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兩個家夥的打配合,淩風厲隻能無能狂怒。
他下意識也想要揮拳,但是全都還沒伸出去,又縮進來
都是成年人了,和小孩子之間的打架都不一樣,他要是敢對江淮生出手,這條毒蛇就敢把他送進去。
等顧棠擦幹淨手,江淮生打了個電話問老爺子:“寝室裡多了一隻臭蟲,也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哦……嗯,知道了爺爺。”
三人同寝的局面不可更改,他挂斷電話,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那張白淨的臉看起來有點陰沉。
淩風厲看他不高興,自己就高興,他這會兒也顧不上反擊江淮生罵他臭蟲,頗有些賤兮兮的:“姓江的,這裡可不是你們A市,是B市。”
淩家才是B市地頭蛇,江淮生是外來戶,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顧棠問他:“你成績這麼差,怎麼進來的,靠捐樓?”
淩風厲龇牙咧嘴:“少瞧不起人了,知道什麼叫體育特長生嗎,小爺堂堂正正憑自己本事進來的!”
他本來就是A市人,隻是小學三年級到高一那幾年借讀了一陣,高二又轉回了B市。
B大招收本地戶籍的分數本來就沒有那麼高,再加上他是體育特長生,還有各種其他加分項目,隻要成績稍微提上去那麼一點,讀B大合法合規,誰來了也找不出什麼黑料。
顧棠問完這句就沒吭聲了,他往外走,之前買的很多東西到了學校的驿站,這會兒還要騎電動車去驿站拿。
江家是江家,江淮生和他念書是一起,但是現在他已經過了9年義務教育的階段,用的東西可能和大少爺的不一樣。
該要的錢他拿的不手軟,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顧棠也不會要。
“我也要去。”
江淮生要跟出去,但是顧棠拒絕了:“我電動車要放東西,沒地方帶你。”
大少爺過來能幹什麼,隻會添亂。
江淮生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現在是開學期間他要低調,這會兒他就直接開車去拿東西,哪裡輪得上顧棠嫌棄他。
在一瞬間他也不是沒想過坐輪椅,但是看了一眼放在角落的電動輪椅,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倒還沒有瘋癫到這種地步。
三人的寝室裡剩下兩個人,淩風厲瞬間就感覺氣氛微妙起來,是本來身體是慵懶的靠在櫃子上,被那毒蛇的眼神掃了一眼,他有一種自己會被咬一口的錯覺。
“哼!”他更大聲哼了一句,抄起桌子上的機車鑰匙,炫耀似的對江淮生晃了晃,“小爺懶得理你們。”
他腿長三兩步跟上去,顧棠上了電動車,他也上了自己酷炫的紅色機車。
“喂,顧棠,一個大男人你還騎什麼小綿羊啊。”
淩風厲拍了拍自己的機身說:“是男人就要騎機車,機車才是男人的浪漫,你懂不懂。”
顧棠沒搭理他,他和淩風厲是舊時,但是這個叫鳳梨的家夥就跟鳳梨一樣,是個刺頭,紮手。
如果說江淮生是虛僞至極的僞君子,但是大少爺至少還會為了君子的皮相做些表演,而淩風厲,根本就沒有過任何遮掩,就是那種很張揚的家夥。
而且對方講髒話特别直白,特别粗,顧棠對江淮生是扭曲的友情,是病态的羁絆,對面前這個人就純是讨厭了。
淩風厲非要開着他那輛摩托跟在顧棠後面,也不知道三年沒見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來:“自古紅藍出cp,你這個小綿羊是銀藍色,我的疾風是黑紅色,還滿般配的哈。”
顧棠把自己的電動車停好,到底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兩年不見,你惡心人的功夫确實見長。”
淩風厲委屈的癟了癟嘴,他這張嘴确實不會說話,有時候就是忍不住犯賤。
但是他也沒有太大的惡意,隻是在說實話,而且嘴巴裡說的和自己想的也不一樣。
就比如說剛見面那會兒,他說顧棠是狗,其實也是替顧棠鳴不平。
這個寝室一開始本身就安排了兩個人,是江淮生和顧棠兩個,是他看到熟人的名字,央求爺爺把他加進來。
本身這個寝室原本是研究生,宿舍可以住2~4個人,江家之前打了招呼,說自家小孩身體不好,需要清靜,住宿期間也不希望安排亂七八糟的人進來。
淩風厲本身不算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知根知底的,他也讓淩老爺子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