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後,靈野野給秋樂療傷,全程眉頭緊皺,期間她看了床上的秋樂好幾眼,心裡有些疑惑但最終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拿出不少靈藥給她。
她道:“這些藥你先吃着。”
秋樂也不客氣,收下道:“好。”
靈野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頭道:“你好好養傷,我們先出來了。”
秋樂點頭道:“好。”
另外三人見此情景也不好繼續留下,一起出了房間。
他們剛關上門,秋樂就松了口氣,她幾乎是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和衆人解釋這件事,隻好保持沉默,好在靈野野雖然疑惑震驚,但是沒有拆穿她。
她不好跟衆人解釋這件事的原因是,她懷疑跟君念給她的魚鱗有關,上面似乎有一股純淨至極的靈力在滋養着她的傷。
她目光閃爍片刻,發現自己有時候是真的搞不懂君念,他說自己無門無派是個散修,可他連裝都懶得裝,毫不在意地展現自己的實力。
散修能拿出這樣的魚鱗嗎?
她在腦海中搜尋一遍,完全沒想到任何一件法器能和這塊魚鱗的特征對上。
也就是說,她連這個魚鱗的來曆和作用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塊魚鱗貌似可以傳送和治愈。
可她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法器同時具備兩個毫不相關的作用?
……
想着想着,她的意識逐漸陷入黑暗中,最後沉沉睡去。
客棧一樓。
陳旭辦完事後匆匆趕來,卻沒看見秋樂,估摸着她可能在房間休息,于是轉向靈野野問道:“野野,秋樂怎麼樣了?”
“受了點傷,”靈野野默了一會兒,才繼續回道:“不過不是很嚴重,吃了藥休息一晚上應該能好。”
陳旭愣住:“不嚴重?”
靈野野微微垂下眼眸,點了點頭沒說話。
陳旭震驚,完全沒法将之前那個渾身是血污、随時要倒下的人跟“受傷不嚴重”聯系上。
但是沒一會兒,他就開始了自我腦補——說不定她功力高強,受的又都是皮外傷,隻是看着嚴重。
這是好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麼想着,他反倒松了口氣。
放下心後,他立馬想起自己來客棧的原因,他問道:“對了,今天秋樂在11号場地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弛舟意味不明道:“應該與你們調查五年前的事有關。”
果然!
陳旭雖然隐約猜到了答案,但跟他親耳聽到後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他忍不住自責道:“這事是我對不起她,若不是為了幫我……”
“陳少爺,”弛舟搖頭:“我隻知道,若不是樂樂自己願意,誰也不能勉強她。”
他雖然對秋樂因為陳家受傷有些不滿,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怪不到陳旭頭上。
“嗐,這有什麼?”司韶拍了陳旭肩膀一掌,認真道:“與其在這兒自責,還不如想辦法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到時候給他點顔色瞧瞧!”
“你說得對,”陳旭深吸一口氣,鄭重道:“這卑鄙狡詐之人,到時候要他好看!”
“君念,弛師兄!”雲生急急忙忙從客棧門口進來,問道:“聽說11号場地出了點事,秋樂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氣都沒喘勻,一邊伸手擦着汗水,一邊詢問弛舟。
“樂樂沒什麼大礙,這會兒在房間裡休息。”弛舟拍拍他的肩,轉頭又問道:“你比賽怎麼樣?”
“還行,”雲生腼腆一笑:“僥幸獲勝了!”
陳府。
“老爺!”一個奴仆匆匆攔在陳霖前面,神色恭敬道:“奴才有事禀告。”
陳霖一路上都在思索今日緣行山的事情,這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停住腳步:“說。”
“14号比試場地的裁判讓奴才找您,”他始終恭順地彎着腰道:“他說有個選手憑空消失在賽場上,他懷疑此人不對勁。”
陳霖挑眉:“那人是誰?”
奴才略微想了想:“好像是叫君念。”
奴才半天沒聽到陳霖發話,他正忍不住出聲時,陳霖終于開口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遵命。”奴才得令後,立刻躬身退下。
陳霖在原地駐足良久後才往自己院子走去。
“夫人呢?”陳霖一進院子,卻沒見到李琴娘,挑眉問道。
往常他回到府中,琴娘必定是第一個出來迎接他的。
“回老爺,”丫鬟行禮回道:“夫人這會兒正在廚房做吃食。”
陳霖愣了一瞬,奇道:“今日怎麼在晚上做吃食?”
“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