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欣總說不信我。”
若論樣貌,亦或者性格、家世。她曾交往過的女朋友中,甯欣算不得最出彩的。甚至性子難馴,初始時常與自己作對。
她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愛她,卻計算不出标準答案。
就像是,甯欣總說不信自己,卻也願意同自己結婚。
邊聽白偏過頭不看她,隻用平時溫潤如水的調子,緩緩開口:“承認有時候對你說謊,但這件事是真的。”
話音落地,甯欣眼神一滞,心中波瀾起伏,她下意識扼住這人的手腕,靜靜質問:“又有哪件事在騙我?”
邊聽白頓了頓,目光落在甯欣的唇邊,最後回答:“床上……”
“邊聽白!” 甯欣說不過她,氣得隻想咬她一口。
邊聽白時不時把玩妻子手上的戒指,鄭重其事。
“嗯,風大了,我們回家吧。我可不想跟阿欣一起被吹到天上去,登上明天的頭版頭條。”
“哼,你最好是。”
夜幕如濃稠的墨汁,迅速浸染了整座城市。
風暴如期而至,雨滴裹挾着被打落的碎葉,哐哐地砸在落地玻璃上。
月光仿佛被咬碎,堪堪留下斑駁的影子,沖撞,撩撥,繼而掀開窗簾綢布,窺得一角。
梳妝台上,系着銀色絲帶的精美禮盒靜靜立在角落,無人在意。
兩副身子貼得很近,似是不知疲極與羞恥。
瑩潤光潔的肌膚,在水晶吊燈的玻璃折射下,漸漸浮上一層薄汗。
起初,邊聽白擔心她着涼,便攏了層蠶絲被子。
不曾想,興緻正高時,白色軟被墊在兩人腰間,淩亂不堪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旖旎。
窗外雨聲漸大,完全蓋住房間内聽不清的低語。
像是消磨得久了,甯欣不悅。
刺青線條勾勒處陣陣瑟縮,逐漸癱軟,邊聽白的掌心自背後扶住腰腹,迫使她繼續。
腰後三寸的軟肋,被這人死死控着。乃至小雨過後,風仍不停歇,愈演愈烈。
“聽白,夠了。” 抛掉往日連名帶姓的稱呼,甯欣嗓音裡藏着幾分餍足,亦有不服。明明自己的體力更好,在這種事上為何也比不過她。
“嗯?說你愛我,我就停。”
“不說……” 她抵住她的肩膀,小腿跪在她的膝蓋上,堵着口氣。“再來…… 你是不是快沒力氣了?”
“嗯,你說呢?”
婚服衣領鑲嵌的珍珠貝母被撤落在地毯,有幾顆烙得肌膚發紅。
不等回應,餘下的吻又細細密密落在她的唇,落在兩人的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