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經過幾天的折騰。
終于有了周予的一絲線索。
但同時,倆人的名聲在這裡也變得“臭不可聞”了。
準确的來說是周予的名聲。
“看見沒,周家那小兒子現在就纏着曉如,真沒羞沒臊”
“诶,本來是要考狀元的,現在還不知道考不考了。”
一系列的話層出不窮。
……
好在,就快到趕考的時間了。
倆人預計,殿試之後,周予會出現,因為要大結局了。
而且雙方都感覺,雙方越是在這裡待久了,對身體的掌控越是不那麼如意了。
想着不在乎那些的七嘴八舌的聲音,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各自辦自己的事情;想着那是周予該幹的事情,他隻是個外人沒必要焦慮。
事實上。
待久了,幻境已經影響他們了。
宋霜枝已經開始覺得每天不學習,身上都開始不舒服了,而料峭反而感覺到,每天的心情出乎意外的好,可能是丁曉如的情感在影響她。
倆人的精神狀态的确是受到了影響了。
這也給了周予機會。
倆人既期待,又擔心這幻境已經暗中對倆人傷害太多了,到時候接不住周予的怒火。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劇情真的有點可笑。
殿試當天,可能是占着這身子,宋霜枝是不屑于去考試的,但這内心着實是慌的不行。
倒是料峭,可能是丁曉如對周予一片癡心,周予考不考得上都無所謂的,因此料峭沒有半點不适應。
她拽着宋霜枝,倆人找了個茶水鋪子坐着,花了銀子買了點茶水,聽着曲。
時不時還安慰着心慌的他。
殿試結束幾日。
這沒去殿試的人在家坐着。
外邊的皇榜就差沒貼到家門了。
鄉裡鄰居絡繹不絕要往家裡擠,又不是他們兒子,有些人的心思真的很明顯。
“诶呀,你家真的出了個狀元,祖上真的燒高香了!”
“恭喜啊,恭喜啊……”
雖然沒參加,但是這劇情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在進行。
哪怕是人都沒出現,公主都沒見過周予,後面的公主依舊說是瞧上了周予。
要求周予入贅。
公主沒來,這身邊的太監小厮宮女倒是來了一大堆。
帶的東西倒是也不少。
料峭在一旁吃瓜,看的有些可笑。
以前沒瞧見這種陣仗。
乍一見,料峭感覺心裡怪怪的。
她稍後一想。
估計是受丁曉如的影響,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男子尚公主,這誰不難過啊。
但瞧這狀态,宋霜枝不想娶這公主。
對這外面熙熙攘攘的人不感興趣。
甚至還一臉嫌棄。
料峭剛靠近,就聽着他嘀嘀咕咕:“這些個窮親戚,又不給銀子,不給點東西,來幹嘛,空手一個,還指望順點東西走。”
一來就聽到這話,看來這宋霜枝當真是隻有銀子能打動他了,這些個親戚畫的餅根本打動不了他。
想到這,娶公主應該賺更多:“要不你娶這公主。”
本來自己靠着門框,看破紅塵似地念叨的宋霜枝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回頭看着料峭:“你當我是什麼蘿蔔都能看上的?我肯定要找個能賺靈石的,就那公主,自己掙不了銀子,嬌氣的不行,還花銀子大手大腳的。”
這語氣,越說越說越嫌棄。
料峭徹底服了,說出的話也什麼好語氣:“人家有個有錢的爹,輪不到你瞧不上,得虧人家瞧上的是周予這個暫時沒黑化既好看又有才學的他,而不是皮下的你,人家指不定還瞧不上你這摳搜男呢。”
但奇了怪了,聽到這話,宋霜枝一點都沒反駁,也沒有氣急敗壞地要給自己證明什麼,反而看樣子,很自然就接受了。
接着,就聽他講:“你說的有道理,公主在這裡暫時能娶一下。”
随後就聽見更炸裂的話。
“連你一起娶了,她當妻,你當妾,給周予氣死,指不定他馬上就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暗處的周予聽見,宋霜枝歪過身子,低頭在料峭的耳邊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幻妖的弱點了,鬼怪可能不怕,但對幻妖有用的。”
本來料峭還要質疑一下大婚的狗屁發言,但聽到後面這話……周予這麼喜歡丁曉如。
的确啊。
怎麼可能忍受自己喜歡的人為妾室。
周予喜歡丁曉如……
倆人成婚……
料峭突然想到:“你說,周予會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有沒有可能……”
“他的執念是想看到倆人大婚的樣子,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拉人進來……期待有人能改變這裡的結局……”
“而他自己受困于現實,他想象不出來倆人大婚的樣子,隻能根據自己的記憶,把自己的靈魂投入現實裡唯一一個和丁曉如走的近的男子體内,在幻境中循規蹈矩地對丁曉如好。”
“同時又看着自己和她越走越遠,悲劇一遍遍上演,一次又一次後悔,一次有一次飽受煎熬……”
“但同時,他也甘之如饴……”
……他認為……這是贖罪……
宋霜枝皺着眉頭聽完,最終給出精簡的評價:“真的很擰巴。”
但他還是同意了這個方案:“那就先按照你說的先成婚,我扮周予,你扮丁曉如,要是沒效果就再說。”
知道這可能是周予的期望,倆人一點都沒馬虎。
宋霜枝叫了周父周母,明日就找媒婆人上門互換庚帖。
包括後續的聘書、禮書、賓客的請柬都由宋霜枝包手了。
這字是模仿的周予的字迹,宋霜枝本人的字潇灑,飄逸,但周予的卻是一筆一劃,闆闆正正,這模仿起來可給宋霜枝累壞了。
婚服料峭自己是做不出來的,隻能找去鎮上,找了好的裁縫定制了倆人的婚服,婚鞋一系列東西。
甚至後面還買了些花生紅棗,象征個好兆頭。
想着以往丁曉如繡的東西,周予一個都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