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别的帥哥,就算是放在娛樂圈裡也是毫不遜色。不,現在的娛樂圈裡全是資本家的醜孩子,拿眼前這兩位學弟和醜孩子們比,實在是太侮辱學弟了。
負責幫忙登記的學姐立馬回過神:“在這裡簽一下名,然後留一下自己正在用的号碼,個人郵件,主要是方便學校給你們發信息。”
顧棠确定了一遍,就把口罩拉了上去,然後如實填寫了自己的資料,擺放資料的桌子不算高。
他彎着腰寫字,江淮生在後面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顧棠,順手把我的也填了。”
學姐好奇問了句:“你們兩個認識呀?”
顧棠說:“我們以前是同班同學。”
在外人面前,他并不想表現得和江淮生多熟悉的樣子。
江淮生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态補了一句:“我們是同桌,十年同桌。”
顧棠進了江家,轉校到A市,就被安排做了江淮生的同桌,直到高三畢業,他們仍然是同桌。
“那真是太有緣分了,你們兩個好像還是一個寝室的室友。”學姐檢查了一下資料,“這是你們兩個寝室的鑰匙,還有校園卡,校園卡要收好,丢了的話要去教務處補辦。”
顧棠聽着這話,不覺得這是什麼緣分,這明明是人為。
在B市,江家不能像在A市那樣作為地頭蛇,而且這裡是學校,百年名校的B大還是很強勢的。
隻是顧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實驗大樓,上面4個金色大字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明遠大樓。
明遠集團的名字取自江淮生的曾祖父江明遠,他老人家心懷大愛,沒什麼特殊愛好,賺到了錢之後就在全國各地捐樓。
很多大學都有明遠樓,在江家的祖籍所在地,還有明遠中學、明遠小學、明遠醫院……
B大榮譽校友裡面,江明遠在一衆校友裡也是名列前茅,大學還設立了明遠獎學金。
江淮生這個江明遠的曾孫進學校,多多少少還是能受到一些照顧。
“好的,謝謝學姐。”大少爺在幾個學生會的學姐面前顯得很是謙遜有禮。
君子的表象,是江淮生對外的僞裝,隻有近距離和他接觸,才能夠體會到他的傲慢和冷漠。
顧棠上樓開了寝室的門,看裡面的擺設,他們被分配到的是三人間。
這個宿舍顯然是早有安排,内裡粉刷過牆壁都雪白的,看不到什麼歲月的痕迹,兩張床上鋪了床墊,是生活管家那邊昨天就進來鋪好的。
某種桌子上也擺滿了江淮生慣用的東西,衣服什麼的都挂好了。
顧棠覺得嘲諷。
“既然什麼都安排好了,還要來走一下報道的流程,這是大少爺來學校陪玩小孩子過家家嗎?”
嗯?這話不是顧棠說的,多年養成的沉默習慣,他不會輕易的開口把這話說出來。
一擡頭,他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對方染着嚣張的紅發,做的是那種會讓普通人犯潮人恐懼症的機車酷哥打扮,雙手抱胸,一臉高傲的睨着他們。
如果說,江淮生是披着君子皮的美人蛇,面前這個家夥就是噴火的暴龍,一個肌肉壯碩,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
倒也不是頭腦真的簡單,隻是對方不擅長念書而已。
顧棠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這個家夥能被放在他和江淮生同一間寝室,可能真的是系統随機抽到的。
暴龍攻擊人的方式不像江淮生這麼斯文,他更直接。
嘲諷完江淮生,他又說顧棠:“哇哦,大少爺上個學還要跟班伺候,什麼年代了,一股封建味,不知道宿舍不能養狗……”
最後那句還沒說完,紅發青年的臉一偏,然後氣急敗壞的叫起來:“顧棠,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敢動手打我!”
顧棠把自己擦過對方臉頰的拳頭收回來:“淩小少爺這不是躲的很好嗎?我沒打你,隻是打隻蚊子而已,秋天蚊子也嗡嗡叫,挺煩的。”
他的生父曾經是江家的管家,繼父是明遠集團的ceo,母親依附繼父活着,因為家庭的原因,顧棠前十年都被迫和江家綁在一起。
江淮生也就算了,淩風厲算什麼。
江淮生給顧棠張濕紙巾:“擦擦,蚊子病菌多,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