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宣布考試内容:和自己的搭檔共行一天,二人任何一人的眼睛變色,都要立即戴上眼鏡返回族地。他們會給接受考驗的人滴特殊的眼藥水,之後這個族人眼睛變紅以後整天都不會變回去,算是檢驗的方式。
這是窟盧塔族的傳統,每個被允許長期外出的族人都要通過這個考驗。當初的阿蘭也通過了這個測試,據他所說測試内容很簡單,但性格火爆的人絕對無法通過。
說的淺白點就是雇人找茬,而她負責在“突發事件”中尖叫扯後腿而已。
粗糙且有效。
然而她和酷拉皮卡在大街上走了一天也沒有遇到所謂的小混混。
“我馬上要通過考試了!”酷拉皮卡背着小挎包走在她前面亮出手臂,以示自己強大,“希音,等我出去後,我就能親眼看到書中的世界了!”
他們迎着黃昏行走,落日餘晖刺得她眯眼。再這麼下去,恐怕酷拉皮卡真的會通過考試,也不知道阿蘭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她暼眼酷拉,少年天真無邪地幻想着将來,她是不是該幫阿蘭一把,刺激刺激少年呢?
“啊!”不知道她邪惡心思的酷拉皮卡被人故意伸腿絆倒,少年猛地回頭一看,卻看到作案人沖他得意地笑了兩聲,随後跑入一條小巷中。
考試開始了嗎?
希音想拉酷拉皮卡起來,但少年卻氣沖沖地自己從地上跳起并追了出去。
“給我道歉!”酷拉皮卡追進小巷。罪魁禍首正等着他,看到他追過來,得逞地吹個口哨,一個箭步沖了過來,酷拉皮卡甚至沒有看清他的身影,就感到自己後頸一痛,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意識還算清醒,他知道自己被人扛了起來,那人帶他穿過幾條巷子,帶他跳上屋頂,隻不過幾分鐘,就遠離了剛開始的地方。
希音隻是慢了幾秒鐘,巷内已空無一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這不是考試内容……
她咬破手指,按在地上。
“通靈術!”
謝天謝地,以血為媒介的通靈術還能使用,召喚出的森林野貓雖然智商不如忍貓,也不會說人話,但行動能力并不差多少。
她給幾隻貓聞聞自己的手指,野貓們便機靈地沿酷拉皮卡失蹤的方向追了過去。
抓住酷拉皮卡的人很快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他煩惱地啧了一聲,閃身跳進一扇開着的窗戶,屋内居民被突然出現的外人吓了一跳,還沒叫出聲音就被抹斷喉嚨。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酷拉皮卡想問,但身體卻像中了麻藥,毫無知覺,連思緒都開始變得昏沉,隻感覺到扛他的人快速穿過好幾個院子,拿什麼東西往他身上塗。
……
野貓追錯了方向,看來那人已經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改變了身上的氣味。
那就說明有第三視角在觀察着她。
又是操作系嗎?
那人身手靈活,不可能靠遠距離控制完成,而想要監視她又必須近距離才行。
她思索,毫不猶豫跳進一旁居民的院中。
“诶?她發現了。”
金發青年打通電話:“是啊,她躲進了這些院子,牆壁擋住視野,現在找不到她的行蹤。”
電話那頭人說道:“沒有關系,把孩子帶走。哪怕失敗,也不要被她‘看見’,這是最優先的準則。”
金發青年抱怨:“那我先撤退了,繼續監視可能被她發現,我把人帶到集合點。”
“待在人多的地方,她不會誤傷其他居民。”
光源熄滅,屏幕上方反射出庫洛洛的臉龐。
“還真讓人惱火,不能正面交手什麼的。”穿野獸皮衣的高大男人唾棄。
“我和團長身上都有她的術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應該是滿足某種條件會吃苦頭一類的規則,所以還是少跟她對峙比較好。”芬克斯說。
上次見面的确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明明還沒有動手,被那雙眼睛盯着卻有種已經輸到底的錯覺。
還是好不甘心,哪裡比得上真槍實彈的比劃!
他恨道:“可惡的女人!”
幾個人吐槽了會兒宇智波希音有多麼難以對付,一直不說話的瑪琪突然說道:“她追來了。”
“什麼?!”
幾人立即做戰備狀,可四下寂靜,黃昏已至,除了歸家的腳步哪還有其他活人?
情報裡說過那個女人不會念,怎麼可能躲得過他們幾人的圓?
庫洛洛卻說道:“派克,打開窗戶。”
高個金發女人點頭,推開手邊的玻璃窗。屋外是另一棟房子的屋頂,一隻奶貓正蹲在屋頂,兩隻紅彤彤的貓眼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們。
見他們開窗,奶貓立即離開屋頂。
“我去殺了它。”窩金沖到前面。
“她不在這邊。”庫洛洛點開手機,撥通電話,“俠客,馬上遠離那個男孩兒。”
“嗯?為什麼?”
“她已經朝你的方向去了。”
“這麼快嗎?”
俠客挂斷電話,身邊的傀儡扛着半昏迷狀的酷拉皮卡。
“so,可惜了,你已經沒用了。”
他舉起手機,按下鍵位,傀儡粗魯地拽住男孩兒衣服從肩将男孩兒丢到地上,擡起腳踩下。
也就在這時,他們藏身的牆壁像被刀劍切割劃開碩大的口子,無數牆灰石磚掉落,一道幾米長熒色透明的虛影堪堪擦過俠客的臉頰,随後停在他的身邊。
幾米不到的地方,傀儡的身體斷成兩截,實質化的虛影恰好停在男孩兒的身體上方,擋住了掉落的碎塊。
希音從破開的牆洞走出,牆後邊的人已經趁機逃走,隻有個被他操控的可憐人的屍體倒在地上。
隻差了一點點,她已經看到那個人的衣角,可惜和那個人還隔着兩面牆,在她要動手時另一股殺氣出現在身後,待她回頭,陌生氣息又快速消失。這麼一個時間耽誤,她隻能用須佐之劍先救下酷拉皮卡,等再行動時,那人已經不見。
她難受地皺緊眉頭,使用須佐會大量調動她自身的查克拉彙集到眼部,體内長期壓抑的木遁細胞趁此機會瘋狂增長,四肢經脈隐隐傳來痛感。
一年多來這些細胞在她體内分布得越來越多,估計沒有幾年就會徹底侵蝕她的身體。
“麻煩。”
抱起昏迷的酷拉皮卡,兩人很快也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