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料峭還是聽到了路過的弟子在講什麼:“怎麼回事啊,這姬師伯怎麼收女弟子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啊,姬師伯門下弟子,好久沒有煉出過什麼好法器了……”
“不要命啦,這話都敢說,快走快走。”
而前面的姬師伯好像絲毫不被影響,倆人走在石子路上,一直向前走,久到料峭差點以為這師伯隻住在大山上一般的時候,前方傳來了聲音:“李長雲怎麼樣,在幹什麼。”
“李師傅嗎,李師傅最近心情挺好的,就是沒能一起來,另外師傅最近在嘗試煉制新的法器。”
“怎麼,就他那副身子,還能煉器?沒給自己煉死?”
料峭不知道回答什麼,隻能沉默一路。
而姬師伯也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到了。
料峭注意到,這裡真的很像個山頭郁郁蔥蔥,樹林密布,甚至還能看到樹林中時不時飛出的飛鳥。
甚至自立門派也完全可以,因為真的很大。
而再回頭看去,原來,整個神工門,更大嗎。
登高看去,整個神工門類似圓形,郁郁蔥蔥,環湖圍繞,每一個煉器師都有自己的一塊領地,而掌門的地盤則在整個神工門的正中心。
周圍的十幾個地盤,就由煉器師自行定奪。
料峭跟着姬炳沅一路走進了像是個祠堂的地方,這從門外看,就是個普通的屋子,而進來後,也僅僅隻有一張磚紅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的隻有幾個牌位,以及一個香爐。
地上的是跪拜用的蒲團。
“跪下,給你師祖們磕頭。”
料峭毫不含糊立刻下跪:“是,師父。”絲毫沒有意識到說完這句話後,姬炳沅陰沉的臉色。
料峭哐哐磕了三下,再一起來,直頂着姬炳沅的死亡注視,想了半天,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的。
“叫師祖。”
“嗯……啊?“
随後姬炳沅就給出了答案:“你既然是長雲的徒弟,就不好再叫我師傅了,以後就叫我師祖,你還有幾個師叔。”
“是,師祖。”
隔天,姬炳沅帶着料峭見了自己的師叔們。
“這是你大師叔,二師叔,四師叔。”
料峭一一行禮。
随後,就聽姬炳沅把她分配給了大師叔。
料峭倒是也沒有什麼怨言,在哪學都是學,還能頂着神工門的背景,也便宜行事。
“你就是料峭?”
“嗯。”
這大師叔姓趙,見過料峭後,帶着她領了幾件衣衫以及腰牌。
料峭看着新領的衣衫,很是滿意,也是深色的,看起來就很好穿。
“有自己的靈火嗎。”
“沒有。”聽到料峭這回答,趙師叔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緊接着就給她下達新任務了:“新入門的弟子必須學的一課——煉繡花針,三天時間,且看你煉制地怎麼樣。”
料峭不解:“師叔,這繡花針可有什麼講究?”凡人的繡花針多的是,而現在都是修士了,哪怕是制造法衣,也用不着繡花針了。
“每一根針要足夠的細,細到能穿過一般的布眼,且每一根要一樣粗細,這樣以後才能煉制更加精細的法器。”趙師叔倒也不是個沉默寡言的,劍料峭有問題,順帶就把能提點的都講了,畢竟師父說師弟說他徒弟,是有天賦的。
姬師伯的山頭來了個女子,這可是稀罕事。
畢竟,如果是其它的門派,來個女修那沒什麼問題,可是,他們是煉器的啊,他們男的有時候一個個錘子重的不煉體根本拿不動。
更别說是個女的了。
一個個想方設法的扒牆頭,想看看這新來的女修到底行不行。
也不知道這三個月後的煉器大會這個女修會不會參加。
一行的男子提到這個,相視一笑,已經想到了三個月後,這個小娘子錘子拿不動,連忙求助的事情了。
這在人家山頭,還這般口無遮攔,這話自然被趙師叔聽去了。
“師父,這三個月之後的煉器大會,要讓料峭參加嗎?”
姬炳沅看了趙玉一眼,又轉頭繼續翻動眼前的書籍:“怎麼不參加?長雲給她誇的天花亂墜,我倒要看看,這小丫頭片子又多高的天賦,能讓長雲自己都不回來,反而把這機會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