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讓這些多疑的忍者去異世界祓除咒靈的任務就交給宇智波桑了。”藍染笑眯眯的樣子實在像隻得意洋洋的老狐狸。
“啧。”清和也不與多言,抱起卷軸起身就走,還未走兩步就消失在這小小的辦公室内。
“果然忍者從不走正門。”
藍染感歎道,完全沒有逗小孩的負罪感呢。
心相大緻指的是心靈世界的寫照。
與之類似的概念很多,宇智波的寫輪眼被稱為是心靈寫照之瞳,咒術師的頂點是心靈世界展開的領域。
出于種族的特殊和某些後天引導性的改造,清和的心相裡可以容納她的族人居住。
“王!王回來了。”
“哦,殿下此行可還算愉快?”
“族長大人!”
今天也收到了五花八門的稱呼呢。
畢竟她的族人可能來自各個時代。
宇智波清和,确切的說,除了那雙眼睛,沒有一處是宇智波。
但她仍然堅持這個姓氏,堅持尋找那個有着宇智波清和存在的曆史,哪怕未知的時間可能已經将她熟悉的一切碾成塵土,消散不見,她依舊想要回去。
清和是聲稱從不執着過去的人,但她好像從來沒能走向未來,所以一直活在過去。
“嗯,我回來了。”
這個無名種族的存在,仿佛是要證明“萬物有靈”的真理。
他們來自衆水的一滴,千風中的一縷。
任何具有知性卻又不為規則所容的生靈,暫時都可以稱為是清和的族人。
他們可能來自任何位面,生命并不璀璨,壽命也可能短如朝露。
他們曾是宇宙中以繁育和癫狂著稱的戰鬥種族,但敗給命運之後,終于成為了時間的奴隸。
這個介于虛實之間的種族曾被稱為“悍不畏死的蝗蟲”,龐大的種群,病毒式感染的繁衍方式,以及追求、靠近甚至毀滅真實以填補空虛的本能,讓他們近乎無敵于宇宙。
他們虛僞,所以追求真實。
他們瘋狂,所以追逐理性。
後來,命運真的賜給他們以最渴望的理智與知性。
能夠認知真實的他們終于不再被時間抛棄,卻如朝露一般轉瞬即逝。
再後來,他們就逐漸像初晨的泡沫一樣慢慢消散了。
清和擡手摘下屬于宇智波的瞳孔,深藍的族服與鴉羽般的黑發如同褪色一般,變成如同膚色一緻瑩白,面龐失去了起伏,隻剩下一片流光。
她變成了一道人形的光影,步入影子的王國。
宇智波清和與族人打着招呼,逐漸走進這座由鬼影和幻形填滿的桃源鄉。
“族長大人,您這次回來能多待一段時間嗎?小葵很想你,奈奈也想你。”草綠色的虛影還沒有清和的巴掌大,柔軟的觸須輕輕纏繞在清和的小指上。
“葵,太失禮了。”
還沒等清和回複,藍色水母的花笠婆婆輕柔但不容拒絕地把小草葵拉進懷裡,“這麼大了還撒嬌可不好,這很容易讓妾身質疑自己的教育水平呢。”
“唔。”葵發出了不滿但完全不敢反抗的嘟囔。
宇智波清和眨眨眼,雖然以她現狀這個狀态,所謂的眨眼也不過是臉的部分閃過幾道光。
“大人總有大人的煩惱呢。”
她語氣笃定,帶着無人可擋的銳利,“當然,你們的族長大人總是能劈開一切阻攔!”
葵一聽前半句就立馬開始歡呼,“好耶!族長大人最厲害了!”
花笠婆婆卻立刻明白,族長應該是終于找到了她一生起點的線索,恭喜之餘也開始擔憂,“你上次回來還說一點線索沒有的,這麼突然,恐怕有詐。”
清和的發絲纏上花笠婆婆的某一隻手,傳遞過去的信息讓她冷靜下來,“呆膠布,我可是足足做好了一百三十六個預案。”
“再說了,比那裡更危險的地方我都去的多。”
花笠婆婆搖搖頭,她看着清和從飛不穩的雛鳥長成庇護族群的巨鷹,哪怕她現在連摸摸清和的發頂都有些夠不着,也永遠會為她操心,“可你那次也并不是全身而退的。”
“我隻是怕你受傷。”
宇智波清和是個與溫柔、仁善、心軟這種詞毫不沾邊的惡劣家夥。
她或許沒有多少家族愛,但她絕對有合格甚至超标的責任感。
她的責任感甚至可以壓過感情用事,讓她公正無私,作為桃源鄉唯一的主人,真正意義上的創始者,她也能聽進勸谏,肯反思,更不吝于低頭求教。
花笠婆婆感謝那個教導出如此優秀領導者的宇智波家族,但她更敬愛自家的族長。
“不會的。”
宇智波清和莊重肅穆地承諾,“我可是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