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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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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官司從起步就很艱難。丁笙向父母坦誠了當初在L國發生的事,并說了自己的決定。他父母沉默很久,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和她說:既然已經發生,把他關幾年也沒有用,還不一定能赢,别打了。

丁笙心涼透了。她知道自己父母軟弱,沒想到會軟弱到這種程度。丁家一向是面子重于天,裡裡外外的腌臜事都是借着丁老太爺的權勢和關系被按下,隻為了确保丁家有個好名聲。從前被逼着忍氣吞聲的好幾個,從後也不會隻有她丁笙一個。

丁笙無路可退,電話裡對嚴盛夏說起這件事時,透露着比當初更深的絕望。但當嚴盛夏問她自己還想不想告時,她猶豫了五秒,罵了句髒話,說:告!

當天晚上嚴盛夏就把事情經過和起訴決定都告訴了嚴烺。他靜靜地聽完,沒有發表任何看法,然後用力地抱了下嚴盛夏,說:有我在,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嚴盛夏差點哭出來。他的堅強在L國和餘知崖那裡都已經消耗殆盡,現在亟需溫暖。

嚴烺被他泫然欲泣的表情吓得有點慌,忙拍着他肩說:我會派人去處理這件事,你不用自己出面。嚴盛夏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就是……替丁笙有點難受。他撒了個小謊。

隔了兩天嚴烺給了嚴盛夏一個聯系方式,說已經幫忙找好律師,然後又給了他一張儲蓄卡和一張黑卡信用卡,賬戶名都是嚴盛夏。

“之前給你附屬卡設限額,是沒在你身邊,怕你沾上不好的習慣。現在你有正事要辦,該怎麼花你自己定奪。你的大部分資産資金一直都是家辦在管理,有什麼想了解的,可以去問胡總監。英國那邊要是遇到任何問題解決不了,我幫你處理,有你哥在呢!”他叮囑。

嚴盛夏說:“那些我不懂,你覺得沒問題就行。你還是别取消附屬卡限額了,身邊沒人看着我,我都怕我自己亂用。”他看着有點落寞,不過很快又恢複成了平時的樣子。

嚴烺想起沈屹原那天說:小七最近有點像你。嚴烺問怎麼說,沈屹原支着腦袋說:就那種氣質眼神,不像以前是個小朋友,很……果決,有時還有點鋒利。

嚴盛夏的成長讓嚴烺猝不及防。如果需要這麼慘痛的經曆才讓人一夜長大,嚴烺甯願他一直是個小朋友,反正養得起。

一周後,嚴盛夏和丁笙飛回了英國。他們先在律師的陪同下去警察局報了案,以防Bruce逃出國。Bruce之前引以為傲的雙國籍現在成了雙刃劍,英國司法規定有權對本國人在海外的犯罪行為進行追訴,并受英國《刑事司法法案》管轄。

刑事訴訟過程漫長而沉重。Bruce矢口否認全部罪行,并請了頂級大律師應訴。嚴盛夏和丁笙被兩面夾擊。丁笙起訴Bruce的□□案傳回國内,丁老太爺臉都綠了,花了大錢撤下所有媒體報道,狠狠教育了頓兒子:養了你這個沒出息幾十年,現在連個女兒都管不好,有什麼用?!把她給我叫回來好好呆着!叫不回來以後都别回來,丁家的臉全部都給她丢盡了。

暗色拐杖棒在大理石地面上狠狠敲了幾下,地面都震動幾分。

丁思明勸不動自己女兒,隻好打電話給嚴盛夏,讓他勸丁笙撤訴。嚴盛夏的語氣完全不似以前那個愛玩愛鬧的小男孩,連他的聲音都成熟到帶有一絲威迫:丁叔叔,你可能無法真正理解丁笙經曆過什麼。我知道你顧及丁家面子,但和丁笙遭受的生理心理創傷相比,丁家的臉面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你要看着丁笙一輩子活在痛苦裡,任由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讓Bruce受到懲罰是唯一能減輕她創傷的辦法,如果你愛她,相信你不會對她說出撤訴這種殘忍的話。

丁思明被怼得無言以對,尴尬地放下了電話。隔天丁老太爺把他叫去,問有沒有将女兒勸回來,他支支吾吾答不出來,氣得老爺子直接将手中的紫砂壺扔了過去。

丁老太爺心裡也明白,孫女敢這麼硬氣,和嚴家那小子分不開。要不是嚴家在後面出人出力,單憑丁笙自己,恐怕連立案都不一定能立。

他琢磨了幾天,然後讓助理安排了某天下午去綠野打高爾夫,就這麼‘湊巧’遇上了和别人一起打球的嚴烺。

丁老太爺和嚴烺見過幾面,交情很淺,将将見面打個招呼就過的情分。這次他主動上來,嚴烺心裡明了八成是為了兩個小朋友的事。

丁老太爺也不繞彎子,說自己很擔心小孫女,做事總是莽莽撞撞不知輕重,這次才吃了那麼大虧。現在又不跟家裡人說一聲,就跑去英國起訴對方,哪那麼容易?!人家來自一個野蠻小國,不在乎臉面道德,咱們不一樣!五千年文化傳承,老祖宗就注重仁義禮智信,怎麼能把這種事張揚出去讓别人知道?我年紀大,說不動他們年輕人,就煩你幫我多勸勸。

嚴烺打心底瞧不起丁老太爺的死要面子,嘴上隻留了三分客氣:“您說的道理我懂,不過我隻是嚴盛夏的哥,管不了他那麼多。不瞞您說,為這事前陣子我給他們找了個律師,昨天剛被他給退了,自己又另找了一個。您說氣不氣?我能有什麼辦法?小孩長大了,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您是沒見過他當初回來時手臂上那麼長一條子彈劃過的傷,看得我又氣又急,到現在還沒好全。傷口長得跟蜈蚣似的,看着是要跟一輩子。都這樣了,我能不讓他發洩下情緒嗎?總不能讓他委屈過下去,那我這當哥的得被人罵了!”

嚴烺話裡半句沒提丁笙,隻說嚴盛夏受了大委屈,要讨回來。丁老太爺暗灰色的眼珠子盯着嚴烺好一會兒,見對方淡定自若,搖搖頭長籲一口:“江河日下啊!”轉身拄着拐杖走了。

嚴烺說律師被退了,倒真沒诓他,但也不全是真的。上周餘知崖來萬海開會,嚴烺和他說起過這事,當時就随口聊聊。隔了兩天,餘知崖打電話過來,說和牛津以前的法學院同學聯系過,對方有認識英國頂尖的刑事訴訟律師,如果有需要可以幫忙介紹。另外警察局那邊要是有什麼難處理的,對方也可以提供幫助。

餘知崖說得不疾不徐,一如他給嚴烺做助理時那樣,像是在彙報公事。但這些内容換做是公事,餘知崖可以精簡到一分鐘内說完,那天他卻說了十來分鐘,詳細又慎重,把他了解到的英國刑事訴訟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問題和處理方式都闡述了一遍。嚴烺可以肯定,這些内容不會完全來自他那位法學院同學,餘知崖必然私下做了很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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