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唉”,我洗漱完,癱在床上發呆。柳華清去偏殿沐浴了,留我一個人在屋裡面好好念叨他。
美人計真可怕,我剛才明明是很嚴肅地問話,怎麼轉頭又被他哄好牽回屋了。
說又說不得,改又改不掉,我又狠不下心真罰他,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沒做什麼實際性的傷害我的事。至少現在看來沒有。
他所說的所做的是出于真心嗎?還是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他的溫情陷阱,沉淪在甜美的蜜糖裡了呢?
我不知道。我沒法完全相信他,我隻是希望他不是我所害怕的那樣。
“殿下”,柳華清進了屋,他沒穿外衣,散着頭發,發梢還有些滴水,皮膚上殘留着些許被熱水蒸騰出的紅暈。
他拿帕子輕輕絞着發尾,發現我在看他,擡眼露出了一個可稱得上是風情萬種的笑。
冷靜點,冷靜點,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怎麼這兩天這麼不矜持。
……确實沒見過這麼直白地勾引我的。
我咽了咽口水,稍微坐直了些,向他伸手。
“我幫你弄幹吧。”
“呵”,他輕笑一聲,起身坐到了床邊,“勞煩殿下了。”
有什麼勞煩的…隻是把頭發弄幹而已,這種術法明明五歲孩童都會用。
勾引!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還在心裡偷偷蛐蛐他,突然感覺有手輕輕托住了我的臉,随即一個濕潤且柔軟的東西覆上了我的額頭。
柳華清親了一下就退開了,兀自整理着枕頭和被,掀開被子躺了下來,整套動作流暢又自然,留我一個人滿臉通紅地捂着額頭發呆。
“殿下,不休息嗎?”,他側躺着看着我,神色平靜,好像很遊刃有餘似的,但我分明看到他發絲下露出的紅紅的耳朵。哼,明明純情的很,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撇撇嘴,背對着他狠狠躺下,不給他留一點說話的餘地。
……他沉默了一晌,然後慢慢從背後摟住了我的腰,額頭靠在我後頸處,我和他身子貼在一起,他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的穿過皮膚和血管,滲進我的血液。
我撫上他的手背,摩挲着手背上凸起的骨節,真是好漂亮的一雙手,手感也好的不行。
好舒服……我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睛。
2.
随後的兩天無甚新鮮的,大哥拟了和離書給馮家送去了,我每天泡泡澡,散散步,去找瑤兒說說話,應付應付韓文希飛鴿傳來的信。過的閑适且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