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去看看哪些是你需要的。”蕭馳站在一排排書架前說道。
沈詩宜走上前很驚訝的看到每個書架上都貼着标注,雖不像現代圖書館分的那麼細,但是這些簡單的分類對她來說,也方便了許多。
“你在這裡看着,我同蕭刺史說說話。”永修權說道。
沈詩宜轉頭懵懵的點了點頭,看着兩個男人走出門外。
“三日後準備進攻。”永修權恢複正色說道。
“長風郡和聖陽郡的百姓已經撤了。”蕭馳轉頭看向永修權,臉色有些複雜。
“怎麼了?”
“這個仗斷斷續續打了大半年,成敗就在此舉了。”蕭馳眼裡的滿是擔憂。
“放心吧,你這個原洲刺史坐穩了!”
“前兩日,碼頭的守衛說在大川河上看到了好些艘南越的船隻,你可知道此事?”
“什麼時候的事?”永修權眼裡閃過一抹疑色。
“就前兩日吧,當時正忙着和長風郡太守溫祁商量轉移百姓的事,沒有多想,後來想想還是覺得有些古怪。”蕭馳說着看向永修權。
“沈姑娘,給我安穩送回來,我先走了。”說完男人急匆匆的朝大門走去。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一無所知,想到這裡。男人眉宇間已有怒色,徑直朝着駐地走去。
一進大門,永修權就讓侍從去找易寒星來。
……
“主子,怎麼了?”易寒星說着關上了房門。
“你帶人去趟南越。”
“南越?”
“去打聽清楚,南越最近的動向。”
“南越動向?”
易寒星一驚,“南越怎麼了?”
“蕭馳說前幾日在大川河看到了不少南越的船隻。”
“切記,秘密行事。”
易寒星站在原地臉色越來越差,“你怎麼了?”男人看向他蒼白的臉,關切的問道。
“主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易寒星看着面前的男人說話有些吞吐。
“什麼?”
“我們來北狄的時候,中途去了趟南越,見了南越王。”
“你們?”
“是,我和芷清。”
“然後呢?”
“芷清說太子是南越王的外孫,說當年太子的生母是南越的蕭依純公主。”易寒星說着忐忑的看向永修權。
男人臉上沒有驚訝,若有所思的擡頭看向别處,仿佛早已知道。“所以你們就将此事告訴南越王了?”
易寒星點了點頭。
聽易寒星這麼說,男人沉默半天,擡頭看向他,“你不用去了。”
“不去了?”易寒星的心情忽上忽下,起伏不定。
“蕭依純曾是南越王最愛的女兒,卻死在東夷,這麼多年,南越早都想出兵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能夠正當的理由,你們這一說,那些出現在大川河上的南越船隻就不足為怪了。”
“南越要出兵東夷。”易寒星其實早已猜到,就在永修權剛一開口的時候。
“那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三日後進攻北狄。”
“是!”
易寒星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剛準備離開,忽聽身後男人沉沉說道:“易寒星,你的膽子是愈發大了。”
易寒星剛邁出的腿一滞,本來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男人還是說了出來。
易寒星深呼一口氣,轉過身來,“主子,你要打要罵都行。”說着低下了頭。
“打你罵你有什麼用,你這嘴能說得過她。”男人說着無奈的看向易寒星。
“她?”
易寒星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道:“不關她的事。”脫口而出的一瞬,就看見男人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狐疑的看向易寒星。
易寒星被男人試探的眼神看的打了個寒顫,急忙低下了頭,心虛的不敢擡頭。
“你喜歡她?”
易寒星以為自己的心思已經隐藏的夠好,卻在此刻被男人這麼輕而易舉的看穿,并且說了出來。
“擡起頭來。”男人說道。
易寒星不敢看他,掙紮半天,神色尴尬的擡起了頭,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前方,不敢直視男人眼睛。
“喜歡就喜歡,這有什麼好藏着的。”男人好笑的看向他。
“主子,你……”易寒星疑惑的看向他。
“喜歡她的人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男人說着走到書桌前,坐下身來。
“主子,你不生氣?”易寒星跟着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