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真小孩在月影島玩得盡興,似乎一切憂慮煩惱都沒存在過,恩佐呆着無聊,留下丘比特和阿古照顧小孩。
第二天早上天都還沒亮,他就感覺到隔壁榻榻米琴酒起床。
不得不提,這家夥就算睡覺都穿戴整齊,起來簡單洗漱之後拽起風衣就能出門。
他離開後,恩佐也悄悄爬了起來。
嗯,作為組織的新boss,他視察一下下屬工作不過分吧。
琴酒一直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
毫無疑問,就是威士忌那個小鬼。
琴酒不想理踩他,自顧自前往任務地點。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清理各種各樣的老鼠,偶爾也去充當一下狙擊手。
任務目标:月影島島主的兒子。
月影島這裡也有組織的産業,不是琴酒負責的範圍,他也不關心是什麼,負責把人處理掉就好。
很平常的一個任務,琴酒處理好了現場,看向一直站在牆邊的威士忌,沒說什麼,擡腿率先離開。
威士忌還在跟着他。
他們從平靜的小鎮走到荒蕪的樹林。
琴酒停下了腳步。
盡管并不在意,可是一直被人跟着還是不爽,他回頭看向少年。
明明是組織的成員,卻很少能看到威士忌穿黑色的衣服,就像今天,他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襯衫,可是最上端的一顆扣子卻沒有系上,松松垮垮露出一片鎖骨。
晃眼睛。
琴酒錯開視線,多年的習慣讓他目光下意識掃過幾個關鍵部位。沒有刀槍,也沒有什麼防具。
好歹一起住了幾年,琴酒也不是什麼沖動的性格,看過一眼之後,沒有和他随意動手的興趣。
上次也是發現自己“領地”被威士忌霸占,才會警告般來一槍而已。
琴酒沒有覺得這樣的做事方式有什麼問題,他手指在衣兜裡虛虛捏了一下,想起自己沒帶煙來,蹙眉縮了下拳。
恩佐看他停了下來,順勢走了過去。
“隻有那一個任務?”
“嗯。”
琴酒看他過來,随意在樹底下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草地。
恩佐眉心一皺。現在還是早晨,草地上肉眼可見是一層白霜。
卻在這時候,一陣風吹過,白霜轉眼就失了蹤影,恩佐也就在他身邊坐下。
還是有點濕。
恩佐沒有站起來。坐都坐下了,聽聽琴酒要說什麼吧。
兩個人坐了很久,最後還是琴酒先打破了沉默。
“為什麼加入組織?”
恩佐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樣感懷的問題不是琴酒的風格。
見他沒說話,琴酒有些煩躁地咬了下煙嘴,白色的煙圈一點點盤旋着消散,模糊了他眼中的冷戾。
“覺得有趣吧。”
恩佐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心情,卻發現記憶已經模糊。
也對,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記得也正常。
琴酒沒再說話。
恩佐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也并不關心琴酒突然腦子抽什麼筋,禮尚往來地問了回去,“你呢?”
琴酒看着煙尾端短短一條灰白,嗤笑一聲。
也沒什麼别的地方去了。
但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賣慘的嫌疑,琴酒将煙灰抖進随身攜帶的小盒子裡。
“巧合。”
不過是實驗室被搗毀,幾乎所有活下來的實驗體都在混亂中逃走,隻有他選擇留下來而已。
恩佐看出琴酒的敷衍,頓覺無趣。
他和這家夥在一起,果然不适合這種像茶話會的氛圍。
這些東西他查查資料也能查到,不過是懶得費心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