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傅程每次都能及時補回暢銷的款式,每次下羊城拿貨都能拿一些優質好貨,現下,傅程連隔壁市過來拿貨的老闆都統計有多少人了。
在賣貨方面,他遠不及傅程那麼用心。
而做生意,卻是要用心。
“慢慢來。”傅程說着,“我也是邊賣貨邊學。等我實踐了,看這方法好不好,若是好的話,到時我再教你。”
沈嘉樹的人品他信得過的,他也絲毫不擔心沈嘉樹學會了然後另起爐竈。
即便沈嘉樹真的另起爐竈了,那也沒有關系。整個批發市場那麼多店鋪,個個都是他的競争對手,多沈嘉樹一個也不多。
即便沈嘉樹将他所有的客戶搶光,出現最壞的情況,那也沒有關系,他還可以去别的地方重新開始。
隻要自己身上的本事沒有消失,他什麼也不怕。
“好。”沈嘉樹應着,心裡暗自下決心要好好學一學。
傅程那麼用心教他,他也不能當朽木,他得上進,隻有學到的本事才是自己的。
“我們進那麼多貨根本就不愁賣。”傅程又說着,“你好好學,回頭我想再開一個店鋪,專門賣女士的内衣内褲,或者賣小孩子的衣服也成。”
“市場證明,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
“特别是年輕女人的錢,那是最最好賺的。”
“有些年輕女子省不得吃,省不得喝,但是很舍得購買衣服和鞋子。”
“有什麼流行的時髦的衣服上市,她們就像蜜蜂聞到糖一樣,立刻過來買。”
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工廠還沒有發工資之前,辦公室那些女子就在讨論去哪裡買東西,買什麼東西,吃什麼了。
“沒有結婚,不用養孩子,沒有負擔,花錢當然大手大腳啊。”沈嘉樹說着,“我沒有結婚之前也是這樣的,不過,錢都是拿去祭祭自己的五髒廟。有了老婆和孩子之後,就舍不得了。”
傅程點頭,說:“所以我們店鋪的主要顧客也是這些女子,拿貨的時候要拿适合這些年輕女子穿的。同時我們也要注意看新聞,看報紙。特别有春晚一定要看,那些年輕貌美的演員穿的衣服,一不小心就會火遍大江南北。我們拿貨的時候,也要多拿這些衣服的仿款。”
不是他不想拿正款,而是正款拿不到,隻能拿仿款。
沈嘉樹似懂非懂地點頭。
“做一行,愛一行。”傅程說着,“我們既然做這一行,就要做好。現在先賺錢,等後頭我們賺到錢了,再搞個工廠。”
到時接點單,或者自己生産衣服在自己的店鋪裡賣,省去很多工序和成本,也能多賺點。
不過,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目前得先把工作做好。
傅程出差這段時間,傅一銘一直是跟着蘇曉筠睡的。經過這幾個月的感情培養,傅一銘和蘇曉筠的感情比之前好上不少,即便傅程在家,晚上傅一銘也是跟蘇曉筠睡的。
不過,本來就該早早睡覺的傅一銘今天去掰着手指,嘴裡在數着些什麼。
“怎麼還不睡?”蘇曉筠見狀,問着。
“媽媽,我在想爸爸還有幾天才能回家。我想他了。”傅一銘把手放下,認真地說着。
“明天就回來了。”蘇曉筠應着,“你明天放學之後,應該能看到他了。”
傅一銘歎了一聲,憂愁地說:“那還有好久啊。”
蘇曉筠好笑地摸摸傅一銘的頭,說:“沒多久了。你睡一覺,明天上個學,回來就見到你爸爸了。”
“媽媽,你想爸爸嗎?”傅一銘直視蘇曉筠,幽幽地問着。
蘇曉筠:……
這話要怎麼接?
傅程不在家,她感覺更加自在一些,還有的就是有些不習慣,要是說想,倒是沒有怎麼想。
可是這話不能這麼對孩子說。
她點點頭,說:“我想他做的糖醋魚了。”
“我也想。”傅一銘以為他媽說的想,就是想,倒是沒有多想,隻是想到爸爸做的糖醋魚,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快睡覺。”蘇曉筠又摸了摸傅一銘的頭,順手把燈關上。
傅一銘一會兒就睡着了,蘇曉筠雖是緊閉雙眼,但是還沒有睡着。
她想傅程嗎?
深夜無人,隻有傅一銘那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蘇曉筠又再一次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