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因為三戰的失利而引咎辭職的猿飛日斬再度上台後,變得太過軟弱,也太害怕犯錯,他隻想無波無瀾地平穩過渡至下一任火影接手。
他坐擁火影的權利,卻不想擔當火影的責任。
所以,他需要把矛盾轉移出去。
将九尾之亂歸咎于外敵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忍村最常用的做法。
共同的敵人加上失去親人的血海深仇會讓整個木葉迅速重整旗鼓、一緻對外。就連九尾眼中的寫輪眼也可以說成是宇智波斑的後代作亂。
畢竟,上一次帶着九尾摧毀木葉不就是他。
“如此一來,對外壓力給到那晚和波風水門對戰的不知名宇智波,對内的壓力給到木葉的宇智波一族。”
“加上能克制萬花筒寫輪眼的隻有寫輪眼和木遁,村民們怨恨宇智波,卻也與他們同仇敵忾。沒人比宇智波更想殺死那個叛徒以證清白。”
“火影在村民們面前對木葉外的宇智波宣戰,利用民衆的怒火展開軍備競賽,修養生息。”
“然後對宇智波小懲大戒,平息怒火、收割權利、利益交換,操作得當還能博得宇智波的感激與友誼。”
“火影名利雙收,混亂之後他交出的答卷會成為他重新上任的第一份政績。”
宇智波止水略過清和試圖甩鍋給宇智波斑的怪異,順着思考下去,“這和現在的情況,似乎隻缺少了外敵...”
他剛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幾乎是半跪着被人攬在懷裡,後腦勺傳來手指穿插在發絲間的酥麻,對方似乎對他的小卷毛格外感興趣,時不時勾起幾縷在指尖纏繞。
宇智波止水整個人僵硬起來。
“是啊,哪怕那個面具人真真切切的存在,他都不敢作為火影站出來指認。”
“如果那個面具人因為暴露身份惱羞成怒而再次報複木葉,或者報複他猿飛日斬怎麼辦?他畢竟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人,隻是從波風水門口中得知了這一情報。”
“他拿不出外敵存在的真實證據,如果沒能有明确的通緝令,村民們開始指責他的無能該怎麼辦?”
宇智波清和随口揣測了一下,“優柔寡斷的猿飛日斬,害怕擔責所以無動于衷,最後觀望着事态的發展,順水推舟地選擇了遵循民意,本質上不過是選擇了對他本人最輕松的一條路。”
“...”
長久的沉默。
其實清和還有很多沒說的,比如某個觊觎寫輪眼的火影輔佐,比如從千手扉間開始的宇智波邊緣化計劃之警務部篇。
“止水醬還是個孩子呢,這種交鋒就交給肮髒的成年人吧。”
“小孩子就是應該享受青春嘛。”
清和注意到止水情緒激動到開出了寫輪眼,感覺再逗下去恐怕要炸毛。
于是伸手把他扶正,趁着小孩沒反應過來,食指以極快的速度點在止水眉心,“回去吧。”
什麼?
族會上的宇智波止水突然捂住臉,索性他本來就站在角落,除了宇智波富嶽暫時還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太丢人了。止水心想。
無論是被那種恐怖的長輩氣息包圍竟然真的像個小鬼一樣撒嬌,還是最後失去警惕被攻擊到回歸本體,都太丢人了。
救命,那時候的我是中了什麼毒嗎?
另一邊,族長宇智波富嶽站出來示意族人噤聲,“關于宇智波一族族地搬遷一事,三代火影承諾事後會給予宇智波經濟補償,并且之前提過要求警務部增添其他忍族成員的事項也就此作罷。”
“我以宇智波族長之名投贊成票。”
“現在,如有反對者,請示意。”
說實話,那群無知的村民在宇智波族地外抗議罵人的舉動早就惹怒了這一族,隻是他們自持高傲,懶得與這些愚民計較。
比較煩的是那些徘徊在族地外盯梢的暗部,仿佛他們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
那些視線遠比村民的語言更刺激宇智波敏感的神經。
宇智波止水略微皺眉,他還是尊重三代目火影的,也相信猿飛日斬确實是希望和平解決九尾之亂的後遺症。
隻是清和的話不免讓他想到,這些條件真的能落到實處嗎?
如果“民意”又不允許了呢?
其實要清和來說,現在的宇智波鷹派其實就是也隻是相對來說強硬一些,實際上還是希望能與木葉和平相處,本質上是手段激烈點的鴿派。
聽到宇智波富嶽的話,誓要讨個公道的鷹派也開始利益權衡,搬遷開銷由木葉承擔的話,雖然新族地實在偏僻,但在這個時候偏僻也可以等于清靜。
“我反對!”
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宇智波們立刻讓開一塊空地,讓發聲者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