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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邱餅日志之祭流年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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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軍要了那宅子,卻是又不住,且不派一人看護,還命我們離那宅子遠些,但又讓我們平日關注是否有人偷溜進入,這又是何意?”一人不解的問着憋了許久的問題。

張威三人對視一眼道“這都看不出來,将軍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年死不見屍的李家郎君啊!”說完長長歎息一聲。

棺椁内,邱慶之胸前趴着的白貓又是“喵嗚”數聲,聲感悲戚,引得衆人齊齊轉頭望去。

“這白貓好生奇怪,竟似跟将軍有情般,躺在将軍身上悲鳴哭泣。”一人不禁驚疑道。

“許是将軍昔日喂養過,有感情了吧!”

“倒是不見那隻兇懶的豹貓,這幾日也不知到哪兒鬼混去了!”

“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将軍雖說待他差些,但也喂養日久,卻還不如一隻我們未見過白貓懂得感恩。”

“世間人多有背恩負義之輩,更遑論這畜生。”

白貓的耳中聲音漸弱,他有些累,貓身下那身華麗的将軍盔甲有些寒冷,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朝棺中人唯一裸露的頭部靠去,他重新尋了個位置,窩在他頸邊,貓貓頭貼着邱慶之的側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衆人還在交談着,追憶間,扼腕感歎,世事無常。

次日一大早,天還未亮,衆人便動身去往李家老宅,送葬的隊伍安靜行走在還未醒來的神都街市間。張威幾人早間去棺中查看便不見了那白貓,還以為自己昨夜是在做夢,隻是手上那被貓咬到的清晰牙印提醒着他昨晚的确有一隻漂亮的白貓,躺在将軍屍身前,哀傷垂淚,不肯離開。

“莫不是将軍救過它?”張威腦中想着,隊伍已快到李府。

寅時時,李餅回到李宅,前廳後院早有聖人派來的喪禮人員裝點好,李餅望着滿院的白綢布,想到了父親當時入殓後,自己也是在這裡守靈七日,方才扶靈歸鄉,而今日,卻又是曆史重演。

他的眼睛酸澀脹痛,許是從邱慶之死那一刻淚便止不住的流,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走進李府,便看到了街道前方隐約走來的喪葬隊伍,他站在門外等待着,不多時,隊伍便到了跟前。

張威與其他幾位副将上前行了禮,終是抵不住好奇疑惑道“李少卿與我家将軍是什麼關系?”

這話問的有些莽撞無理,但也符合張威這種楞頭大漢的特性,不會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李餅被張威突然提出的問題整懵了,是啊,我們是什麼關系?年少摯友?竹馬之交?愣了半晌,隻聽李餅說道“莫逆之交。”

邊說邊回身先進了李府大門,他不敢讓邱慶之的部下看到他此刻泛紅眼眶中忍着的淚。

張威幾人卻是被這四個字驚到了,他們隻知道邱将軍當年在李家為仆,卻不知他和李家的小郎君關系如此親密,能夠達到莫逆之交的地步。此刻回想起昨晚幾人的讨論,才發現原來邱将軍當時讓他們時刻盯着大理寺的一舉一動,竟是為了保護他,難怪每一次将軍看到燃起的煙花火信會那麼急,他是害怕李餅會有危險。幾人心中皆是五味雜陳,将軍卧薪嘗膽三載,謀劃布局數年,皆是為了李家郎君的安危!他們此刻看向前方那瘦削孤獨的背影,皆是歎了口氣。

“自家将軍哪裡都好,就是嘴太嚴!”張威忍不住歎道

“是啊,将軍隐瞞他那麼多,卻都是為了他好,隻是當局者迷啊!”常松書也歎道。

“隻可惜此時雖真相大白,将軍卻……”吳宇陽還沒說完就被兩人捂住了嘴。(這三個真的是補刀三人組!)

