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風被親親娘子收拾地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不敢躲得太厲害,得讓親親娘子時不時打他兩下,也不敢太配合,那樣親親娘子會沒有成就感。
“娘子,手疼嗎?我給揉揉。”上官翎風心疼親親娘子,才追着他打了兩圈,額頭已經冒汗了。
“邊兒去。”包氏撐不住笑了,丈夫雖然性格不穩重,但是個好丈夫。
“咯咯。”看得很樂的上官衛惜拍手笑了起來,親娘威武,親娘霸氣,親娘嬌軀一震,親爹馬上甘拜下風俯首稱臣。
上官翎風見親親娘子和小兒子都很開心,覺得自己犧牲個人形象也算值了。不過,做為老子,上官翎風很不爽小兒子幸災樂禍,笑罵了一句:“臭小子。”
親爹又罵他臭小子。“哼。”上官衛惜生氣了,鬧脾氣了,而且是哄也哄不好的那種,必須親娘抱抱才起來。他朝親娘伸出小胳膊,啊啊叫着:娘親,抱抱我。
包氏頓時覺得心都化了,三兩步把小兒子抱起來,覺得怎麼親都不夠。
上官衛惜被親娘抱在懷裡,給了親爹一個炫耀的眼神:無論你再怎麼讨親娘歡心,親娘最喜歡的還是我,羨慕吧。
上官翎風看懂了,睜大了眼,這小子,越來越聰明了。
包氏非常欣喜小兒子的活潑,小心翼翼地又摸了摸他的牙尖和下颚,驚喜地說:“腫好像消了一點兒。”
“公孫門主說了,小惜的牙隻要能順利長出來,就沒事。”上官翎風也很驚喜,湊過來盯着小兒子的嘴,仿佛眼神有穿透功能。
上官衛惜埋在親娘懷裡,才不要讓親爹看。
“這小子。”上官翎風無奈地笑了。
包氏輕輕拍拍小兒子的背,說:“小惜長牙了,可以吃些其他的東西了。”
“對。”上官翎風點頭,想起大兒子同樣大的時候,也是長牙開始吃糊糊。
“糟了,忘準備了。”上官翎風有些着急。小兒子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回,他哪裡還想得起來給小兒子準備長牙吃的糊糊,所以現在什麼都沒有。
“現準備也來得及,我讓我爹找人将小米磨成粉,煮給小惜喝。”包氏握住小兒子的小手,笑着說,“小惜,咱們以後每天要喝一點米糊糊了。”
“啊啊(好啊)。”上官衛惜開心地點頭,他終于可以嘗嘗其他東西的味道了,他盼了好久。
這可不是他挑食啊,确切來講他從來沒有挑食的資格。上輩子天天(朝)不保夕,餓不死就不錯了,哪敢奢求什麼美味?甚至為了餓不死,他連土都吃過。可自從那天嘗過了桂花糕的美味,他突然對各種食物起了極大的興趣,隻可惜親爹親娘看得嚴,他什麼東西都吃不到。
“這麼高興啊?”包氏見小兒子萌萌哒點頭,可愛無雙,不由微笑。
“啊啊啊啊(當然高興了)。”上官衛惜興奮地在親娘懷裡撅了撅。
包氏連忙抱緊他:“哎呦,你這孩子。”
“啊啊啊啊(我終于可以吃其他東西了)!”反正親爹親娘也聽不懂,他隻管開心地大叫。
“哈哈。”看到小兒子這麼開心,包氏也難得大笑起來。
~~~
傍晚,公孫門主正在檢查草藥,見上官翎風來了,拍拍手,說:“不陪着你的娘子和兒子了?”态度很随意,完全是一副朋友的口氣。
他和上官翎風熟起來也是最近的事,以前隻有一面之緣。那個時候他是沉凝儒雅的神醫門門主,代表着神醫門的面子。上官翎風還用着上翎風的化名,是有名的寡言少語的大俠。他們之間隻說了些“久仰久仰”之類的場面話,彼此之間并不熟悉。
不過現在嘛,誰不知道誰啊。
上官翎風對公孫門主的打趣毫不在意,微皺着眉說:“你給小惜看了好幾次了,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公孫門主詫異,“小惜很好,他服下了神丹,就算有什麼不好也能治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上官翎風還是皺着眉頭:“他這次長牙,牙龈都腫了,也不哭不鬧。還有,我仔細觀察了,小惜這孩子,磕着碰着了從來不哭。潮兒跟他這麼大的時候,有一丁點兒不舒服都能哭得天昏地暗。”
公孫門主本來聽得很認真,隻是聽完上官翎風的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檢查藥草。
不想搭理他,這是來訴苦的還是來炫耀的。
“你别不當回事啊。”上官翎風轉到公孫門主的正面,按住他檢查藥草的手。
“我不是不當回事,而是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事。”公孫門主把他的手拿開,“别耽誤我幹活。”
“這怎麼不是事啊?”上官翎風很擔心,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小惜他是不是感覺不到疼啊?”
“胡說。”公孫門主瞪着他,“我告訴你,小惜這樣是非常正常的。有愛哭的孩子,就有不愛哭的孩子,小惜就屬于後者。”說到這裡,他又憤憤不平:“小惜乖着呢,你還疑神疑鬼的。”
“那就好。”有了神醫門門主的背書,上官翎風總算把心放到了肚子裡。隻要小兒子沒事,他被怼幾句也無所謂。
~~~
上官翎風去找公孫門主的事當然是瞞着親親娘子的,他回去的時候,看到小兒子正啊啊鬧着要繼續吃糊糊。
“娘子,小惜喜歡吃糊糊就讓他吃嘛。”上官翎風坐到親親娘子旁邊,把坐在她腿上的小兒子抱在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