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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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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

陳聿懷打着手電循聲追過去,那隻貓竟然生生撞死在了牆角!

土牆上随之剝落下一塊牆皮,沾上了一片不規則的血迹,黑貓僵硬的屍體摔落下來,砸碎了擱在牆角裡的一隻瓷碗,碗裡的米粒灑落一地。

詭異的氛圍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陳聿懷四下逡巡了一圈,确認沒有人,便走上前去,蹲下身。

黑貓已經徹底沒了生氣,全身毛發炸起,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渙散,在黑夜裡散發着幽幽的微光。

顯然是受驚應激而死的。

貓是一種很膽小的動物,陳聿懷順着它剛才竄出來的地方照過去,除了一堆茂密的草叢外,空無一物。

“誰在那!”

一個女人從屋裡走了出來,懷裡還抱着電飯鍋内膽,她把淘米水潑到院兒裡,發現院門口好像有人影,還以為是進賊了。

還沒等陳聿懷開口——因為傷痛和虛弱,連行動都變得遲緩了許多——那女人看到他腳邊的碎碗就突然尖叫起來:“你、你你你,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這不是……”陳聿懷剛想解釋,卻見那女人迎面疾步走過來,面色鐵青,怒氣和驚恐相交,她拎起那隻貓的屍體,嘴裡罵罵咧咧:“狗日的,惡人毛的死貓在這裡喪門麼啊!”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屍體扔進了看門犬的食盆裡。

她也完全沒給陳聿懷解釋的空擋,更不會管他身體方不方便,轉過身來抓起牆邊的掃帚就指着他鼻子罵:“你也跟那死貓一個樣!還矗在那看什麼看!再不走我叫我男人出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和當地人起争執,陳聿懷還真不一定能落得着多少好,正在這時,一個救了場的女聲适時地從不遠處響起——

“陳、陳聿懷?”

陳聿懷循聲扭過頭,竟然是林靜,她不知什麼時候換了身運動裝,沒了那身制服,他險些沒認出來。

“林檢。”

女人見又來了個陌生人,想連帶着一塊兒罵了,轉眼瞥見了她胸前佩戴着的明晃晃的檢徽,突然就又閉上了嘴。

她分不清這徽那章的,甚至連“中國檢察”四個字都認不全,但紅底上的五顆星多少還是對惡人有些震懾作用的。

到嘴邊的髒話愣是被噎了回去,女人惡狠狠瞪了陳聿懷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他聽不懂的方言,然後轉身進了院子,在裡頭落鎖都落得震天響。

“她剛才說的什麼?”陳聿懷問,他聽不懂,但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說你是肮髒的外鄉人,不過應該說的是我們所有人,”林靜說,“看來你也發現這東西了。”

她指的是那隻被砸碎的瓷碗。

“嗯。”陳聿懷撐着膝蓋想站起來,關節處的傷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林靜這才發現他腦袋上裹着一圈帶血的紗布,身上的雨衣也沾滿了污泥。

她連忙扶着陳聿懷的胳膊,把人給攙了起來:“你受傷了?山上發生什麼事了?蔣支隊他們呢?”

“從山坡上滾下來,摔傷了,他們都沒事。”陳聿懷實在沒法站穩,便也沒再推拒,隻客客氣氣地道了聲謝,盡量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

兩人簡單同步了一下雙方信息,總的來說,有線索,但不多,後續計劃還得等蔣徵回來後再拍闆。

陳聿懷:“林檢,你剛才說……這東西,是什麼意思?你也在哪見過?”

林靜難得也有支支吾吾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農家院,猶豫着道:“我先送你村衛生所吧,我知道在哪,邊走邊說。”

她神情有些古怪,陳聿懷也沒好多問。

由于兩人身高差了太多,林靜扶着他的肩膀走得有些吃力,連說話時的氣息都變得不連貫了:“我們進村的那條公路發生了泥石流,現在整個村口都被堵住了,我們今晚回不去了。”

陳聿懷眉心一跳,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既然屍骨已經找到了,也算有所進展,我問過村長,他說搶險隊最早明天才能趕到,我們要做好在這過夜的準備。”林靜眉頭緊鎖。

她單手把胸前的徽章取了下來,揣進口袋裡,繼續道:“你還記得剛才那個瓷碗麼?還有裡面的紋路。”

陳聿懷搖搖頭,牆角裡光線太暗,那女人又實在咄咄逼人,他确實沒能注意到更多的細節,隻從外表來看的話,除了舊了點,邊緣殘缺了點,和市場裡賣的白瓷碗沒什麼區别。

他指了指林靜的口袋說:“辦案期間,不戴徽章可以嗎?”

林靜倒也見怪不怪了,微微歎口氣說:“這身行頭和徽章,有時候是通行證,有時候又是絆腳石,今天下午從鎮派出所回來後,我本想在村民之間查一查線索,還沒張口他們就開始對我避之不及,搞得我非常被動,想來可能是出于忌諱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吧……”

陳聿懷不置可否,他們上午這麼浩浩蕩蕩地開進村,又有那麼多人看着武警把馮起元押下車的,這麼勁爆的消息估計用不着一頓飯的時間就能從村頭傳到村尾,一行人會被當地人排斥倒也有情可原。

“也就是在村裡走訪的時候,我發現了那個碗,”林靜頓了頓,目光有些閃爍,“幾乎每家每戶都會在自家院子牆角裡擺一隻裝滿大米的碗,起初我以為是喂雞的,但沒道理放在這麼隐蔽的地方,還用這樣奇怪的碗裝着。”

“奇怪?”

“每一隻碗雖然破舊程度不一樣,但每一隻碗底都畫着類似于符篆的花紋,并且……”說到此處,林靜突然壓低了聲音,齊肩的黑發遮住了她半張臉,但緊繃的嘴角依舊暴露了她的緊張。

“碗底的米粒,都是血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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