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禮手下,女生不停掙紮着,連吼叫的聲音也像小貓一樣,一點兒也沒有威懾力。
“我能用血救她嗎?”花禮揪着女生看向諾亞,尋求他的意見。
“不能。”諾亞随意地叉着腰,一臉無奈地直接拒絕。
“可是她之前救了我們。”花禮不死心繼續求情。
“不能。”諾亞态度堅決,不肯松口。
“你不想知道她遭遇了什麼嗎?”
“不想。”
“為什麼?”
“不能。”
“你是個好人,我能救她嗎?”
“不能。”
“求求你。”
“不能。”
......
類似的對話重複了數十次,趙啟辛在一旁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
“恩人你用自己的血救人還要征求諾大佬同意啊。”趙啟辛忍不住發出自己的疑問。
一聽這話,花禮才反應過來,直接伸出胳膊怼上女生的嘴巴。
女生“啊嗚”一下,用牙齒啃在花禮手臂上,但不知是她力道太輕還是什麼原因,咬了好幾下都沒咬破,反而像是撓癢癢一樣。
“唉......”花禮無奈地歎了口氣,将女生交給趙啟辛,從背包裡掏出一把小刀,緊緊閉上眼睛對準手臂劃了一刀。
他痛得臉部肌肉一陣抽抽,但還是毅然上前将血喂進女生嘴裡。
看到這一幕,諾亞朝趙啟辛冷冷瞪了一眼,便偏開頭不再管他們。
喂了一小會兒血,花禮又開口問諾亞:“洋崽子,我要喂多久啊,喂得少了是不是不頂用啊!”
諾亞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轉過頭咽了咽口水,此刻他的眼睛已經牢牢盯住了花禮手臂流出的鮮紅的血液。
這股血液的芳香已經讓他無法思考,諾亞現在滿腦子都是花禮血液的甘美味道。
沒聽到諾亞的回應,花禮便憑着自己的經驗又多喂了些血,見女生瞳孔白膜漸漸褪去他才收回手臂。
傷口緩緩愈合,隻剩下一滴血液順着手臂一直流到手肘。
花禮剛打算擦掉手臂上的血,諾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跟前,攥住花禮的手腕提起手臂,頭一低便吮住即将滴落的血珠,舌尖順着血液流下的痕迹一路往上,将花禮手臂上的血液都舔了個幹淨。
“你你你,你有病吧!”花禮用力收回手臂,趕緊放下衣袖,一臉嫌棄地看着諾亞。
而諾亞卻砸吧砸吧嘴,一臉回味的樣子,看得趙啟辛也忍不住皺起了臉。
“夠變态!”趙啟辛默默感歎道。
女生喝了花禮的血,已經清醒過來,她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很快認出花禮和諾亞。
“你,你們是......”
話還沒說完,花禮便白眼一翻向後倒去。
諾亞稍稍一擡手,穩穩接住花禮,連神色動也沒動。
“他救了你,你應該說聲謝謝。”諾亞擡了一下眼皮,指着懷裡的花禮冷漠道。
女生滿臉無措,攥着雙手恭恭敬敬上前對處于昏迷狀态的花禮道了聲謝。
“等他醒過來再說一次。”諾亞說完便俯身将花禮橫抱起,朝着來的方向走去。
趙啟辛疑惑地看着諾亞,大聲問道:“大佬你怎麼回去啊!”
“他暈倒了沒看見嗎?”諾亞猛地止住腳步,側身瞟了一眼趙啟辛,語氣中隐隐帶着幾分怒氣。
趙啟辛不敢再和諾亞說話,隻好一把拉住女生的手臂迅速跟上諾亞。
在回去的路上,女生忍不住問道:“我們去哪?”
“恩人暈倒了,我們要去房車休息一下。”趙啟辛半掩嘴吧,盡量壓低聲音回答道。
女生點點頭,想了想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趙啟辛,你呢?”趙啟辛小心翼翼地看着諾亞背影,隻敢用氣聲說話。
見趙啟辛一直用氣聲說話,女生便也學着用氣聲回答:“我叫靈素。”
“哦,名字很好聽!”趙啟辛豎起大拇指,小聲說道。
“謝謝。”靈素說完,兩人便閉上嘴靜靜跟在諾亞身後。
在夜色降臨之前,幾人回到了房車裡。
一上車諾亞便将花禮輕輕放在床上,他又在腰包裡摸索一會兒,掏出一根玻璃管。
看到熟悉的玻璃管,趙啟辛隐隐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諾亞便割開花禮的指腹接了一管血。
趙啟辛不禁皺起眉頭,他想問明明花禮那麼虛弱為什麼還要讓他流血,但他不敢問,隻能咽了咽口水将想問的話咽回肚子裡。
靈素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趙啟辛的袖子,輕聲問道:“這是在幹嘛?”
趙啟辛縮了縮脖子,朝着靈素豎起食指抵在嘴上,壓低聲音道:“别多問了!”
床邊諾亞收好玻璃管,捏起花禮的手腕搭在肚子上,再轉身看向趙啟辛和靈素的時候是一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