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讓開,隻見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緩緩走來。她身穿華麗的衣裙,以若有似無的白紗遮面,氣質高雅。
江若瑤定睛一看,眼前美人竟是如心。
“大姑娘你怎麼來了?小的馬上處理。”見到如心,小厮換上一副谄媚的嘴臉。
如心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微笑着對小厮說:“無礙,他們也不是故意的。”
如心轉過頭,朝江若瑤溫柔一笑,接着說:“公孫公子不是小氣之人,去再拿一壺酒來,記在我的賬上。”
小厮不敢違抗如心的命令,隻好悻悻地離開。
“你就是醉春樓的頭牌?狐妖……果然名不虛傳。”
司郢饒有興趣地看着如心。
如心微微颔首,神色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司郢:“公子過獎了。若瑤姑娘與我相識,能幫她解圍,是作為朋友的分内之事。”
如心心中打量,此人相貌不凡,周身修為溢出,怕是高深妖獸,再看向身旁的江若瑤,男子的身份她許是已經看透,心中喜悅難掩。
江若瑤連忙追問:“如心姑娘,公孫堯也在這裡嗎?”
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江若瑤迫不及待的想和公孫堯見面,與他述說近日來的經曆。
“既然來了,便是緣分。”如心笑了笑,眼神示意周遭嘈雜的環境,“不如在這醉春樓裡坐一坐,欣賞一下歌舞。”
江若瑤心領神會,點頭示意。
如心帶着他們來到一個雅間,雅間置于二樓,正對着大堂的樂台,視野開闊。
小厮按照吩咐送上美酒和點心,不一會兒,舞台上便開始了精彩的表演。
江若瑤雖然心中還有些不安,但也被這優美的歌舞所吸引。
司郢則一邊喝着酒,一邊欣賞着舞女的美貌,他不時地與如心交談幾句,言語中充滿了調侃意味。
如心也不生氣,隻是微笑着應對。
江若瑤看着司郢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滿,但又不好發作。
就在他們沉浸在歌舞之中時,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雅間。
是公孫堯。
他眼神複雜的注視着司郢,嘴唇微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響。
似乎被司郢周身靈氣所震,公孫堯不自覺地捂了捂心口,輕聲咳嗽起來。
如心見狀,急切的扶住公孫堯,将他往坐席間攙扶。
江若瑤則是眼神跟随着公孫堯,急切的想要和他說些什麼。
一旁的司郢正襟危坐,眼神卻不自覺地偏向江若瑤,神色在二人之間流轉。
“認識?”司郢輕語。
“這是公孫堯,天祿門二公子。”江若瑤說道。
司郢沉默了片刻:“天祿門?有些耳熟。”
聞言,公孫堯露出些許驚慌的神色,他支撐着站起身,雙手作揖朝向司郢,連忙解釋。
“在下沒看錯的話,您就是靈鹿大人的肉身了,在下天祿門公孫堯。”公孫堯說道,恭敬的擡眼看向司郢,滿是誠懇, “數年來,您多次以夢境為引,福照我門,實屬感謝。”
“嗯……”司郢偏過頭,略加思索,“人間之事我不太懂,許是那家夥做的事。”
“那家夥”指的是清醒的司郢,而眼前之人,确實不是真正的司郢。
見場面有些尴尬,江若瑤趕忙上前解圍,她将公孫堯攙扶坐下,而後朝心魔司郢簡單解釋了一番。
在場的公孫堯和如心聽聞話語,似乎也理解了面前的靈鹿肉身為何如何羁傲。
“群妖四起,既如此……”公孫堯似乎是緩過了神,他稍加思索後,征求式的看向司郢,“為同斬妖們共同商讨對策,既有傳送陣法如此方便之物,可否讓若瑤返回極風園幾日?”
如心聞言,許是觀察到司郢不悅的氣息,她不露聲色的輕輕扯下公孫堯,嬉笑着搭話:
“咱家公子在說笑呢,瑤兒姑娘既然跟了大人您,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回園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說罷,她熟練的為司郢斟滿酒水,可謂八面玲珑。
“呵呵,如心說得是也。”公孫堯心領神會,恢複以往笑面模樣,朝司郢碗内夾上了幾塊糕點,“這醉春樓也算是我天祿門的産業,司大人切勿客氣,盡情享樂即可。”
幾人交換眼神,不再提起歸園之事,轉而輕松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