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去,這不就隻有溪邊的唐晴!
唐晴被工作人員帶過去見了導演。周啟在自己的帳篷裡改妝,沒有出來。
她這場戲很簡單,背對着鏡頭,也不用說話。到時候台詞後期會給配音。
導演給她講了一遍戲,确認沒問題後,就讓人去叫周啟。
大明星這才從帳篷裡出來。
周啟這會兒已經改完了妝造,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被人欺負狠狠過的模樣。
楚楚可憐。
兩人走到大樹下,周啟毫不嫌棄地躺在鋪滿了幹樹葉的地面上。
随後拉着唐晴坐在他身上,朝她笑笑,對導演說:“可以開始了。”
很敬業。
“OK,各部門就位。”一旁的實習導演拿着喇叭喊。
聽了這聲音,唐晴才有點緊張。
她現在已經露個大半個背,前面也沒穿衣服。
女人露點胸脯無傷大雅,但大冬天的,雖說這個密林溫度很高,也還是冷得她起了雞皮疙瘩。
隻有身下與他相接觸的地方源源不斷地傳來熱度。
這小子火氣挺旺。
不像劉意,體寒濕氣重,動不動就說痛經,疼得直流汗,按着肚子唔唔哭。
最開始和劉意談戀愛時,唐晴每次都要給他買暖貼,幫他揉肚子,或是煮上一些紅糖水。
感情穩定徹底将人拿捏之後便再沒做過了。多餘。
想到劉意,唐晴還真有點想他了。
想他肚裡的孩子。
“action!”
聽到導演說開拍,唐晴立馬回過神進入流氓角色。
她一把扯開了漂亮公子的前襟,不顧他的叫喊,往他的脖子上吻。
唐晴懶得要死,但她也偶爾健身。畢竟一個女人的身體關系到自己的幸福。
否則她弄得時間不長,爽得也不久。這屬于苛待自己。
所以她背部的肌肉緊實好看,十分上鏡。
導演趕緊把鏡頭換了個殘暴的女凝角度,否則就要拍成唯美的愛情片了。
周啟新代言了一款高奢品牌的香水。
雪蓮茶香。
沁人心脾,味道比不遠處的小溪還要清澈。
讓人禁不住聞了又聞。
這倒是符合了唐晴客串的角色性格。
唐晴不知道拍戲得作假,她剛才聽導演說要扒開衣服低頭咬幾口,就也真的上嘴咬了。
誰看了不誇她一句敬業?唐晴暗想。
她得好好表現,說不準導演就看中了她,直接把她簽下,想捧她做大明星呢!
哪個女人沒有一個萬人迷的明星夢!
“啊,啊——”
落魄公子痛得瞳孔一縮尖叫出聲,雙手緊緊抓住了樵婦灰撲撲的衣服。
恢複神智後又開始猛烈抗拒,卻怎麼也推不開,隻好叫着:“混蛋!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嘛!我要了你的命!滾開,救,救命,啊額——”
落魄公子越掙紮,許久未見過男人的樵婦便越興奮。
她将公子按得死死的,一絲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他今天隻能把清白交代在這兒!這麼白嫩可人的公子,她可得好好享受一番再扛回家給她生孩子。
樵婦剛要扯下落魄公子的裡褲,就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喝:“淫賊!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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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拍戲體驗感算是不錯。
唐晴還領到了兩百塊錢。
不過回家她沒有主動對劉意提起。
畢竟她演了一個淫賊……
原來賺錢這麼簡單,那之前劉意一天天還累死累活的,好像随時都要歸西。
矯情!
真沒用。
這二百是她的第一桶金。唐晴給自己買了兩包煙,又給母親買了一束紙花在十字路口燒了。
大孝女是會有好報的。
還剩兩塊錢在超市櫃台結賬時随手拿了一包蘋果糖。
晚上到家潘喜荷已經回來了,還做好了晚飯。
劉意下午塗了藥膏臉上的痕迹幾乎瞧不出來。
三人圍坐一桌吃飯。
唐晴心情不錯,吃了幾口劉意夾的菜後誇道:“嗯,做得不錯,潘哥廚藝越來越好了。”
劉意筷子一頓,又轉了個方向給自己夾了顆豆子,低頭吃飯沒有說話。
潘喜荷聞言十分高興,“是嘛!那就好!”笑得梨渦都擠了出來。
唐晴母親留給她的這個老房子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冬天一點都不冷,暖氣很足,空調也好用。
潘喜荷忙了近一個小時,熱得臉頰紅撲撲,鬓角濕淋淋的,稍顯散亂的兩縷鬓發貼在顴骨下。
上身是一件樸素的寬松土氣老式花衫。
卻不厚。
身形具顯。
唐晴不自覺瞟了幾眼轉頭對丈夫說:“寶貝,屋子熱不熱,難受嗎?聽說孕夫吹熱氣會不舒服,要不要把空調關了?”
唐晴就是這樣,劉意愛上她不是他的錯覺與幻想。
她正常的時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喝了酒或是情緒不好的時候,可怕得叫人想報警。
劉意立馬擡起頭,笑盈盈地搖搖頭說:“我不熱。”
唐晴又想起什麼,從褲兜裡掏出幾塊蘋果糖給他,說:“怕你胃口不好,今天特意給你買了幾塊酸酸甜甜的蘋果糖開胃,飯前忘了拿出來,明天再嘗嘗吧。”
劉意一把接過,筷子也放下,拆開一塊放進嘴裡,甜蜜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好吃,謝謝,晴晴真好。”
潘喜荷臉上的笑意卻淡了幾分,默默地低頭吃菜。
好像這張桌子上同時隻能有兩個人笑似的。
夜深,唐晴把劉意拉回了房間。
将人按倒後,撥亂了他的頭發,又把他的睡衣半褪至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膚。
上下摸了幾遍,捂住了劉意的口,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說:“喊救命。”
“唔唔?”什麼?
劉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