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這次真的要死在這群山匪手上了,以往那些個山匪時不時就要下山搜刮一波,這次屬實是沒想到居然門沒進幾家,就直接先抓人了。
他這次是真以為要死在這裡了。
因為那個便宜表姐和他非親非故,不可能像别家爹媽一樣,舍了多少的錢财來救他。
現在他說的話隻真的發自肺腑:“表姐……我以後……一定救你出來。”
低沉的嗓音傳來了,這恰好達成了料峭的目的。
她臉上的淚珠一收,轉過頭就笑意吟吟地瞧着宋霜枝:“二狗,我就知道你會對我好。”
瞧着料峭的變化,宋霜枝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你……你怎麼這樣。”
料峭此時瞧宋霜枝就像看個傻兒子一樣,但那眼神落在宋霜枝眼裡,感覺不太對味。
“來,二狗,坐。”
宋霜枝乖巧坐下。
他以為雙方要開始談心,談以後,甚至可能想到了這個表姐和他要補償什麼的。
沒想到,剛坐在柔軟的凳子上,這對話就展開了:“二狗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們現在有銀子,一會就能去吃,你祖父也能買到更好的藥,說不定還會痊愈,然後明天,我們就要搬家了。”
一連串的好消息直接将宋霜枝的腦袋沖的暈乎乎。
他們這處境還這麼惡劣,這話題怎麼暢想的這麼遠,而且這氛圍還聽起來這麼愉快。
于是小聲問了問:“你不會生氣嗎。”
料峭一笑了之:“我能生氣什麼,該生氣的是他們。”
要不是現在沒有吃的喝的,料峭現在能直接喝上茶。
宋霜枝不明所以。
也接不上什麼話了。
現在的他坐立不安,一點一點準備等着裁縫過來,送他這個好姐姐最後一程。
料峭也閑的沒事,給那紙糊的窗戶通了個洞瞧着外邊的那些個村民。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剛才王大力的那檔子事,現在外面的那些村民安靜地不行。
一個個雖然安靜地不行,但是這手上的功夫一點沒落下。
外面的圓桌上坐上了一個個小弟和他們的婆娘,而那些個“自願”過來的村民則變成了丫鬟小厮,在這忙前忙後伺候這些山匪。
料峭瞧着隻感覺好笑,與虎謀皮,哪能撈到好處,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就算不錯的了。
熱鬧看夠了,直接起了身,對着還戰戰兢兢的宋霜枝滿意地說:“走吧,好弟弟。”
“走?
宋霜枝又懵了,他們倆,他又不能打,而他這個姐姐雖然年紀比他大一點,但瞧着瘦瘦弱弱的。
這倆人怎麼出去。
于是就當料峭說着玩呢,誰知,下面就瞧着他的好姐姐,一下子站了出來,慢慢靠近那扇被人守着的木門。
緊接着就瞧着還沒接觸到那個門,他的好姐姐伸出了手,“砰”的一聲,那個門被隔空打開了???
“二狗,别坐着了,跟上來。”
宋霜枝隻感覺,雙手雙腳好像不太受控制,身上的傷口好像都不疼了。
說了:“來了。”就匆匆跟了上去。
門外的小弟聽着門突然被打開,立即反應過來,朝着門内看去。
是他們老大的新媳婦!
料峭放話了:“不想受傷的都離遠點。”
外面的人一聽,這怎麼行,拿起東西就想給她堵回去。
但這哪是料峭的對手,現在的她,别說這門口的兩個人,就是全寨子的人都來了,她都能全須全尾的離開。
自然是不怕這些個刀棒棍劍。
那些個人來了多少,都像個風筝一樣被甩了出去。
此時的小弟才暗道不好,忙裡忙慌拿着手上的東西,徑直朝着老大的屋子奔去。
“不好啦,老大,不好啦。”
正在給那老大梳頭發的婦人,聽着這門陡然被推開,還這麼大的嗓門。
一下子被吓到了,手上的動作的一下子頓住。
這一下子給那老大的頭皮扯疼了。
他一下子就炸毛了。
“幹什麼呢,外面幹嘛呢,吵吵鬧鬧,那娘們自己跑了不成?”
誰知,那小弟的聲音抖得不行。
“是……的……那……那跑了……”
“什麼!”
這老大一下子站起來,也不管頭上正在梳的發型,拿起身邊的琅琊榜就往外走去。
此時,外面的料峭已經帶着宋霜枝一路闖到寨子門口了。
見到寨門被打開了。
就要走了,料峭還順帶招呼那些村民也一起走。
追出來看到外面這慘樣的老大怒不可遏。
他的小弟像是和官兵經曆一場大戰之後紛紛癱倒在地,雖然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隻是瞧着異常害怕。
出來聽着料峭招呼他們一起走。
當即大喝一聲:”我看誰敢走。”
這時料峭也不想管那麼多了。
能做的都做了。
走不走是他們自己自己的事。
倆人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後面隐隐約約還能聽到一些話。
“好你們這些刁民,銀子也拿不到,美人也飛了,你們怎麼答應我的,就把你們的小孩留下吧。”
随後就是一陣又一陣的慘叫。
此時的宋霜枝隻覺得無比慶幸。
瞧着她不接觸那些人就能打飛那些人。
内心很是心動。
“師傅,你教我修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