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大概十歲的小孩站了出來,他并沒有對林薇羽行禮,而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像祈求神明一樣林薇羽趕忙扶起了小男孩。
魏疏城原本雙臂交叉靠着牆也站直了腰。
“你這是做什麼?”
魏城洋道:“姐姐你是第一個願意聽我們說這些話的人,所有人都避我們為蛇蠍。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流落街頭,是魏大哥撿到的我,給我的名字魏大哥他真的做了很多的事情。”
一旁的徐黎再也忍不住略帶哭腔開口道:“老大身邊正是因為有我們所以人人都害怕他躲着他,都罵他是爛泥,帶領着一群垃圾無惡不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說他是爛人中的爛人,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爛人,願意讓我們教我們向善,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也沒有正眼看過我們,我們隻不過是蝼蟻。可是自從我們跟了老大之後便沒有在做過一件惡事。”
“這個世界的善惡黑白都是他們,看到願意看到的樣子。”
魏疏城渾身僵硬一般站立在原地,他低頭嗤笑,心裡卻有難以言說的酸楚,這些人還算有些良心所有的欺辱誤解他都可以接受。唯有一人他在乎她的想法。
林薇羽看向魏疏城,他呆愣在原地,所有人的辱罵誤解都沒有阻礙魏疏城的善,可他也是人他也會難受吧!
人群中一隻手顫顫巍巍地伸了出來,“還有我……多謝老大救我與水火,指引我方向。”一個臉腫的像豬頭的男子走了出來,林薇羽看着他很是眼熟。
是那個農民,“我的娘子需要錢治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就去偷錢,這真的是我第一次偷錢,結果被城哥給抓到了。
他讓我去他府上送菜,買我的菜讓我為娘子治病,多謝城哥指引我方向,你是我心裡永遠的神。”
農民握手将手置于胸前,一副虔誠信徒的樣子,聽到這話林薇羽感覺像落入了傳銷團夥一樣,他好像被威逼利誘了一樣。
魏疏城叉着腰嬉皮笑臉道:“那是那是,這世間要是沒有我魏疏城在,可該怎麼辦啊!”
“不過你們可别給我戴帽子,小爺隻是心情好發發善心而已,主要是看不慣你們敢搶過我的名頭,小爺是誰啊!西陵第一……。”
衆人一陣語塞老大,還是這麼的不要臉。
林薇羽看着魏疏城嬉皮笑臉絲毫看不出他被人誤解而難過,她打斷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第一纨绔,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魏疏城一拍大腿道:“對哦!差點忘了。”
林薇羽氣的一巴掌朝着魏疏城的腦袋拍了過去,“你能不能拍你自己的腿。”
魏疏城嬉皮笑臉道:“失誤失誤習慣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你們都回去吧!該幹啥幹啥。”
林薇羽嚴重懷疑這該不會是魏疏城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吧!這個纨绔還是個臭流氓啊。
魏疏城笑着湊了過來,伸出手想要和林薇羽勾肩搭臂,林薇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離我遠點。”
魏疏城把手縮了回來,老大該不會是誤會我了吧!這真是我習慣了拍别人的腿不是我耍流氓。
林薇羽在前面走着魏疏城在後面垂頭喪氣的跟着,要不是魏疏城戴着面具,現在城中估計又是空無一人。
“去哪兒啊!”
魏疏城一聽林薇羽和他說話了,立馬恢複神采奕奕的樣子,“去青樓。”
林薇羽扭過頭微眯着眼審視着魏疏城,魏疏城連忙解釋,“老大你信我啊!我要是真想做什麼就不會直接和你說了。”
魏疏城舉起手想要發誓,林薇羽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況且她要是不跟着魏疏城去,估計他又要把她扛着去了,打又打不過隻能認命了。
“信你一次。”魏疏城如釋重負走在前面帶林薇羽去靈月樓,魏疏城看到擺攤的小販才想起一件事,“老大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魏疏城一眨眼就跑遠了,林薇羽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糾結,這是個好機會啊!她究竟走還是不走啊?
不過聽他們這群人說的煞有介事,也許真的是所有人不相信他,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人可以善到,幫助惡徒改邪歸正,在世人的眼中這樣的人,是個瘋子才對。
她想信魏疏城一次,畢竟人的眼神不會騙人。
魏疏城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看到林薇羽還在眼裡冒出了像星星一樣的光芒,“老大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咱們倆都是同一類人。”
“我隻是好奇你們說的是真是假罷了。”
魏疏城笑道:“等到了地方老大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林薇羽和魏疏城邊走邊聊,“你買的一堆是什麼啊!”
“胭脂,筆墨紙硯,糕點、燒雞、糖蒸酥酪、蜜餞,一把桐木琴……”
精美絕倫的樓中傳出,絲絲縷縷的絲竹之音,靈月樓前挂着幾盞镂空的長明燈,月映着樓前和那幾盞燈相交在一起,美的好似在仙宮一樣。
魏疏城和林薇羽踏了進去,魏疏城摘下面具露出堪稱絕色的面容,在靈月樓中的人大多都是有身份,權勢的人所以看到魏疏城,也沒有太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