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因此認為我和她是同伴,那就大錯特錯。在我們的世界,宇智波希音是S級叛忍,被全世界通緝的罪犯。她的罪名很多,最出名的就是聯合其他叛忍差點毀滅所有國家,以至于控制大名擾亂自己的國家、逼死自己的老師都像是小罪,我想如果你了解過你們這邊的那個島國,應該能夠理解這是種什麼樣的行為。”
鼬攏了攏吹亂的頭發,語氣漸漸變得冷漠:“她背叛國家,也背叛了族人和同伴,被她殺死,或是間接殺死的人不計其數。因此聽說你要找她,還是為了和她道謝,我很不理解。而我找上你,是希望通過你找到她,因為我和她的目标一緻,都是為了回家。”
說到最後,鼬停了下來。
誠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過去了這麼久,回想起來記憶大都模糊。細細思考,他連曾經的動機都已經忘卻。他想感慨,但又懶得去總結關于過去的、沒有意義的結語。
不過仔細想想,他在過去沒幹過什麼好事的樣子,所以偶爾做了件好事怎麼還被惦記上了呢?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某種程度上,窟盧塔族和宇智波同樣固執得可怕。所以當他結束描繪“惡魔宇智波希音”後,眼前的窟盧塔族少年震驚到全身顫抖,兩種截然相反的評價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無論是誰都要緩沖一下劇烈的沖擊,理清一下雜亂的思路。
他直覺鼬并沒有欺騙他,可這違背了他的認知,他忍不住地想如果宇智波希音真的十惡不赦,那她對窟盧塔族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惡魔臨時起意的玩弄。
說來可笑,他是把宇智波希音當做人生目标來追求的,強大,自由,能夠整治罪犯,保護想要保護的每一個人。如果鼬說的是真的,那他一直以來的執着都變成了笑話。
在相當長的沉默時間過後,窟盧塔族的少年終于恢複了正常,他抹掉因為情緒激動而不知不覺溢出的淚花,聲音沙啞,卻還是堅定不移:
“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她會不打麻藥就挖掉我的眼睛,雖然她會粗魯地對待酷拉皮卡,雖然阿蘭哥因為她丢失了記憶,可我的眼睛能夠再次見到光明,而酷拉皮卡也被她救了下來,至于阿蘭哥,我詢問過他,他說如果能夠讓他好受些,他會選擇忘記痛苦的事情。”
“所以我相信她是個好人,也許她表達的方式不同尋常,做出的事不被人理解,但她有自己的理由。我和酷拉皮卡都是這麼認為的。”
說到這裡,派羅仰起臉努力笑了一下:“所以鼬,請和我一起尋找她吧,如果你和我們一樣真正和她相處過,也許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
鼬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他抱起雙臂,仔仔細細把邀請他的少年打量個遍,糾結的表情像是遇到了難以理解的問題。
他不客氣說:“你是受虐狂嗎?”
這樣沖的語氣他還是第一次說出,把真摯少年派羅吓了一跳。
“啊?我不是……”有點委屈。
這時派羅的注意力被天空上的飛艇吸引:“那是!”
他跳下房頂,和鼬一前一後追了出去,欲要逃跑的老夫婦看到他們追來都吃了一驚,動作更加敏捷地爬上飛艇抛下來的繩梯。但剛爬到半截,就感到繩子重心一沉。老頭低頭一看,發現短頭發的少年同樣跳上了繩梯,伸手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拽,那股無法掙脫的力道瞬間将他扯下繩梯,他重新掉到了甲闆上。
還好另一個刺頭小孩兒接住了他,不然他這把老骨頭非得摔折不可。
接住老頭兒的小傑嘿嘿一笑,而奇犽也接住了被扔下來的老太婆。
派羅順着繩梯爬進飛艇,入口處已經躺了一地的工作人員。
鼬果然很強呢。
派羅想,不愧和希音姐姐來自同一個家族。
還在起步的飛艇很快停了下來。
小測驗還沒開始就被人揭穿,考官理伯隻得解釋這是他安排的考驗。聽得考生們都憤怒不止,他們衣冠不整,有的隻穿了褲衩,有的甚至隻穿了兜裆布。睡夢中被人吓醒失了儀态,被人戲弄的感覺實在不爽,因此他們怨聲載道,大聲抱怨不滿。
宇智波鼬站在人群中,兜裡手機短信提示音不斷,吵得耳朵疼,他把手機卡扣了出來。
這下清淨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