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一眼看過去。
有點想笑。
這姿态,明顯就是想讓她給他服軟。
看在自己需要的材料在他手上,倒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他識不識趣了。
料峭收起功法,恢複正常的體型。
理了理衣服。
朝着步回慢慢走去。
料峭收拾好剛才的情緒,面帶微笑:“請問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距離近了,料峭這才發現,這人的皮膚狀态,有點差啊,這臉跟橘子皮似的。
“小爺叫步回,聽過小爺大名沒有?”
“原來是您啊,您的大名還沒聽過啊,但凡想進神工門誰不知道您的大名啊。”
剛才就迫不及待報門派,這誰還不知道啊。
“剛才是我多有得罪,還望您見諒。”料峭依舊笑意吟吟,絲毫不見被折辱的樣子。
但随即話鋒一轉:“所以那塊黑水晶能給我嗎?”
步回笑了,眼前這個女修這點心思一覽無餘,道歉态度一點都不誠懇啊。
這還沒聊幾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這個東西。
仔細看去這女修倒也是姿色不錯,專注的時候眼睛溜圓,一說話,這小嘴一上一下。
那些性感美人看多了,這種美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步回依舊抛着那黑水晶漫不經心地抛着。
“我看,我還缺個伴,你要是給我伺候好了,你又何必這麼辛苦地和這群臭烘烘的男修們一起搶這資源呢。”
見料峭眼神閃爍。
步回說的話更加具有誘惑性。
“我能給你捧上去。”
說完還露出了自以為痞帥痞帥的笑容。
料峭算是明白了。
有些人你不能跟他接話,接着接着,他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了。
她也就不多話了。
隻是還是需要一些小小的東西,讓一些行為合理化。
料峭将這幾年最傷心的事想了個遍。
終于,眼睛裡開始有點點淚花。
再微微側過臉,讓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
運轉靈力,将靈力運轉至手掌,收住多餘外洩的靈力,随後放聲大哭:“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人!”
與此同時,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對面的步回應聲被這記耳光甩出去數丈遠,手上的黑水晶也随着他的動作落在空中。
料峭趁勢簡單伸出手,将其收入囊中。
臉上的表情也随着黑水晶的掉落迅速轉變。
料峭用了三成的靈力甩他。
也不知道他這張臉還能不能要了。
随着料峭提交了自己的材料以及答題紙,最後的一點點香也慢慢燃盡。
第一場比賽就這樣華麗地落下帷幕。
她也沒在意那個被他揍飛的男修最後到底有沒有爬起來繼續參加這場大賽。
料峭以為這就是一場普通的比賽。
但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為。
因為剛才料峭打的人是神工門二長老的外孫。
平日裡十分寵溺,不少的女子都被這般“羞辱”過。
而二長老也根本不在意。
哪家的女子找上門了,就用各種法器打發掉。
實在不行就和那些凡人一樣,納了當小妾。
那些人要的無非不就是錢和權,随便漏一點都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現在他徒孫被打了,難以想象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報複這位女修。
——
水鏡裡,布回的半邊臉正常,半邊臉卻紅腫不堪。
平時被保護地太好,哪裡會不設防地被女修打臉打成這樣。
水鏡裡的步回看起來痛苦不堪,在地上不停的扭曲,旁邊還沒有人照看。
“外公,外公,那個女的打我!”
這言語聽起來痛苦不堪。
聽到這話的步驚天
“姬炳沅!姬炳沅呢!給我出來,好好看看你徒弟,給我外孫打成這樣!”
“别在這鬼喊鬼叫的,人家姬長老已經許久沒看見人了,平時有好事不見得叫人家,現在你外孫犯事被人家徒弟正當防衛,你在這鬼叫。”
看了一圈,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也沒什麼人瞧他。
司驚天被好一頓怼,本來就沒理,現在氣勢也沒了。
沒幾個長老講話,司驚天看了眼掌門,謝懷一眼都沒瞧他,在悠哉悠哉品茶,也不知道對這事什麼态度。
司驚天隻好暫時作罷,憋住一肚子氣安穩地坐着。
這……哎……
該死的姬炳沅,也不是什麼重要長老,遲早給他連帶手下的徒弟逐出神工門。
——
“恭喜晉級六千三百五十一人!”
聽到這數字料峭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吓到了,這直接砍掉了五六成的人。
“晉級名單會張貼在告示欄,請各位修士自行查閱,另外溫馨提示,請修士保管好自己的身份令牌,往年丢失令牌的修士衆多。”
“明天卯時準時在這個廣場集合,參加下一輪試煉,請各煉器師準時參加,不要錯過時間。”
第一輪試煉結束。
現在發生了料峭不知道的情況。
為什麼有的煉器師身邊一連圍繞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