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複命的侯公公,将今天一早遇見的這一遭,毫無美化的跟慶帝複述完了。
“你說她先扶起了那名女子才搭理的你?”
“這…确實是跟奴才問了聲好,扶起那女子,才問奴才是來幹嘛的。”
“哼,九處沒有見誰就下跪的道理,這是說給朕聽的?”
慶帝的一聲冷笑,引得侯公公急忙跪下。
“陛下!奴才蠢笨,怕是會錯了意,興許小程大人并無這個意思。”
“你怕做什麼,朕又沒生氣,昨天才在京都宣傳了,今天就有案子找上了門,朕的京都,還真是藏污納垢啊。”身為帝王,他自然深谙官場的道理,水清則無魚。如今京都又盤踞着多方勢力,他且看這個程唯安,是怎麼個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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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結案書我看過了,上面說是你夫君的死是意外,跟你狀告的劉祖安毫無幹系,你來我這,是不認京都府的判定?”程唯安看完這結案書上的陳述,将它遞給王啟年,示意他看完後九處的人挨個傳閱,九處的其他人被他安排随意找地方坐,然後她看向坐在她桌子對面女子。
“是!民婦不認!劉祖安跟官府勾結!将真相說的真假颠倒,民婦的丈夫明明是被劉祖安害死的!”這女子說的情緒激動。
“好,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民婦趙安氏。”
聽到她說出口的名字,程唯安不習慣,又說道:“是你的名字。”
“民婦,安佳。”
“黃油?”程唯安沒過腦子的接了下句,她熱愛上烘焙的時候也是買過這個牌子的黃油的。
“大人說什麼?”
“哦,不好意思啊,安佳,你且安心坐着。成文成武,麻煩你們兩個跑一趟西街劉府,将這劉祖安,請過來。”
成文成武是陳萍萍從五處撥給她的人,武力值不必說。
“是大人!”兩個人很有行動力的出發了。
程唯安看着狀紙上劉祖安的背景,出身商賈,按照地位來講,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不是最低嗎?
“安佳,你的證據呢?”程唯安盯着狀紙,并未擡眼。
“回大人,民婦的鄰居都瞧見了,您現在就要傳他們嗎?民婦這就回去請他們。”
“不急。”她擡手制止了安佳。“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他,他想強要了民婦!”安佳說到此還是很氣憤。
後面的細節即使她不說,程唯安也能腦補個一二,典型的見色起意強搶民女,夫妻二人反抗,在反抗環節裡歹人殺人了,就是不知是真失手還是故意。
程唯安又叫來王啟年,側頭與他耳語了幾句,他聽完就點頭出去了。
不多時,王啟年就和成文成武,還有相當不配合的劉祖安一起回了九處。
程唯安沒理會在那被成文押着雙手叫嚣的劉祖安,專心的聽完王啟年的回複。她叫王啟年出去,是去打探安佳夫妻二人的關系如何,還有,他們的鄰居是不是真的見到了是劉祖安殺了她丈夫,得到的答案與安佳自己說的并無差别,那,可以确定是劉祖安有問題了。
“劉公子,你也喊累了吧,成文你還拘着他幹嘛,人劉公子大門大戶,不會如此沒禮儀的,成武,給劉公子搬個凳子再累着他了。”
成文成武非常聽話的一個放開,一個拿闆凳給他,隻是,是他不識相,一腳踹開了那凳子。