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件喜事吧。
身子休息好了,料峭閑不住,畢竟自己的靈石不可能憑空出來。
誰知,一問,沒想到李師傅已經開始着手煉制新的東西了,更沒想到,是個劍鞘,包括劍穗也一起做了。
做劍鞘是因為除了女修士喜歡打扮自己的劍鞘,那些修成正果的劍靈也喜歡打扮自己。
而劍穗則是打包一起送給買家,這劍穗成本也不是很高,做個順水人情,也能增加顧客的好感度。
以往的劍穗都是普通的料子做的,出去打個架,萬一不小心再入個水,這劍穗直接就焦了,濕了。
時間一長這哪還能拿出手。
現在料峭就抽空去鍛體以及繼續學習師父教授的劍法。
這煉體的基礎功法看完了,料峭在街上擺攤的小商販那挑選了半天。
“仙子,你買不買啊,不買别在這亂翻了,人家後面有人要看的呀。”
料峭連忙道歉:“抱歉,請問這裡有更高階一點的煉體術嗎。”
這小商販一臉鄙夷:“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想要高階的?哪個門派不是把自己的高階功法捂的嚴嚴實實的,還這樣出來兜售?可美的你。”料峭這剛準備再問問,小販立刻開口了:“再高級的去五通樓看看,别妨礙我這做生意,跟個土包子似的。”
那臉上的鄙夷神色深深印在料峭心頭。
料峭沒有急着去五通樓,而是回到了靈寶閣詢問了李長雲,經過樓下時候,李長海見了料峭,就讓讓料峭順手把信帶給李長雲。
料峭敲門“咚咚咚。”
裡面的李長雲可能沒聽到,許久聽不到人聲,隻聽見乒乒乓乓的錘煉聲。
于是料峭直接推門進去。
見到料峭李長雲才發覺自己煉器太入神了。
料峭将信遞過去,順帶問了五通樓的事情:“師傅,您的信,對了,師傅,進五通樓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李長雲正在撸起袖子鍛造東西,汗流浃背,聽到料峭的問題,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随即就展開了,開口道:“五通樓?我以前去過,沒什麼注意的吧,直接去找你要的功法,給靈石借閱就行。”
料峭應下,回來後繼續之前的鍛造。
隔天,料峭去了五通樓。
這五通樓還是比較好找的。
不管隔着多遠,擡眼看,總能看到五通樓的塔身的。
遠遠的看見五通樓沒覺得多大,但,這離得近了,才發現這樓,高大得離譜。
從底下向上看,難以看到這樓的頂部。
樓的整體似乎采用的是某種白色玉石,但奇怪的是,這玉石整體光滑并不反光,反而十分的質樸。
樓高難以計數,直沖雲霄。
門口的修士卻一點也不驚訝,幾乎沒有人像料峭這樣停下來特約觀看這高樓。
料峭學着路過的修士,直接往裡進。
沒想到,這進來後,内有乾坤。
這裡面的空間大得難以想象,進門處是個櫃台,有數百人寬,有兩名修士坐在後面,料峭能感受到,這修士,至少元嬰向上的修為。再往裡看,裡面數排的書架排排擺放,原本以為,這五通樓有很多層,沒想到,這裡面其實就一層,這塔身這麼高,純粹是為了放書架,于是進來的修士都禦劍飛行以尋找自己心意的功法。
料峭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
但,這恰好符合她心中對五通樓的想象。
料峭禦劍飛行,從來沒見過這些功法,在底下到處走的時候,料峭還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但是慢慢往上,料峭發現,有阻力。
想來,這麼做,是想讓修士尋找到當下适合自己的功法。
料峭忘乎所以,感覺自己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
東看看,西看看,有時候甚至不顧阻力,甚至還想看看上面的好功法。
而此時,譏諷的聲音傳來:“瞧瞧,哪來的散修,什麼都不懂,就要上去找好功法,腳下還踩着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破銅爛鐵。”
料峭知道這很顯然是在說自己,轉過頭去,果然,遠處禦劍的兩名女修,穿着華麗,而腳下的劍,也流光溢彩,一看就是把好劍。
料峭知道,她們說的是事實,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料峭自顧自找了本煉體入門進階的功法離去了。
到了出口,守着櫃台的修士問:“有門派嗎,哪個門派的?”
料峭回答:“三才門。”
對面的修士一聽三才門:“什麼小門派啊,不會是散修來诓騙的吧,這樣,給五十靈石作為押金。”
恰好,旁邊的修士也在負責接待,料峭就聽着旁邊的修士說:“你這上品功法五靈石押金,一共四本,收你二十押金。”
于是料峭立刻質問:“為什麼隔壁的上品功法都隻收五靈石,而我要五十。”
對面的修士一臉譏諷:“呦,還不熟悉這裡的規則啊?隔壁的兩位女修人家是香澤齋,有宗門擔保,你呢,搞不好哪天就跑了,功法都不一定能追回來,還好意思問。”
料峭轉過頭,旁邊的兩名女修正是剛才譏諷她的兩名女修。
沒辦法,功法要看,于是,料峭不甘心地付了五十靈石。
料峭這下徹底意識到,沒有門派護着的感覺了。
不是說嫌棄三才門,而是感覺,有些委屈。
是隻有那些大門派才會被認可嗎,而小門派出來的,再努力再優秀再謹小慎微,在某些情況下也還是完全比不過嗎。
接待完這批人,守着前台的修士百無聊賴,胳膊撐着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剛才那個女修身上穿的是不是靈犀大師煉制的那個法衣。”
“啊?你說剛才那個散修?她哪能有靈石買下,我看不像。”
“你說的有道理,等她下次來還書的時候再看看吧。“
拿着這本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功法。
料峭的日程依舊是煉器煉體練劍。
本以為體能上來了,這能跟着一起煉新的法器,沒想到李師傅對料峭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