比長一段時間豬尾巴或者單純長膿包更解氣。于是他們先給為首的那些施了法,又從剩下昏迷的村民中随機抽了幾個倒黴蛋。

正是這個事件令戈德裡克覺得薩拉查很特别。他一直以為薩拉查是個偏嚴肅的人,沒想到他也會采用惡作劇的手段……戈德裡克自己就挺喜歡惡作劇的,所以這個事件一瞬間就把薩拉查拉近了。

或許……交個黑巫師朋友也不錯?

第二天下午,馬車放慢了行駛速度。這裡的水汽越來越濃,薩拉查能感覺到外面濕冷的寒意,遠處的景物模糊起來,像是躲在一片半透明白紗之後。

拉車的馬已經從奔跑變成了走路。視線模糊,霧氣濃重。最終馬車停住了,這裡的濃霧阻止他們繼續前行。

戈德裡克和薩拉查跳下馬車。目的地接近了。這裡已到了馬車所能抵達的極限,接下來的路,隻允許巫師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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