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宇宙
如今正是蟲族聖戰的白熱化階段,上一屆聖戰橫空出世了秩序的年輕首席,即使沒有祭器,仍舊以淩厲的姿态奪下首席之位。
這一屆,這位新秀也成了後來者試圖拿捏的軟柿子。
不過接連解決好幾輪挑戰之後,蜉蝣星域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戰争是殘酷的,死去的蟲族屍體多到足以堆集出一顆星球。
廢墟之上,宇智波清和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她腳下的“山”,大多是敵人,但也不乏戰前才為她的管風琴伴奏起舞的族人。
此刻還不到緬懷之時,她要為下一波入侵做好準備。
“殿下,犧牲族人的靈火已全部引渡回理想鄉。”花笠婆婆的本體有着蜘蛛一般粗壯的觸須,卻又被甲殼武裝,猙獰又強大。
宇智波清和睜開眼,右腳輕點蟲族的屍骸,瑩白色的長發延申出去,點在花笠婆婆巨大的眼球上,“新的式輿防衛圖也已完成模拟,轉遞給族人準備布防吧。”
“遵命。”
發絲飛舞間,沒入水波紋的虛空之中,蜉蝣的“鍊接”由虔誠的信仰信賴逐步構建。
昏暗不被恒星照亮的宇宙中,瑩白色的人影背後,一隻隻巨大的眼睛散發出幽暗殺意的淺淡光芒,随着眼球前的瑩白色絲線滲入皮膚,化作一抹豔麗的紋印勾勒。
蜉蝣蟲族在宇智波清和身後集結,鋪天蓋地的陰影籠罩這塊星域。
“去吧。”宇智波清和擡起手,“如果黑暗裡沒有神明賜予我們光明,那我們就為自己掌燈。”
“與我一同,将勝利摘回。”
深藍色的須佐能乎披上戰甲,張開雙翼,它的體型要比星球更加龐大,沖鋒在前。
長刀劈開阻礙,勢如破竹。
須佐能乎的核心之處,宇智波清和躍入那片深藍,與那道隻剩下本能的輪墓影子對視,“斑哥,又可以并肩作戰了呢。”
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應。
但當她把手搭在對方的手心建立鍊接之時,卻被驟然緊握。
宇智波清和的嘴角勾起,也回握過去。
是了,沒人能從宇智波手裡奪走他們在意的東西。
哪怕失去,也要不計代價的奪回,順便将冒犯者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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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之間的個人戰往往是理念與法則的碰撞。
就像清和與焚的勝負,取決于是秩序束縛了叛逆,還是叛逆于秩序之外逍遙。
秩序之和用足以操控時間的祭器,在四十六首席之間殺出赫赫威名。
怠惰、貪婪、恐懼、傲慢、孤獨皆敗于她手。
隻可惜她的秩序還不夠壓制絕對空洞的虛無,最後止步前五,位于第六席。
“估計下一屆聖戰就不會如此忙碌了。”
宇智波清和安撫了不知為何沒有撞上的叛逆,承諾之後單獨約戰,便準備返航為這場戰争中犧牲的族人舉行祭靈儀式。
須佐之男發來傳訊,“殿下,有急事彙報,忍界那邊出了點問題。”
須佐之男在聖戰期間是後勤的總負責人,戰後正是最忙碌的時候,不是極其重要的變故,他肯定不會聯系她的。
宇智波清和一邊清掃戰場,一邊翻看須佐之男的消息。
之前被編輯部懸賞的工牌卻發出刺耳的聲響,清和一看,竟然是藍染的通訊。
不由得心中好奇,藍染聯系她竟然會通過這麼正經的渠道。
“有事?”
藍染的聲線非常官方且公事公辦,“編輯部這邊準備無償分享給您一個情報,作為慶賀蟲族第六首席的禮物。”
消息還挺靈通的。
宇智波清和聽着毫無意義的恭維,打開須佐之男消息的臉色卻驟然冷厲。
但她語氣如常,平淡至極,“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藍染惣右介也不賣關子,“還記得你入社考核時那顆時間混亂的小世界嗎?”
宇智波清和手指一頓,“記得,為了積攢阿爾塔納能量,混亂了所有生靈對時間的感知。”
“那就好。”藍染仿佛帶着一絲安慰的語氣,“那其實是一種罕見且麻煩的手段。”
“虛拟宇宙之中,世界意識最常使用的手段,其實是時間循環的劇本重演。”
須佐之男:【A9486号忍界外圍出現不明結界,據觀測,内部已出現時間停滞現象,已嘗試聯系忍界内的蜉蝣朝雲,但未能收到回複。】
藍染的話語還在耳邊繼續,“A9486号忍界的世界意識在尚未演化出完整世界觀的情況下,急功近利地開始了劇本演化,如今能量不足,隻能讀檔重來了。”
《Naruto》是個在上位世界長盛不衰的經典劇本,但需要較多的啟動資金。
因為按照時間線,故事開場就是大筒木輝夜降臨,理論上應該先構築出大筒木的世界觀再構建忍界。
不過那要求就太高了。
其他平行的忍者世界都是先攢夠大筒木輝夜的能量,在之後的劇本演繹中逐步構建大筒木的世界觀。
但A9486偷了懶,這個忍界的真實時間是從某個戰國時期開始的。
在那個時代,大筒木輝夜已被封印,六道仙人都已死去,忍宗分崩離析,忍者四處流離,尾獸成為傳說。
這個忍界構建的啟動資金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