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眼見自己這實力不夠,捏出來的這鼎應付對面的倆人無用。
一陣霧氣散去。周予手上的鼎消失了。
"你這是幻境幻捏造的?"
宋霜枝差點忘了這茬。
見他吃癟,料峭倒是一陣輕笑。
最後,沒辦法了,開始嘗試用精神手段攻擊倆人神識。
他飛出神識,既然物理手段攻擊不了倆人,那現在在他自己的領域裡,他有把握重創這倆人。
但這個宋霜枝算是個老油條了,混了這麼久了,這種緻命的短闆是不可能有的。
以前做買賣,武功倒是不弱,但是當時的神魂之力不行,被人陰過。
料峭也是如此,那姬炳沅特意也強調了這點。
再加上煉器的時候也會一定程度鍛煉神識。
料峭的神識也不弱。
一時間,這周予飛來,倆人合力将他擊飛。
周予見拿着倆人沒辦法,隻能暫時退避三舍。
但是這狠話還是要撂下的:“你們給我等着,就等着給我這幻境做肥料吧。”
周予離開了,此時幻境也迅速修複。
倆人被立即吸入體内。
但因着周予的衰弱,倆人覺着在這身體内活動,限制小了多。
此時的劇情好像是續着的。
周父周母從正屋出來,約莫是聽着了剛才的事情,臉上喜笑顔開:“哎呀,這感情好啊,我們家老大老實,是個會過日子的,曉曉啊,絕對虧待不了你。”
周予沒附在周鳴身上,這周鳴現在看起來倒的确是個老實的樣子。
來人早就看破了幻境,這劇情已經不想走了。
“宋霜枝,走吧。”
宋霜枝也不講究,直接就跟着料峭走了。
剩下周父周母留在原地面面相觑,嘴裡還不停念叨:“阿予,你别走啊,别走啊,你還要考取功名,我們家還指望你啊……”
尤其是周母,哭哭啼啼。
走這一路。
晚上沒什麼村民。
料峭仔細回想腦袋中的符箓篇中,關于幻境的問題。
鬼怪的的執念,會有載體嗎?
料峭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宋霜枝:“你說這幻境會有載體嗎,你不是有他的記憶嗎,你快想想有什麼他特别在意的東西。”
宋霜枝無語:“沒看見什麼特别的東西啊,你也應該清楚啊啊,他在意的,肯定是你送的東西啊,你想想。”
這問題又踢皮球似的回到了料峭了手上。
“我印象裡,送了個酥餅。”
“那東西他好像的确收藏了……”宋霜枝沉思,但:“但那東西他給捏碎了,碎屑都掉地上了,但他老踹懷裡,還時不時拿出來吃幾口,我嫌膈應,後來我就悄悄給他丢了……”
料峭無語……
“那……第一次手縫的鴛鴦香囊?”
他再一次沉默:“那東西,他從周鳴那偷來了,但……我看是個醜不拉幾的綠鴨子,他還老拿出來時不時惡狠狠的捏着,時不時癡癡的笑,我看着瘆人,我給丢了。”
再一次沉默……
料峭絞盡腦汁,嘗試性問出:“那送的那個松柏的那個呢?”
那可是跟着菲菲學了好久的,菲菲可是傾囊相授,效果必定不錯。
而且她有印象,當時挑燈夜戰,且出來的成果喜人。
她有信心,這肯定被好好珍藏了。
她這麼用心的繡,搞不好就是破局的關鍵了。
誰知宋霜枝滿臉尴尬,看她的眼神也開始虛浮,亂飄。
“那個的确是不錯啊……”
完蛋了,聽着語氣,料峭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接着就聽見他說:“那東西……後來周予的确好好存着了,還貼身放了……”
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後來這周予每天老讀書,家裡還沒錢,也吃不上什麼好東西,我就偷摸着找時間給他去鎮上賣了,還順帶吃了點東西。”
料峭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你,你這樣怎有道侶?哪個女孩子能被你這麼糟蹋心意?”
重點是……那些東西可能有某一件是破局的關鍵。
而現在。
一個也找不到。
都被處理了。
料峭有些累了。
但宋霜枝倒是自有一套理由:“我處理這些東西都是有理由的。”
這理由還沒出來,氣勢倒是先擺上了:“這些東西雖說都是你給周予的,但在周予那邊看,可都是你送給周鳴的,你說說,他怎麼可能好好留着,要我說,他肯定也想處理了。”
這一波完美理由,料峭一聽,好像也有道理。
于是雙方陷入迷茫。
回顧整個回憶,倆人接觸的時刻少之又少。
“是他自己!”
倆人同時說出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他一個鬼,是怎麼制造出一點怨念不含且這麼正常的幻境的。
倆人再結合周予不正常的鬼形态。
茅塞頓開。
唯一能想起來的隻有一種邪術。
縫合術。
聽起來簡單,普通縫合,實際上是為了滿足一些人的需求,将幾種不同的生物縫合在一起,以讓一個生物獲得不同的能力。
對于被迫獻出自己能力的生物很是殘忍。
去除意識,留下身體,以供縫合……
周予……
周予背後必定有人。
不然他隻是個普通狀元郎,怎麼接觸到這邪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