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賢兒還是見到了修若,修若故意倒在他懷裡,柔弱無骨,豔波暧昧,江賢兒呼吸微亂
修若輕笑道“小道士,你道心不穩啊。”
江賢兒聞言拔出劍,“你殘害那麼多無辜性命。”确實禍水,多少人遇她枉死。
修若手帕掩唇,緩緩道“都是他們自願的,我如此尊貴之人,碰我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小道士,若你想知道真相,明日到城隍廟一見。”
第二天,不放心的阿染跟到了廟中,卻不曾想廟中的佛印壓制,廟前一株茂盛的大樹上挂着的紅繩死死纏住了她,半現出真身,這時修若和一臉複雜的江賢兒出現,“小道士,她才是你們要找的妖女。”
阿染迸發巨大的靈力逃離此地,在一處幽靜秘洞中療傷,無意間發現了修若等人的密謀。他們要找扶木神樹的仙果,就在一個鑄劍血池陣中央,此陣法需要吞噬九十九個生人魂魄。
那日她慌忙趕到,還是來晚了,江賢兒幾近神魂俱滅,陣法已破,修若正站在銜着仙果的九幽地蟒身上,阿染悲痛欲絕,修若馭着地蟒繞着她轉了一圈,譏諷道,“凡間女子自以為特别,殊不知在男子心中并非難以取代,自作深情隻會自取其辱,你一個千萬年的妖對百年凡人動心,變得與凡間女子一般,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阿染雙眼血紅,念起了古老的咒訣,眼看着天空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光陣,周邊萬物消毀,意識到她在用召魂,修若臉色蒼白,縱身跳下蟒背,大喊道“你瘋了嗎?以命還魂?!”。
此刻的阿染擁有逆天靈力,以斷尾舍命的代價凝結了江賢兒的三魂七魄借以轉生,并将九幽地蟒封印進地底,修若也被這個力量反噬重傷。
這便是前兩世,岐月眼神微冷,尚未對這前世有太多想法,也估摸不出對哪位女子動了心。
想到那個叫阿染的女子,心裡微微異樣,那日也不知為何知曉她需要那個令牌。
至于修若,從不知她在想什麼,一世貪戀他的美色,一世利用他的修為,這一世,岐月臉色微變。
岐月眉頭又緊了幾分,勾起一抹冷笑,但,那些個愚蠢的雲黎、江賢兒怎麼會是他。
青丘山,一片仙澤山海,雲霧缭繞,美輪美奂,君辭四人縱使見過江山滿目,心緒也都微微一滞。
轉醒的白染虛弱道“哥,幫我個忙,替我消了這兩百年記憶。”,眸間流轉難以掩蓋的哀傷,看到她此番模樣的澗生也稍有心疼,“可想明白了?”
白染苦笑,“哥也不希望我連半條命也不剩了。”
她原以為能改變他,可是這一世,即使被她抽了情絲,他還是遇到修若,舉止親切。
她隻是一隻看不懂人心的狐狸,斷尾舍命報恩,終究物是人非,他不是前兩世朗朗少年,而是殺伐無情的暴虐君王。
九尾狐的九命之說,也并沒有那麼超凡,隻是九尾一族修煉途中劫難重重,假借斷尾借命之法求生罷了。
在被抹掉記憶那刻,白染眼角輕輕落下一滴淚,落在地面倒是生出來一株小草。
澗生将白染安置在房中休息,嚴肅地看着四人,如今妖族異亂,他又不能趕回凡間,隻能頗為擔憂道,“顔丫頭,聽話,你要回谷中去。”
對着君辭三人沒好脾氣冷漠道“各位在此地隻有一盞茶的功夫,可是不多了”,眼神裡盡是嫌棄,好似下一刻便一把将他們丢出去。
君辭倒是不客氣地開口道“魔族為何要損毀大地之脈?”
澗生稍有驚訝眼前這個凡人,口氣倒不像等閑之輩,便也解釋道,
“諸位以為諸天神佛之道,與魔道有何區别?”
“神魔不過一念思量。”
“這得溯及萬年以往,諸天神佛強大,是以世間正道凜然,又制定天道法則維持秩序,隻是這其中卻總有相悖之處。”
“妖魔修煉需經天地人和,吸收天地之精華和世間人氣;而難就難在人,要修功德,就得等天道降災匡扶,如此漫長,妖魔被這天道桎梏,不得強大自由。”
“以上為諸天神佛之道,亦為天道。而魔道,一念反其道,不等天道災禍,便自創天災人禍,百姓惶恐便會供奉,如此修行大有裨益,卻也生出邪念。”
澗生歎了口氣接着道“邪念既起,如何能止,幹脆毀了天道豈不妙哉?”
“如今諸神佛隕滅,承載這天道法則的,大地之脈便是至關重要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