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賊眉鼠眼的男人一愣,都顧不得自己被錘的腫了一塊的手,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才敢問出口:“你……你是怎麼醒過來的?我那麻藥夠你們睡上三天三夜,莫不是……”
“這位小哥,不是我瞧不起你,”蘇未落在這等形式之下竟然還懶散的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如同漫步于閑庭野闊般悠閑自在,沒半點身處賊窩該有的緊張:“就您那手法技術,就怕是連我府上一條狗都能迷不倒。”
這耗子縱然年幼入這南山沒讀過半點書,但也聽得出這是在罵他呢,當即便指着蘇未落怒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上!”
衆人應聲上前。
雖說是衆人,但實際上不過兩三個,嶽朗不知何時睜了眼,兩拳一個輕松便全部撂倒了。
這耗子見形勢不妙,轉身便想往外跑,蘇未落哪能任他跑,一個眼神過去,嶽朗便提着人扔到她面前。
“說說吧,”蘇未落拿腳尖蹭了蹭落于地面的扇子,眼神撇向這個耗子,“你們是籌備計劃了什麼,連皇親貴族都敢動?”
這耗子這時候卻表現出一副與外表十分不符的硬氣來:“我呸!我憑什麼告訴你?”
“喲,”蘇未落笑了一聲,模樣不帶好樣兒:“還敢頂嘴呐,成,我也不強求你。嶽朗。”
說罷,她十分兇殘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耗子沒想到她真就這麼不說問一句便要殺人滅口,這操作叫他有點懵,做出來的倔強樣子蕩然無存:“等……等會兒!”
蘇未落沒搭理他。
眼瞅着嶽朗這一手就要劈下去了,耗子閉上了眼睛:“我真的不知道大當家和二爺在謀劃什麼,但是他們往山裡運過車就在地窖裡!”
嶽朗的手定住了。
“地窖?”蘇未落眸光一閃,“帶我們去。”
“這……”耗子吞吞吐吐起來,“平日裡,那地兒是誰都不準進的,除非……除非是二爺或者是大當家……”
蘇未落頓了一瞬,轉而笑眯眯的看向他:“你哪,該是還剩下幾副人皮面具吧?”
地窖。
這塊昏冷陰暗,兩個在門口守差的是兩個不太伶俐的,早都困的頭都擡不起來了。
“都幹什麼呢!”一聲呵斥響了起來,兩人吓得一個激靈,趕緊擡起頭往前看去。
“耗子哥。”倆人打了個招呼,随後才看到他身後的人,立馬行了個禮:“大當家的,二爺。”
耗子彎了彎腰,露出熟悉的狗腿笑容:“大當家的,二爺,請。”
随即又是一副兇神惡煞之面對着守門的人:“還不快把地窖的入口打開!”
“吱吖”一聲,門開了,迎面而來一股氣味,吹的人腦子疼。
待兩人進去後,這門口的人好奇的瞅了眼他身後的嶽朗,悄聲問了一句:“耗子哥,這是誰啊?從沒見過,新來的?”
“新來的,二爺領回來的。”耗子答得漫不經心,滿心滿意都是擱在自己後腰上的那把匕首。
這進去的不是旁人,正是蘇未落和巧玉二人。
這面具衣物粗制濫造的很,擱在臉上身上隻覺得忒難受。
這方地窖并不大,勝在足夠潮濕陰暗,若是膽小的單獨來了,怕是進都不敢進。
“公主,”巧玉頂着一張陌生面孔,一臉胡茬子,認真的神情看上去讓人想笑
她瞧着地上放的大大小小的白色包裹,道:“這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