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赤未慌,從容應對,“洪太尉來得不巧,洪将軍想喝會春樓的好酒,出門買去了,如今可不在府呢,洪太尉您是有什麼話要跟洪将軍說嗎?不如告訴我,我代為轉達……”
洛赤話音未落,随着洪太尉的手一揮,他身後的那些人拔出刀劍态度強硬地向裡闖去。
洛赤身後的侍衛也紛紛拔出劍來應對,洛赤擔心事态激化,将手底下的人攔住之後,又擋在洪太尉的面前,“太尉這是何意?”
“我要見我兒,洛公子多番推诿,被逼無奈,我隻得硬闖了”
說話間,洪太尉執劍領着一行人已進了康王府,洛赤心有顧忌,不敢與之硬碰,隻是随着洪太尉的腳步向前走,不斷地規勸着,“如今您與王爺交情甚笃,王爺對您也頗為器重,你若對公子的去處有疑問,等王爺回來後要如何隻管去跟王爺說,王爺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你也犯不着在這幹出這等闖王爺府的糊塗事來……”
洪太尉進了王府,偌大的王府四通八達,一時倒也摸不準洪青昀關在哪裡,他一把将擋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洛赤推開,“别說那麼多了,今日我不見着昀兒,誓不罷休!”
洛赤眸光一寒,“王爺在這汴京城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無緣無故讓人搜了府,傳出去豈不是要顔面掃地?洪太尉此舉可是壞了您好容易與王爺維系的情分哪,您當真不在考慮一下嗎?”
洪太尉冷笑,“我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康王爺若真顧忌與我的情分,就不該無故扣押他在府!也罷也罷,我也犯不着與你說上這許多,你若真還想替你家主子維系與我的關系,利用我手中的兵權,便痛快地告訴我昀兒究竟關在哪裡,若是讓我自己找出來,那場面可就不好看了!”
“洪……”
見洛赤不死心還要再勸說,洪太尉一臉不耐煩地截話道,“若不是告訴昀兒的下落,旁的廢話,你也休要再說!”
洛赤見洪太尉态度強硬,便也扯下辛苦維系的和善的面皮,冷哼道,“既然太尉大人決意如此,那就休怪晚輩得罪了!”
隻聽得洛赤一聲令下,他身後本就蓄勢待發的侍衛紛紛拔劍,動作整齊,氣勢磅礴。
雖是府兵,倒有上陣殺敵,久經沙場的将士之資。
可見康王府訓練有素,就連府中的護衛的都異于常人。
隻是慣見大風大浪的洪太尉卻猶然不懼,他手中的長劍向上一舉,跟在他身後的将士高聲呐喊,氣勢通天,隻振臂一呼,那淩厲的殺氣倒将洛赤逼得退了幾步,面有懼色。
連着他身後的衆多侍衛也都被斂其鋒芒。
兩軍交戰,講究的就是一鼓作氣,洪太尉在戰場上浸淫多年,深知這個道理,因而一開始交鋒,便從氣勢上就壓倒了對方。
“說起來老夫已有數十年不曾上過戰場,今日就當練練手”洪太尉雷霆一喝,手中握着的劍鋒閃爍着銳利的寒光。
擒賊先擒王,那劍鋒以迅雷之勢向洛赤一指,洛赤早有防備,抽出長劍抵擋,而他身後的侍衛眼見主子遭襲,說着便要挺身上前,豈料一柄鐵錘憑空飛來,與他的長劍相撞,火花四濺之中,他手中的長劍飛出,徑直沒入一旁的柱子之中。
還未等他侍衛反應過來,那柄打飛他長劍的鐵錘再次來襲直擊他的胸口,那人被打得橫飛出去,撞在台階之上,嘔出一灘鮮血過後,當場斃命。
自此,兩邊人扭打成一團,場面一度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主觀洪太尉與洛赤這邊,洛赤雖占了個年輕力壯的便宜,可奈何作戰經驗不足,比不上洪太尉身經百戰,再加上洪太尉自知自己體能跟不上,與洛赤纏鬥越久形勢對他越是不利,于是他從一開始的交手便動了殺招,因而二人往來不過十招,便将洛赤手中的劍打落,生擒住他。
得他在手,原本還頑抗的衆多侍衛紛紛住手,不敢亂動。
洪太尉劍指着洛赤的脖子,逼他領着自己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