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發着燒……”
“我懂,退燒後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傅川先生和小少爺那裡我也會盯着,在過幾個小時,迷藥藥效過去,他們也該醒來了。”
有劉宣守着,就不會出什麼岔子,隻是傅淵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擔憂。
傅淵走後,劉宣進了病房,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慕年,守着他輸液,手機也沒停着,不斷在發消息,派人調查今天的事。
病房外有保镖在守着。
同時也是在這家醫院,不過是在另外一間病房,裡面躺着中了迷藥,藥效還未過去的傅川和阿黎,至于傅卓誠他在隔壁病房。
在幾人的病房外面同樣有保镖守着,防止發生意外。
三個多小時之後,慕年的藥水輸完了,劉宣叫來了醫生拔針。
好消息是慕年的高燒也慢慢退了,并沒有發生意外,醫生說他體内的迷藥藥效也幸運的代謝完了,也沒有對孩子造成什麼影響,接下來隻要他不在燒起來,醒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慕年這一覺睡的很沉,意識不斷的下沉,像是沉入了幽深晦暗的海底,好不容易漸漸恢複清醒,隻覺得渾身上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樣,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手腳,還有腰腿的地方伴随着一陣陣輕微的鈍痛,頭也暈暈的。
意識回籠,慕年也慢慢想起來了他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年年,你可算醒了,你都已經睡了兩天了。”系統7699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那麼的親切。
慕年眨了眨眼,有些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
他應該是在病房。
慕年轉頭觀察病房的時候,房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傅川帶着阿黎走了進來,最後面還跟着劉宣。
一看到慕年醒了,傅川立刻睜大了雙眼,朝着床邊快步走了過來,一臉驚喜。
“年年,你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劉宣推了推眼鏡,也是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慕年睡的這兩天可把他擔心壞了,一直沉睡着怎麼也不醒,叫醫生過來看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确定他确實就是在睡覺,可能是之前太累了,身體虛脫的厲害,身體陷入了保護機制。
好在他隻是睡覺,并沒有在發燒,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傅總交代。
“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他說完就出了病房。
傅川扶着慕年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他在病房裡也不在是靜悄悄的一片。
“幸好年年你和寶寶都沒事,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居然有人在我們吃的東西裡下藥,還将你綁架了,真是太危險了,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是要擔心死了。”
是他主動邀請慕年出來散散心,結果就發生了這種意外,他這兩天已經愧疚後悔的不行了,還好慕年沒事。
“大哥,你和阿黎都沒事吧?”傅川的話也讓慕年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說起來,那已經是前天的事情,可在慕年這裡還曆曆在目,那天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楚。
“我沒事,阿黎也沒事,昨天我們就醒了,還有阿誠,不過他昨天醒了就有事先走了。”
慕年聽着他說話,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朝着房間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傅淵的身影,眼神幾不可查的有些失落。
“年年,你是不是在找阿淵啊?”
傅川的話将慕年的注意力又吸引了過來。
傅川見慕年看過來撇了撇嘴,也有些不滿的樣子,哼哼着不滿道:“也不知道他這兩天在忙什麼,我從昨天醒來就沒看到他,太過分了,也不知道在醫院守着你,等他來看我怎麼說他……”
傅川的碎碎念還沒完,慕年的心思卻已經完全不在這裡了。
不對,不對……
慕年突然伸手抓住了傅川的胳膊,情緒有些不對勁的問他,“哥,你說這兩天都沒有看到阿淵?”
“是,是啊。”傅川被慕年突然的激動吓了一跳,反應過來還以為是他也對阿淵不滿,又連忙對他說了幾句傅淵的好話,“他可能是在忙着調查年年你之前被人綁架的事情吧,這件事我也很生氣,肯定要将背後的人揪出來……哎,年年你怎麼下來了,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能下床呢……”
得到了傅川肯定的回答,慕年心裡突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傅淵,很可能是出事了。
如果他沒有出事,他肯定會在醫院裡守着他,醒來就能看到他。
他怎麼現在才想起來,那天,就算他後來捂住了他的口鼻,他一開始肯定也吸進了一些毒氣,他的身體本就有問題,即便吸的毒氣不多,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慕年急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傅川連忙在一邊攔住他。
慕年急的不行,看傅川的樣子,又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又該怎麼和傅川說?正在兩人都急的不行的時候,劉宣帶着醫生進來了。
醫生知道慕年昏睡了兩天剛醒,看到他想下床并沒有反對,反而覺得他多運動運動對身體更好,不過在他下地之前,他還是要先查看一下慕年的身體情況。
結果是好的,慕年的身體恢複的很健康,各項體征都很正常,想多留院觀察兩天也好,提前出院也好,都可以。
“我要出院。”
慕年突然說道,面對着幾人的目光,他的态度第一次如此堅決。
“哥,可以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嗎?”
他看向傅川,傅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等醫生和傅川都走後,慕年看向唯一有可能知情的劉宣,語氣有些急促和心慌的詢問,“傅淵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劉宣從剛才慕年提議出院,又将傅川故意支走就猜到了,他面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為難,“夫人,傅總交代了,這件事不能告訴您。”
劉宣的态度一下證實了慕年心裡的猜測,他擡手捂了下跳的有些過快的心髒,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更白了,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抖。
“我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告訴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夫人,請不要為難我。”劉宣推了推眼鏡,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現在,是不是很不好?”
慕年沒有勇氣說出那個字眼,隻能這麼問,劉宣沉默的态度變相的證明了他的猜測。
慕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我要去找他,現在就去……”
他從床上下來,虛弱的身體讓他剛落地就晃了晃,劉宣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夫人,您想好了,真的要去找傅總嗎?”
面對劉宣的詢問,慕年隻是神色堅定的和他對視,他的面容看起來還有種大病初愈的蒼白,眼神卻無比堅定。
“好,我帶您去見他……”
慕年聽到劉宣這樣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