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周思源問道。
“嗯。”雲芽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事,這應該是北疆人在城中的最後一茬探子,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回府。”周思源抱着雲芽正欲擡腳,雲芽叫住了他。
“将軍,她......”雲芽遲疑地看向柳鸢。
“随我回将軍府。”周思源對柳鸢道。
柳鸢沉默點了點頭,她站起身,步子還沒邁出去,身子一軟便暈倒了。
“女——姑娘。”雲芽一驚,差點說漏嘴,慌忙想下去查看情況。
“别動。”周思源雙臂一緊,穩穩攬住了亂動的雲芽,“她沒事,輕易死不了,會有人把她送回将軍府的。”
雲芽就這樣被抱回了将軍府。
“将軍,我的院子好像不是這個方向。”雲芽看着周思源前進的方向,有些疑惑。
“你的院子被弄亂了,今晚先住我院子裡,過幾日讓他們收拾收拾,給你換個院子住,那邊太偏僻了。”
雲芽聞言一驚,不會吧,她隻是想刷刷好感,沒想直接成為名副其實的将軍夫人啊。
所幸在雲芽胡思亂想之際,周思源帶着雲芽拐了個彎,走進了主院的偏房中。
枝兒聽聞夫人回來了,急忙趕到這裡候着,見将軍抱着夫人走了進來,忙手眼麻利地給二人打開了門,周思源将雲芽放在榻上。
“此處時常有人打掃,很幹淨,東西也很齊全,你今晚便先睡在此處,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叫丫鬟,”頓了頓,周思源又補了一句,“我就在隔壁。”
雲芽裹着枝兒給她披上的被子,聽着周思源的話點了點頭,“将軍放心吧,枝兒會照顧好我的。”
周思源走後,雲芽在枝兒的照顧下洗了臉和手,脫了衣服鑽進被窩,此刻才後知後覺自己是一路被周思源抱回來了,熱度迅速爬上了她的臉,雲芽躲進了被子裡面捂着自己的臉。
沒事,反正在外人看來他倆是夫妻,這樣很正常,再說了,周思源今天的表現生動說明了他已經有點重視她了,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已經脫離了被一箭射死的命運,這是好事,這說明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做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雲芽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安慰完自己,拍拍枕頭準備睡覺,臨睡前她揉了揉有些陣痛的肚子,柳鸢今天給她的那一拳可是不輕,到現在還是有些疼,也可能是這具身體快要來月事的原因,小肚子墜墜地痛。
“枝兒,”雲芽喊了一聲,“能給我熬些紅糖水嗎?”
枝兒應下後便去了廚房,等她端着熬好的紅糖水回來的時候,雲芽已經睡下了。
枝兒見狀也便熄了燈,沒有再叫醒雲芽。
豈料到了後半夜,雲芽便發起了燒,還說起了胡話。
主院燈火通明,孫老一直在城中安排接種牛痘的事,将軍府的人上門時,他才剛睡下,被窩還沒躺熱乎就被人薅起來了。
聽說雲芽病了,孫老忙不疊拎起藥箱往将軍府跑。
室内燈火通明,孫老給昏睡的雲芽診脈,周思源站在一旁,神色擔憂。
“大夫她怎麼樣了?”周思源問道。
“勞累過度、驚吓過度,還受了内傷,”孫老撫着胡子,眉頭皺起,“夫人應是快來月事了,這段時間内髒尤為脆弱,而夫人又忙着接種牛痘,身體太過疲勞,内髒負擔加重,又遭到了外部的擊打,幸而打擊不重,不然夫人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枝兒站在一旁認真聽着孫老的話,生怕落下一點耽誤了夫人的病。
“我先開一副安神藥,一會給雲丫頭喂下去,她的内傷需要好好調養,短時間内不能劇烈運動。”
“是。”枝兒應道。
枝兒跟着孫老去拿藥,房間裡面就隻剩下了周思源和正在昏睡的雲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