他們望向前方人的背影,看不出任何異常,隻是那微微抖動的肩,顯示着他正在忍耐着什麼。

根據喪禮人員的安排,棺夫将擡着的棺椁放下,其餘的人也都各司其職。主持喪禮的人念誦着複雜冗長的祝詞,約莫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李餅讓衆人先去歇息,他想一人在這裡陪着邱慶之。

張威幾人來到李餅面前抱拳道“李少卿既然全權處理将軍的身後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永安閣鏟除,還有很多漏網之魚需要逮捕,我們也要先回去複命!”

“辛苦各位了!”李餅低垂着眼眸抱拳回禮道,聲音帶着些嗡嗡聲。。

明鏡堂一幫人趕來時便碰上了衆人往外撤,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便快速朝靈堂内跑去,到了大堂,看到李餅一人跪坐在棺椁面前的蒲團上,整個人透着一股深沉的死氣。

他們在李餅身後止步,互相對視一眼卻都不敢上前出聲詢問。最後還是王七說“少……少卿,邱将軍已走,他也不希望你難過,你……”

“你們走吧,我想和他單獨待着。”李餅沒有回頭,平靜的說道。

衆人“……”

王七使了個眼色,朝前院一指,大家心領神會的一起朝前院走去。

“少卿看起來失魂落魄、魂不守舍、七竅生煙,雖然看着平靜但是他好像三魂丢了七魄!”阿裡巴巴剛過來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堆。

王七點着頭向阿裡巴巴豎起大拇指道“難得你終于用對了一次成語。看咱少卿這生人勿近的背影,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讓他緩一緩我們再來。”

崔倍點頭表示同意。

“可是就把餅爺一個人擱這裡會不會出事啊!”陳拾望着蒲團上的背影擔憂道。

“能出什麼事兒!現下最壞的永安閣已除,剩下的都是小魚小蝦,難不倒我們更傷不到少卿,我們還是先回去把手頭上的處理完吧,在這裡待着也幫不上少卿什麼忙!”王七說道。

“王七說的有道理,現在是我們為少卿分擔的時候,我來把近段時間的案件梳理彙編一下,你們幾個也别閑着,都去找事兒幹,不要等少卿回來時還丢一堆事物給他處理!”崔倍說道。

衆人齊齊點頭,又望了眼那蒲團上的人影一眼,一起離開了。

此刻整個李府像是隻剩了李餅一人,他依舊跪坐在蒲團上,幾個時辰了,姿勢都沒變過。他那哭的通紅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棺椁。有風吹過,刮着柱上的白绫飛舞,院前的落葉簌簌落下一地金黃,更大的風刮來,又卷起地上的落葉揚到空中再摔下。

“邱慶之……”李餅突然開口,雖然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在這挂滿白绫的空蕩靈堂卻說不出的清晰。他起身走向漆黑的棺木,棺蓋還未封死,他輕輕一推便開了,李餅望着棺中人那張他想念了無數次的臉,卻覺得陌生又熟悉。是了,當年他出征時還稚氣未脫的臉龐,此時卻是更加成熟了。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從光潔的額頭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柔軟鮮紅的唇。很奇怪邱慶之都死去一天一夜了,可是屍體摸起來居然還似尚有餘溫,肌膚也彈性十足,就像是睡着了。

李餅突然有點期待起來,他伸出顫抖的手解開邱慶之身上的盔甲,他的動作很輕柔,似是怕弄疼了對方。等上衣揭開,李餅看到他心房處那道刺目的刀傷,他微抖的手輕輕放上去,似是感受着對方是否還有心跳。他失望了,原來剛才隻是他的錯覺幻想。他收回手又替他穿好衣衫,再次凝望了一眼那刻在他骨子裡的臉,他便又回到蒲團上跪下了。

深秋夜涼,漫天無光,夜幕濃稠如同化不開的墨,有悶雷陣陣,壓抑着蓄勢待發,時而扯出一道刺目的光合着雷聲瞬間壓下。李餅靜靜跪坐在那一方棺木前的蒲團上,今日是邱慶之死亡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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