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宜和永修權一起回了宮,兩人來到紫宸殿外的這棵海檬樹下,白色的花開的正旺盛,看着潔白無瑕,沈詩宜順着窗戶看去,“坐在書桌前,看着眼前的這片白色景象,或許真的可以令人放松片刻,想必那人是真的用了番心思的。”沈詩宜仰着頭說道。
永修權站在邊上,腦海裡很混亂,後宮的各個女人依次從他腦海裡閃過,究竟會是誰呢?是誰能有這麼缜密的心思,做的這樣周全,看着眼前這棵海檬樹枝幹的粗壯程度,雖然他也記不太清楚具體多少年,但看着至少十年以上。
沈詩宜轉身,朝着男人開口道,“後宮裡可有懂醫術的?”
聽到沈詩宜這麼一說,男人腦海中立即浮現那人模樣,隻是他不太相信會是她,看着永修權這般思考的樣子,沈詩宜朝男人走了兩步,“我想将此事告訴皇上。”
男人擡頭,臉色更加凝重,“你打算怎麼說?如實說嗎?”
沈詩宜不太确定的看向男人,“不能說嗎?”
“說了,一招制敵不死,這十幾年的秘密被你發現,你覺得下一個她會對付誰?”沈詩宜聽完,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那等着?”
男人點頭。
“這麼久的時間必是有人按時過來施肥,隻是這段時間正值花開季節,想必過不了多久,還會有人過來。”
看着永修權心思缜密的樣子,沈詩宜自歎不如,她沒有在爾虞我詐的地方生存過,縱使覺得自己頭腦聰明靈活,可是有些事情她看不透,也沒有想這麼多。
男人擡頭,看着在一旁發愣的沈詩宜,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想什麼呢?”
沈詩宜沖着男人做了個鬼臉,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小王爺,還是有些東西的!”
“我有什麼東西?”男人好笑的開口。
沈詩宜拍了下腦門,沖着男人重新說道,“什麼什麼的,我的意思是你還挺厲害的。”
男人無奈伸出手,看着沈詩宜下意識側過的小臉,手掌最終落到沈詩宜的額頭處,趁着沈詩宜不留神,輕輕敲了下她的腦門。
沈詩宜反應過來,捂着額頭,怒視着說道,“你逗我呢?”
兩人說着朝着上書房走去,路上永修權開口,“你可以借由殿下身子不适,暫時住在上書房,這邊我會派人盯着,你不用過來了。”
沈詩宜轉頭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看着正前方,側面可以看出永修權挺立的鼻梁,緊繃的下巴,青色的胡渣好像有些冒頭。
沈詩宜沒有出聲,默默點了點頭,兩人去的時候,皇後王碧君和淑妃姜夢溪也在裡面,姜夢溪擡頭看着這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眉頭微皺,臉色不好的看向沈詩宜,“沈太醫去哪裡了,殿下這還沒好,本宮和皇後娘娘過來也不見太醫在。”這話聽着明顯感覺姜夢溪語氣不善。
沈詩宜雙膝跪地,“淑妃娘娘贖罪,微臣看着殿下醒了,想着給殿下做些調理的藥膳,去了趟禦膳房。”
永修權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兒,屈膝跪地,“臣弟給皇後娘娘請安,給淑妃娘娘請安。”
王碧君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緩緩開口。“起來吧。”
說着看向沈詩宜,“殿下怎麼樣了?”
“回皇後娘娘,殿下是心悸之症,微臣已經開了方子,服了兩日的藥,現下已經好多了。”沈詩宜如實回答。
“心悸?”王碧君一愣。
“怎麼好好的會心悸,有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王碧君問道。
沈詩宜正要開口,永修權搶先一步,“皇後娘娘,殿下自小便體弱多病,沈太醫過來的路上還同臣弟說,要給殿下弄些滋補的湯藥補充些營養。
沈詩宜跪在旁邊,聽着永修權額這番說辭,忽然醒悟過來,他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說不定哪句話說漏了嘴,就會讓人察覺,打草驚蛇。
王碧君轉頭看向永璟琰,聲音變得輕柔緩慢,“既然知道殿下身子弱,仔細調理着。不要讓本宮和皇上為殿下擔心。”
王碧君說着起身,經過沈詩宜身邊,轉頭看了兩眼沈詩宜,看着自己的護甲,對着沈詩宜說道,“沈太醫,本宮近來頭痛又犯了,你什麼時候有空來鳳華殿為本宮瞧瞧。”
沈詩宜轉身,回答道,“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