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監控攝像頭較為密集,電網林立,沒有攀爬的可能。
并且鎮定劑時刻準備着,再不安分的孩子多來幾次,也會老實很多。
藥物的副作用可以讓人好幾天都處于“神遊”狀态,有人還會失去一部分記憶,體驗非常糟糕。
艾瑪明年會被轉入成年人區,今年對她來說很關鍵。
她的思緒不禁飄散,仿佛再次置身于庭審當中。
原告席上,莉莉的母親沒有絕望哭泣,沒有歇斯底裡的詛咒,她說:“讓我們誠實一點,我們都知道,你永遠無法改過自新。”這位母親的眼神堅定又充滿力量,穿透艾瑪僞裝的楚楚可憐的面孔,看見了她邪惡醜陋的靈魂
畫面一轉。
屏幕上播放着莉莉從小到大的成長照片、影像·······
當她看向屏幕上的莉莉時,神情溫柔,眼裡對女兒的愛多到溢出來。
那時,艾瑪不敢直視她。
并非愧疚、後悔,是羨慕和嫉妒。
母親的愛意,艾瑪從未體會過······
回憶驟然停止。
艾瑪的臉色陰沉,她看着查理麻木、不在乎的的樣子。
裝的還挺像,她暗暗嘲諷。
同時心裡湧現出幾分快意,被抛棄又不止她一個。
查理想過“他”不太受家人待見。
不過要說不待見到要解決他,實在有些說不通。
威利院長根本不關心他的精神是否健康,但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細心到讓查理作嘔。
可要是真的想要悄無聲息地解決“他”,為什麼不選擇在昏迷期間動手?
七百多個日月,每一天看起來都很合适。
不過,确實不能排除被關到死的可能,艾瑪說的并非全無道理。
查理的視線緩慢移動。
艾瑪鮮紅色的指甲,白皙修長的手指,金色波浪般的發絲,粉嫩水潤的唇彩,灰綠色的眼眸······
她鮮豔得如同花朵一般,璀璨的盛開。
隻是隐約間,查理看見她彩色的皮囊下透出了一點灰敗、腐朽。
“我有一個計劃······”艾瑪壓低聲音。
查理眼眸低垂,表情隐晦,沉默了幾秒後說道:“我會考慮。”
說完他重新翻開書本閱讀起來。
艾瑪離開十分鐘後。
“嗨,查理。”
艾利克斯大剌剌地坐在了同一個位置,他穿了一件卡其色背心,基本露出紋身的全貌。
在心裡默默地歎口氣,到底有完沒完,查理非常不爽。
再次合上書本,查理的目光被艾利克斯的紋身吸引,比起第一次見面簡單地掃了一眼,這一次他看得非常清楚。
這位女士露出四分之三的側臉,容貌相當普通。
怎麼說呢,大概人群中看過就會忘記。
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她戴着蕾絲花邊的頭紗,胸前有兩朵百合花,臉上洋溢着微笑,身後的背景是雪山
紋身風格寫實,人物非常生動。
邊緣圍繞一排日期,某年某月至某年某月,還有一句“我永遠愛你”。
這些放在墓碑上也很合适。
“為了紀念我死去的朋友,我把她紋在身上,希望認識我的每一個人也是認識她。”這是艾利克斯對他說的原話。
當時艾利克斯的語氣充滿玩笑意味。
現在看來,查理認為他沒有撒謊,隻是用玩笑的語氣說了句實話。
所以,這位女士根本不是艾瑪說的什麼成人電影明星。
查理開始對艾利克斯感興趣起來。
“嗨,艾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