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枝以前和飛雲峰做過交易,可能的确是和姬師祖熟悉……
這一下子,料峭也猜不好這宋霜枝是不是在炸她。
她皺着眉頭:“你先别問我怎麼樣,你先說說你要幹什麼。”
就見這時,宋霜枝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個算盤,還是個金算盤,就開始不停的撥楞了。
“你看啊,這來參加的人數,一萬人,但是他們背後有人啊,一個人背後少說來一個人,多的能有四五個人。”
料峭皺眉聽着,的确是這樣。
“所以,總共來說總共來的少說兩萬人。”
“這時候,我們去設個攤子,下個注,你是個黑馬,壓你的人估計比較少。”
“我們能大賺一筆。”
“我跟你五五分,怎麼樣。”
“一人一塊靈石,我們倆少說一人一萬靈石。”
對這事,料峭沒興趣,轉身就要走。
宋霜枝見她沒興趣,不理他,直接就放下話了:“那我就設下局了,到時候五五分,你記着了!”
"對了!我會下注五千靈石!也幫你下注五千!"
有這五千靈石,他就不信她真的能置之不理。
料峭匆匆離開,聽到這話,轉頭撂下:“不必。”
她不是個喜歡靠這些手段得财的。
腳踏實地本本分分最好。
她本以為這最後的煉器環節最早也要等到明日再開始。
沒想到,所有人都出現在廣場後,這個煉器大賽的最後一環立刻就開始了。
“歡迎各位煉器師!下面,将進行最後一個環節!熔爐花落誰家,今天就會揭曉!”
煉器師按照出來的順序一一站在準備好的熔爐前。
需要的錘子,用具一應俱全。
料峭出秘境的時間不算慢,但也不算很快。
往前看去,那些個天之驕子,果然是出來的要早的多。
那些個人,前二十名是差不多的。
而她得要有個七八十名左右。
正式開賽了,這場上的聲音依舊沒減少。
相熟的煉器師離得近的直接開始交流起來。
絲毫沒有在比賽場上的那種緊張氛圍。
但,角落的一人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人明顯看起來瘦削,說難聽點,不堪大用。
但是料峭清楚,不該以貌取人。
那人身着紫金衣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腰間赤紅色的腰帶将他的腰襯得不堪一握。
雙鬓兩須,如弱柳扶風。
纖纖玉腰,三步一咳,半點紅唇。
瞧着,着實是個病美人。
難以想象這掄起錘子回事怎樣的光景。
料峭觀察了許久,隻見那病美人并沒有着急鍛造,拿起了材料,慢慢摩挲。
料峭倒是也不看了。
開始自顧自鍛造武器了。
每個人的進度不一樣,在料峭還在熔煉配比各個材料的比例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早早的敲打起來了。
乒乒乓乓的敲打聲此起彼伏。
這場上的溫度随着賽事的進程開始燥熱。
好在料峭穿的是法衣,身上僅僅是出了一層薄汗。
“啊!!!!!”
聽着尖叫一聲,随後,一陣轟響。
聽這聲音,是有人炸爐子了,要不就是什麼鍛造的武器淬水的時候炸了。
往後一連炸了幾個,這着實是可惜。
料峭心無旁骛,依舊專注眼前的鍛造。
融合材料,以氣捏造,高溫鍛造,反複錘煉。
直至最後,薄如蟬翼,随意彎曲而不折損。
這軟劍,成了。
天空霞光閃爍,昭示這必定是個五品法器了。
隻是,同樣的霞光,出現了不止這一次,天空的祥雲久久不散。
參賽的選手,不容小觑。
下面就是最後一道工藝,也是較為重要的工藝。
成型的武器需要再雕刻上陣法符錄。
完美收尾,這才算是煉器的最後一道工序。
料峭掏出雕刻刀與鑿子一齊上陣。
她要雕的約莫算是個放大陣法。
使用之人的靈力經過這個,會被增強數倍,哪怕是修為低下的人用上這軟劍,也能得心應手。
這鑿子在她手上化作筆墨,矯若驚龍,宛若遊蛇,好不恣意。
雕刻的同時,輔以朱砂這等赤紅的顔色。
舞動起來,遠遠瞧去,這軟劍猶如赤紅色的綢緞在空中舞動,由劍柄處向劍尾延綿,最終慢慢消失,與天色融為一體。
與此同時,天空的祥雲再一次聚集,料峭的軟劍這次是真的成了。
周圍的煉器師瞧着這等神兵利器,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
而場下觀賽的人瞧見了這兵器,已經想要出價買下這“紅綢子”了。
宋霜枝瞧見了這場景,暗自個料峭豎起大拇指,他是真沒看錯人啊。
現在下注的有三萬多人,總計這靈石有個十幾萬。
難以想象會賺多少了。
而且早在比賽前就關了盤,現在隻有他一家能賺了。
哈哈哈哈哈。
他已經提前暢想美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