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雲叫上正在練劍的料峭。
料峭收起長劍,跟着李長雲一起來了議事廳:“料峭,這幾個月,你煉器該學的已經差不多了,我也不能再教你什麼了,如果你想煉器更進一步,需要更厲害的煉器師教你,如果你想想繼續留在這等裡兩年的期限我沒意見,如果你想更進一步,我可以寫舉薦,讓你入神工門,你願意嗎?”
料峭怔住,要是以前她可能還不知道神工門的厲害,但是現在被李長雲帶進了煉器的方向,這神工門,就是煉器師最終的夢想,并且,有個大宗們作為依靠,以後的處境也會好過一點。
料峭一陣欣喜,但是同樣的,她也知道無功不受祿,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天賦好,那有好多人比她還好,下一秒,李長雲的話說出口,料峭就一點都不覺得無功不受祿了。
“當然了,我希望,你進了神工門之後,每年至少給一件你認為比較好的法器給我們鋪子。”
這條件開出來,料峭很難拒絕進神工門這樣的誘惑了。
料峭應下,對李師傅表達了感謝。
晚上練劍結束,料峭拿出通訊通,給江清風寫了最近的近況。
“師父,權衡再三,我決定拜入神工門。”
料峭本以為江清風會生氣,沒想到江清風根本不生氣還哈哈大笑。
料峭不理解江清風的腦回路,其他的師父聽到自己的徒弟另投他門多半得要氣死。
現在這樣,料峭準備的安慰話倒是沒機會說出口了。
上次通訊,還是料峭來靈寶閣當學徒的時候。
其實料峭每天都會發點東西給師父,但沒想到師父好像個大忙人,回消息也不準時回,隔個三五天才回也是常事。
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快就回消息了。
沒想到師父居然不生氣,反而讓她多去些門派,多學點功法。
料峭不明白這腦回路。
接着,就沒下文了。
師父又不知道去哪了。
日子一天天過着,李長雲再次找到料峭,給了料峭一個牌子:“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去神工門。”
料峭以為李師傅會禦劍或者一起馬車什麼的帶着她去神工門。
沒想到,再次打開她新世界大門。
李長雲帶着料峭在真武城内四處走動,在料峭的注視下帶着料峭走進了幾塊輕微不一樣的磚上,這旁邊也沒幾個人走動。
隻有一個老伯坐在小闆凳上,手上拿着不知道哪來的小人書頂着個烈陽,慢慢翻動。
隻見李長雲出手,拿出一枚靈石,徑直朝着那老伯丢過去。
料峭本以為那老伯會被打到,沒想到,這老伯的左手在好好地拿着書,右手卻精準地拿到了丢去的那枚靈石。
随後,屬于少年青澀的聲音響起來:“是你啊,最近改規矩了,你多帶了個人,再給一塊。”
李長雲沉默,随後轉身對料峭說:“我就這一塊,你隻能自己去了。”
料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好像看到李師傅臉上閃過的一陣酸澀。
料峭隻能迷迷糊糊看着李師傅退出這幾個磚塊的區域。
少年的聲音又響起:“那既然如此,你站得再遠一些。”
料峭趕忙将包袱裡的書拿出,囑托師傅抽空替他還了這書。
随後,料峭就發覺,腳下的磚塊好像有幾條線在發光。
随後就聽到李師傅的聲音:“抓好自己的東西,别急着亂跑,等陣法完全停下再走動。”
光亮閃爍,周圍一陣花白,随後周圍的景色開始變化,森林和大海的景象交叉出現,整個人仿佛被狂風吹拂,又好像被狂風擠壓,東晃西倒。
總算,在料峭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整個異象終于停止,身上的不适也一掃而去。
料峭睜眼看去,這……這是哪?
還沒等料峭仔細打量這邊情況,就聽到身邊一聲尖銳刺耳的男聲傳來。
“啊!!!!”
“師父,師父,這是一個師兄的傳送石,怎麼是個女的!!!她殺了師兄!”
聽到自己的弟子大喊,甚至還已經拿上了一旁的長刀,周壬立刻上前,拖着一襲長衫緩慢挪動而來:“别叫,别叫,我聽你姬師伯說今天可能會有個女子過來,你先别亂叫,我先通知你姬師伯。”、
料峭環視周圍,這腳下的陣法,和真武城的一樣,地闆黑白花色的石材,而周圍的空間十分狹小,僅僅隻能容下幾張桌子,這桌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如果用力,桌子邊上那些碎碎一定會掉下來吧,桌子上面的是幾本冊子,不知道用來記什麼,再有就是一扇僅僅隻能一人通過的朱紅色木門。
不多時,料峭就見這小地方的唯一一道門被打開了。
來的僅僅隻有一個修士,發色烏黑,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一開口,料峭就感覺,對面的修士,不太好相處,說話聲音自帶威嚴:“料峭是吧?”
“過來吧。”
料峭戰戰兢兢,跟着眼前的修士走。
一路上,有不少的弟子好奇地看過來,但都僅僅是看了一下,又飛快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