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秋美不僅知道司書,而且還非常信任他。
諸伏景光思考着,連黑衣組織都不知道的司書先生,相田秋美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我和川上認識的時間,比認識我丈夫還要久。”
相田秋美開始了她的述說:“那個時候我還是高一生,他是隔壁大學的大三學生。”
“高中的時候,我和他交往了兩年,但他大學畢業去了别的城市,就和我分開了,直到我大學畢業出來工作,都沒有和他再聯系過,上班了三年之後我認識了現在的丈夫,我們相處得很不錯,交往了半年之後就結婚了,美子也是那一年懷上的。”
說到自己的女兒,相田秋美苦笑起來:“現在想想,一個在大學酒會對自己小五歲的高一學生出手的男人,也說不上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我要結婚的事情,非說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反正也會邀請不熟的親戚過來,那把他一起叫來也不是不可以。”
“婚禮之後,我和他又重新聯系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得知,他正在神戶市政府裡擔任要職,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人的我很惶恐,不過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對我的态度很平常,我就漸漸放下心,偶爾和他約出來吃個飯——當然,這種事情我都和英樹說了才去做的,畢竟那個時候,川上也已經結婚有了孩子。”
“所以當我撞見他摟着一個小女孩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非常震驚。”
相田秋美閉了閉眼:“那個女孩看上去才十幾歲,和現在的美子一樣大,卻穿着暴露,臉上化着妝,眼眶還哭紅着,我一看就知道,她并不是自願的。”
“我上去阻止了。”
她的眼裡蒙上了一層陰霾。
“往日裡溫和的一個人,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他放開了那個女孩,卻把我拖進了巷子裡,他和我說——”
男人猙獰着面容,吐出無比惡臭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找别人,還不是因為你!”
“我忘不了那個十幾歲時候的你,那個年紀的你,可憐、美麗,讓我那麼心動,隻是偏偏不讓我碰!我尊重你的意見,那行,那我就去找和你一個年紀的女孩。”
“雖然你現在也不是十幾歲了,但沒關系,不管你幾歲,我都還是愛你,我那麼愛你,你卻和别的男人結了婚!”
相田秋美:“我掙紮不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他抽搐地倒在一邊,手邊放着一支空了的針管,我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簡直無惡不作。”
司書眼神一閃:“他吸毒?”
“是的……對,他吸毒。”相田秋美恍惚的點頭,“我本來想趁他這個樣子逃走,可他突然醒了過來,拿出了另一支針管對着我,威脅我說敢去報警,就把針紮進去。”
“你假裝答應了他,是嗎?”
“是的、是的,除此之外,我沒有辦法,可是,我離開後準備去醫院,留下身體裡的證據,路上……我被一輛車帶走了。”
“在昏迷過去之前,我聽到他們說,”相田秋美再次顫抖起來,“川上丞那麼喜歡我,那不如就拿我去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