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鹿打了個哈欠,好在她之前有3萬字的存稿,提前定時發表,所以這幾天不用慌。
她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不知不覺,她已經連續寫了6個小時了。
她的眼睛已經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腦子都懵懵的,實在是無法繼續。
6個小時她才寫了1萬字,這中間修修改改,再加上查各種資料,很費勁兒。
她立刻将這1萬字的文檔存在了自己的網盤裡,然後将電腦裡的文檔删除關閉,跌跌撞撞地從椅子上起來伸了個懶腰,接着又揉了揉快要癟下去的屁股。
一整夜面對着電腦,她口幹舌燥。
屋子裡沒水,她便打開門迷迷糊糊地走出去。
現在才五點,天還沒亮,客廳的燈卻是亮的,她第一反應是應該是昨晚睡覺沒人關燈,可是突然聽到左側傳來動靜。
她轉頭一看,隻見一道男人的背影正站在放置物品的架子前,不知在忙些什麼,灰色的長睡袍披在他身上,光一個背影也透着讓人難以忽視的氣質。
男人并未回頭,但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隻是說道:“藥買回來了?”
蘇雨鹿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他在說什麼,明顯不是跟她說。
他說什麼藥?
察覺身後沒動靜,蔣寒肅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蘇雨鹿穿着睡衣和拖鞋披頭散發地站在他身後。
他眼底似有些意外,立刻将眼前的藥箱合上,将手臂上的袖子往下捋了捋。
“鹿鹿,你怎麼起來了?現在還早,多睡一會兒。”
蘇雨鹿的臉色有些發黃,她一夜沒睡,透着疲憊,不過這會兒看到這男人,她清醒了不少,也沒說她昨晚沒睡的事,而是說:“我口渴出來倒杯水,你怎麼也起來了?”
她聞到了一股藥味,似乎是中藥味,味道淡淡的。
視線往架子看去,他關上的是一個藥箱,又聞他身上的藥味,她疑惑道:“你生病了嗎?”
蔣寒肅平淡道:“我沒事,有點小感冒,出來找點藥吃。”
這時,保镖打開客廳門走了進來,手裡拎着一個袋子,裡面裝了藥,可是一進來便看到蘇雨鹿和蔣寒肅都在,他一時之間愣住了,看向蔣寒肅目光帶着些許猶豫,等着指示。
蘇雨鹿的視線落在蔣寒肅右邊的手臂,想到他昨天騎馬時,她的右腿一直擡不上去,而他為了避免她踢到馬臀,一直伸出手臂擋着。
她頓時意識到問題,立刻伸手将蔣寒肅的手臂擡起,卷起他的袖子,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小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從手腕一直蔓延到了手肘處。
她心頭一震,錯愕地擡頭看着他,“這全都是我踢的對嗎?”
她想起她昨天腳上穿的馬靴很厚重,她擡腿的時候很用力,可是因為腿短擡不上去,她一時不知輕重,沒想到把他的手臂踢成這個樣子,她不敢想象,如果踢到馬臀上這麼用力,那馬肯定會受驚沖出去,她一定會摔傷。
當時那會兒她沒有多想,隻是不好意思再繼續踢他了,可現在看到他手臂這麼多青紫,她突然覺得愧疚。
自己是不是對這個男人有偏見?
她總是冷冷的對待他,好像也不太禮貌。
他其實很細心,都預判到了她可能會踢到馬臀,用手臂擋着。
蔣寒肅将手臂抽回,“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磕到了。”
他轉身打開一旁的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喝完水回去睡吧,時間還早呢。”
蘇雨鹿也想當沒看見,可是已經看到了,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她一腳一腳踢上去的,這男人還真是能忍。
她轉頭看到保镖手裡拎着的袋子,于是上前想将袋子拿過來,保镖沒給,看了一眼蔣寒肅,誰料蘇雨鹿硬是将帶子拽了過來。
保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隻見蔣寒肅朝他使了個眼色,“你出去吧。”
“好的,蔣總。”
這未來的蔣太太還挺強勢的。
保镖退出去将門帶上,蘇雨鹿拎着袋子打開,裡面裝着一瓶止痛油和一些藥。
她轉過頭跟身側的男人說道:“你坐下吧,我來幫你擦。”
蔣寒肅也不再跟她客氣,邁着長腿,幾步便走到沙發上坐下。
蘇雨鹿坐在他旁邊,拿出一個瓶子,看了一眼說明書,上面寫着祛瘀止痛油。
看完說明方法之後,蘇雨鹿擰着蓋子要将止痛油打開,可是蓋子擰得很緊,她試了好幾次。
蔣寒肅見狀伸出手,“我來吧。”
“不用,我可以。”蘇雨鹿将身子側過,用盡吃·奶的力,砰一聲将蓋子打開。
蔣寒肅目光柔和帶笑。
這小丫頭倔的很,還挺可愛。
他也不再多說,往後靠去,盯着她的側臉認真地看,她必然熬了一夜沒睡,也不知她在幹什麼,是和喜歡的男人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