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注意安全!”
“知道了,小蘭姐姐!”
毛利蘭看着在泰晤士河畔快樂漫步的柯南,轉過身向父親抱怨道,“爸爸你就不能把眼珠子好好收起來嗎?丢死人了!”
毛利小五郎的視線在來來往往充滿異域風情的女性身上徘徊,毫不在意說道,“你懂什麼?這才是來外國度假的真谛!”
小蘭又一次感受到過路行人向他們投來的目光,忍無可忍選擇了遠離沒有大人風度的父親,加快腳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柯南。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更想自己一個人出來玩,或者帶上朋友,最多加個柯南,父親絕對不是她心目中最佳的旅伴人選。
但奈何這次旅行是上個月父親出席一場拍賣會,拍賣會現場發生了聳人聽聞的兇殺案,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在真兇即将逍遙法外,無辜者被設計成替罪羔羊之時逆轉了局面,不僅推翻了所有現有的證據,還找到了心思缜密的兇手也忽視掉的細節,破解了這樁兇案。
差點被冤枉的那位先生十分感謝父親的幫助,其本人在英國這邊有一家度假酒店,便邀請父親攜家人來英國度假。
畢竟是沾了父親光才有的旅行,小蘭有再多的怨言也隻能壓在肚子裡。
“柯南你餓不餓?”
“不餓,不是才吃過午飯嗎。”
“我是說餐後甜點。”
柯南眼睛一亮,“小蘭姐姐你要請客?”
毛利蘭用理所當然的表情搖了搖頭,“爸爸請客。”
“啊?叔叔請客?”
柯南回過身看了一眼還在後面慢慢悠悠用目光和美女互動的毛利大叔,再次看向小蘭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
小蘭把頭湊到了柯南的耳邊,用惡作劇又親昵的語氣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忘了剛剛在銀行換的英鎊可是我在保管的,爸爸既然‘工作’這麼忙碌,應該沒時間再花錢享受,他的份額就由我們用掉吧。”
柯南身體僵直。
若是正常的大姐姐和小學生這樣的悄悄話或許顯得溫馨,但問題是他現在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有股熱流,随着小蘭說話間噴吐在他耳朵、脖頸間的氣息直直沖入了腦袋。
我的耳朵應該很紅吧?
他的念頭剛剛升起,就聽到小蘭疑惑的聲音問道,“柯南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是風吹的嗎?河邊确實有點冷,風也大,快把耳罩戴上别生凍瘡了。”
偷吃的計劃實施的相當順利。
毛利大叔在幫從歐洲其他國家來的美女遊客拍完照又蹭了合影後,才發現女兒和柯南那小子不見了,找到對方時,這兩人正在街邊溫暖的室内吃着冰激淩。
與夏天吃冰激淩的感覺完全不同。
冬天在溫暖的室内吃冰激淩的快感,與夏天在十八度空調的室内披着棉被有異曲同工的樂趣。
被女兒描述的快樂所誘惑,毛利大叔也想嘗一嘗的時候,毛利蘭圖窮匕見。
“哎呀呀,我還以為爸爸你忙着和别人拍照沒時間吃甜品呢,怎麼辦呢,您的那部分份額被我和柯南加料給加掉了。”
“什麼?”
“叔叔你看,那邊的女遊客好像是俄羅斯人,哇,身高好高!”
“哪裡?哪裡?”
“花壇那邊,看到了嗎?”
“看到了,哇,真的好高,好像模特。”
趁着毛利大叔被窗外風景誘惑的時候,柯南和小蘭抓緊時間把最後剩下的冰激淩吃到了肚子裡,等到窗外的風景消失,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毛利大叔轉過身,看見的就是幹幹淨淨仿佛被狗舔過的冰激淩杯子。
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看着女兒和柯南這小子好像得勝的表情,用大人的腔調說道,“你們兩個真幼稚,難不成我還能搶你們碗裡的不成?”
毛利蘭和柯南同時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他,好像在說,那真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無語了,幹脆的扭開了視線。
......本來對冬天吃冰激淩沒什麼興趣,但被這兩人這麼一弄,還真的有點想吃了。
可惡!
或許是因為最後一波吃的太急了,沒過多久,柯南就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小蘭雖然沒有那麼明顯,但這種不舒服就好像會傳染一樣,見到柯南難受的表情,小蘭的幻痛也更加強烈了。
“這是天罰啊,天罰!”
幸災樂禍的小五郎先生被女兒用拳頭教訓了之後也被拖回了酒店,原定的去夜間博物館的計劃也被擱置了。
回到酒店後,小五郎先生被酒店的主人邀請去打高爾夫,小蘭和柯南就在各自的房間休息。
一直到晚飯點,客房的用餐提醒電話響了,兩人才從房間出來去餐廳集合。
因為是受到酒店主人的招待,所以酒店内的一應花銷都是免費的,美味的自助餐就在旁邊,但兩個肚子才剛剛好點的病患卻隻能吃清淡的食物,不得不說是一種巨大的懲罰。
“......有點後悔最後吃那麼急了。”
現在想想,就算把最後那些讓給爸爸吃也沒什麼。
柯南四處張望問道,“叔叔人呢?”
“他還在打高爾夫,說是在那邊吃,吃完還會參加個文學沙龍什麼的。”
柯南尴尬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